“呸!”金是宝不是说而已,是当真往他脸上呸了一口唾沫,“你傻了是不是,我已经嫁人了,我有相公!他叫风无戏!”
“可……你们未有夫妻之实不是么!阿宝,你忘了,我们有婚约的!”贝见也不介意,好意提点,“我不介意你嫁过人!阿宝,你看,这样好的相公……你去哪里找!”
帝室之子,哪一个,是真的单纯。
她不是,他也不是。
唯一不同的是,她自打十岁后,一直混在江湖,并不真的知道,那一层一层的面具,到底有多深。
那样信手拈来的东西,贝见要骗一个人,容易如斯。
金是宝信了,信了,便以为他在调戏自己,当昏了头,举起手头的木棒就朝贝见击去。
“混蛋!谁管你介不介意,我介意!你不介意我介意!”
“……”咒骂到最后,换做了瞪眼,金是宝想,这个男人大抵算准了她会心软,所以用苦肉计,好端端的,一张与风无色不相上下的脸,经她过手,额角又添了血痕。
瞪眼到最后,换做了妥协。
贝见一直那么蹲着,她不信,他只是因为自己那一腿击的。
“贝见……你敢再禽兽我就撕了你!”
“阿宝!”贝见冷不防被金是宝拿住手腕,受了惊般想逃,被她按得死紧逃不开,想想,恐喝,“你这般主动,心里到底是有我的吧,如此,我们便先洞房,如何!我想,夫妻之实该比夫妻之名,更有说服力,是不是!”
那时,一句戏言,她与他,皆不知,什么叫一言误一生。
金是宝想,他果真是死了才好。
于是,原本诊脉的打算,变作了磨牙,尔后,毫不客气地咬了下去。
她向来不认为自己是个懂得客气的人,贝见敢将指甲掐进她的肉,她就敢把牙镶进他的血,礼上往来,很公平。
那一口,金是宝咬得不比先前轻,贝见未吭一声,末了,看着她嘴角还残留着自己的血渍,竟意味不明地笑了,“爱的痕迹!我要保留一生!”
于是,金是宝傻了。
是真傻了,十八年了,除了风无戏,她没遇上半朵桃花,没有遇上帅哥的调戏,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