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顾晋已有些酒意,李言若照顾着他,顾琳担心有人碰到李言若肚子也就陪着他们一起离开,也许是顾晋有备而来,没发生什么意外,可惜顾允北安排好的节目全没看到。
顾允北在宴会上安排的人在不知不觉中悄悄被人清除,想不到机划许久的计谋,就这样被清除他恼怒不已,同时他也畏惧顾晋,他以为顾晋才回南京不可能有那么大能耐。一场硝烟就这样风轻云淡的过去,甚至都未让人闻到味道,这让顾允北很丢脸,证明他还是不如顾晋。
顾允北笑着把顾晋送出门外,边走边说;“大哥父亲想让你们回家里住,不如随我们一路回去,父亲见到你想必很高兴,病情也会好的!”
顾晋淡漠道;“怕是我回去,你不怕父亲病情加重?”
“不会的,大哥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顾允北说。
李言若和顾琳跟在后面没注意听他们的对话,只是顾晋突然停下来,把一颗子弹抛给顾允北,“你和你母亲最好守好你们来之不易的东西!”这话里充满着警告的意思。
顾允北拿起子弹仔细看了一下,脸色微僵,却也只是一瞬间,顾晋冷冷地看着顾允北,说真的顾允北比起五年前可是进步了不少,但是在他看来所做之事还是那么卑鄙,他瞧不起。
片刻顾允北还是轻笑道;“既然大哥不愿回去,那么弟弟就不多劝了,路上注意些!”最后一句算是彻底撕破了脸。
顾琳扶着李言若上前来,她耳朵尖李言若听不清他们之间的对话,但是她听见了,对着顾允北道;“允北,做事得留后路。”
“二姐说得严重了!”顾允北道。
顾琳厉眼看他,顾允北又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转头对李言若说;“嫂子来日让大哥带你回顾家吧!父亲挺想见见你的!”
“那么你带我问好顾老先生!”李言若柔声道。
顾允北一而再的被怼的说不出话来,这三个人串通一气,可是伪装那么久脸上依旧笑脸盈盈。
“好,我会带大哥嫂子问候父亲的!”
他们离开后,顾允北笑僵了的脸垮了下来,然后又僵笑,样子十分难看。
顾琳不和顾晋一起离开,她有事先离开,顾晋派人送她被拒绝,理由是‘我要做自己的事情,你不能派人跟在我’顾晋知道她脾气,也就随她去了,只是最后说了一句,“别受伤了!”这话明显有两个意思。
顾琳知道顾晋在说什么,她挥手点头上来一辆车子,驾车离去。
李言若看到顾琳潇洒的模样,忽然想到廖御林,她问顾晋道;“当初顾琳为什么要出国?”
顾晋搂着她,轻声道;“因为一个人。”
“顾晋”
正当李言若要说话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她和顾晋一同看去,李言若见宴会对面的那个女子走了过来,女人不是很漂亮的那种,可胜在气质出众,她淡淡地笑着,头发盘在头上,三落几丝碎发在脸颊上,露出出洁白修长的脖子,穿着一条深色旗袍,因为刚出宴会厅很冷,外边还披着一件大衣。
给人一种温婉大气的感觉,男人都想娶回家的那种大地是说她这样的吧!
女人渐渐走近还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香味,她声音十分好听,如空谷幽兰,“好久不见!”她对顾晋说。
“好久不见!”顾晋微楞了下才回她。
也许是李言若太过于敏感了她感觉,顾晋有些不自在,女人想对李言若介绍,顾晋先说道;“天冷我们先回去了!”
李言若对女子笑了笑然后被顾晋扶着上了车,李言若感觉道顾晋不让女子和她接触,所以她开始好奇那女子是谁,但她也没问,倒是顾晋怕李言若多想,干干地解释说;“天气太冷了,怕你受不住。”
“嗯”
李言若轻嗯一声,就没然后了,顾晋以为她还回问些其它的接过一路上都没提这些事。
奔波了几天李言若身体吃不消,回去洗漱完便睡了,次日醒来顾晋又已经不在了,李言若知道顾晋才回南京事情多繁忙,南京的住处宅子倒是古老的中式院落,李言若肚子大了很多事情她不方便做,烦闷的很。
顾晋忙的这些日子宅子里来拜访的人也不少,李言若虽然不认识但是也不能把人拒之门外,主要是来拜访的都是些军阀太太,李言若陪着她们干坐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太太们凑在一起话题格外多,说些军阀谁家太太发生的趣事,逗得众人笑得乐不思蜀。
李言若大抵就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听着,暗笑不语。
“哎!你们知道吗?赵衡他和不是和沈烟离婚了吗?”一位夫人突然提到沈烟道。她们意思到顾晋曾经和顾晋的关系,便看向李言若,李言若已经含笑着。她们大概是一位李言若不知沈烟是谁,就没那么多顾忌自顾自的说开了。
李言若端起一杯糖水喝着,眼睛转动听她们说。
“然后赵衡在和我家那位喝酒时,醉了哭着喊道要沈烟!”那位夫人说着大笑起来,好似在嘲讽一个深情的人。
“是吗!”另一位夫人惊讶道;“看不出这赵部长是个深情之人呐!”
“可不是吗!一个沈烟也不知道有何能耐。”
“谢太太,我记得你家参谋最近不是喜欢过沈烟,还说非她不可,谢太太你该好好管管自家的人?”一位夫人对着李言若右手边的谢夫人说,少不了在幸灾乐祸。李言若注意到了,便看来谢太太一眼,谢太太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所以每次都会被这些太太说一番。
李言若本想替她说话,没想到谢太太淡淡一笑道;“沈小姐风采迷人,有人爱慕喜欢也正常,若是参谋喜欢收她做小我也没意见,正好做个姐妹下次便好一起来与太太们喝茶聊天,就不用背地里说人家了!”
众位太太被说的无话可回,人家的意思是她始终是正妻,哪怕沈烟再得丈夫喜欢,也只能做小,这气度真是无话可说。
李言若淡笑,她对这位不怎么说得谢太太到是好奇起来了。
那位太太被怼的没面子也就不说话了,随后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其她人见人都走来也就不多留,和李言若韩叙一句便离开了。
谢太太也准备离开,李言若叫住她道;“谢太太等一下!”
谢太太停下看她,李言若吩咐小琳儿去拿了一和饼干甜品递给了谢太太,谢太太不名思意问道;“夫人这是!”
“小礼物拿着吧!这个挺好吃的,听说你有两个孩子,寻不到什么好东西送孩子,小孩喜欢吃甜品,我想就送这个吧!”了李言若说。
谢太太接过礼盒,“谢谢夫人了!不过为什么夫人唯独送我?”
李言若挺着肚子站起来,她笑道;“你和她们不一样。”
何倩含笑没说话和李言若道别了后也就离开了,李言若站在庭院中看着宽宽而去的何倩,若有所思。
这日李言若从未想过会见到顾老先生,顾晋父亲,见到时李言若从未觉得顾老先生是在生病,看着身体强健面色红润,不像是病危的样子。随着他来的还有一位妇人,穿着打扮应该是顾晋说的那位二姨太,二姨太长相很平常,不出挑,就是这样一位妇人能拿住顾老先生三十几年。
李言若不清楚顾家之事,顾晋也不曾告诉她,但能知道他们父子不和,对此李言若还是礼仪俱全,把他们请上座。
“不知道顾老先生和夫人来,顾晋不在得晚的才回来。”李言若道。
顾老摆摆手,“无事!主要来看看你。”
李言若不会和老辈人聊天,只能干笑着不接话,恰时二姨太一脸和蔼得迎上来,握住李言若的手道;“这肚子瞧着几月了!五月有了吧?”
李言若不喜欢被人这样接触但是还是保持礼貌地回她,“嗯!五月半!”
“好啊!”二姨太转头看向顾老道;“在过五月就能抱孙子了!”
顾老先生不情不愿地‘嗯’声来表示,李言若看得出来顾老先生是不大喜欢她的,至于这位二姨太样子也是要做足,她都懂,但不在意。
“这怀孕了就得多多注意些,吃的用的都要注意,我是过来人稍有不注意……..哎!”二姨太拍着她手道。
李言若注意二姨太在说这话时顾老先生神情一变,她笑笑抽回手,道;“我会注意的!”
“你和顾晋是何时认识的?”顾老咳嗽了几声才问,语气有让人不舒服,如下命令一般。
“他驻守烟城时!”李言若如实说。
顾老轻哼一声示不屑,他道;“你们江南水乡女子最是娇气难缠,怪不得顾晋能为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这话一出李言若瞬间不悦,起初敬他是长辈顾晋父亲,没想到会是一个专横倔强之人,何是?她们江南女子娇气难缠,从何说来?李言若正当回他,不料二姨太上前来说;“将军又在乱说话了,这瞧着顾晋内人不娇气,我欢喜的很呐!”数落了一会又与李言若说;“见怪了,他父亲就这性子,做儿媳也别见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