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员处理好了一切,才去见顾晋,顾晋见他第一眼就说了句,“动作挺快!”
中尉员低头道歉,他知道他做的事情都瞒不过顾晋,他没辩解什么,顾晋又说道;“为了别人背叛我,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良久中尉员跪在地上,他沉声说道;“我没有要背叛军长,我舍不得一个哀求我那楚楚可怜的模样。”
顾晋站起身来,厉言道;“你真是有一天要死在那个人手里。”
“我知道。”中尉员没反驳,当他第一眼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完了。
顾晋叹了口气,把中尉员扶起来,“方乐,没有下次了。”顾晋微带警告的说。
方乐抬头,很沉重的说;“不会了,从没想过背叛军长。”
“接下来的事你处理好。”顾晋吩咐他,他和方乐是生死之交,不但只是上下属,顾晋把他当兄弟,这件事那女人也算是被连累了,顶多算个不知情。
方乐点头,转身离开,他先去牢房审讯了几个人,该枪毙就拉到操场枪毙,哪怕是这样也泻不了他心里的火,和对军长的愧疚。
杨十安,他嘴里默念。
方乐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盯着站在他面的人,杨十安质问他,“我姐姐究竟送到哪里去了。”
方乐九看着他也不说话,杨十安怒目圆睁,一把上前揪住方乐衣领,“你以为我就会束手就擒?我才不怕顾晋,别让我找到机会。”
方乐不耐烦的甩开他,站起身来,一下子高了杨十安几厘米,他道;“以为你有多大能耐?你现在连这个门都出不去。”方乐手指着杨十安的肩膀,警告他,“你最好安分的呆在这里,不然谁都护不住你。”
说完方乐都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院子,一出门看见一个墩子,方乐一脚踹上去,他往后看了一眼发现没人看见,才做吃痛的样子,骂道;“草,连个墩子都要气我。”
最后骂骂咧咧的驾车离开,他想好歹他方乐也是风流倜傥,怎么就如此不招待见!每每杨十安都不各他好脸色,他骂;“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李言若昏睡了两天才转醒,醒来时顾晋不在,脚疼得厉害,连翻身都不能,李言若有种残废了感觉,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推开门进来。
李言若嗓子干得厉害,发出沙哑得声音,“水。”
顾晋听到她发出得声音时先停住了脚步,随后快步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扶她起来喂水,动作轻柔。
李言若见到顾晋的第一眼就红了眼睛,她侧着头看着顾晋倒一系列的动作,喂完水李言若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了,两年未见了,她真的好想他,好想好想,所有的思念和委屈,在见顾晋的一瞬间,都收不住了,眼泪跟开闸的龙头,打湿顾晋的衣服。
顾晋心里五味杂陈,手轻轻拍着她背,哄着她,“没事了,我在呢!”
“顾晋”李言若喊道。
顾晋轻轻拍着她背安抚,回答她;“我在,我在。”
李言若哭了很久,说话断断续续的,她说;“我…想你。”
顾晋安抚她的动作停住了,他那一刻心疼的厉害,抱着她,把头埋在她颈间,声音微微颤抖,“对不起。”
李言若好像没听到顾晋的话,她还是那句话,“我很想你。”
他们一只保持着这个姿势,李言若哭了会儿,哭累了,在顾晋的怀里睡去。顾晋轻轻放她躺下,看着她熟悉的面容,因为哭了很久,她的眼睛有点肿,睫毛挂着泪,鼻子也是红红的,顾晋手轻抚她脸,这样好像还不够,又俯身在她唇上亲一口。
顾晋想起身时,发现李言若一直紧紧抓住他,顾晋不忍掰开她手,只好靠在床头静静的陪着她。
顾晋查到了烟城发生的事情,他的阿若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为什么他留在烟城的人都消失不见了,上海甚至收到任何消息,他更恼的是,阿若这两年究竟是怎么过的,每次她的信对这些只字不提,她总是说她很好,以至于顾晋误以为她在烟城真的很好。
顾晋想‘石清’这个人一定不能留,两年前他没死,两年后还卷土而来,烟城早已经乱成一团,等再乱些,一网给收了绝不留活。
晚间李言若醒了,顾晋喂她吃一碗粥,李言若躺了几天身上发汗很不舒服,又拉不下面子和顾晋说,只好皱着小脸默默忍受。
顾晋察觉她不舒服起初以为是腿疼,询问她是否不舒服,李言若也不说,一味的摇头。待顾晋脱衣躺下的时候,李言若才开口说她想洗澡。
顾晋双手撑在她耳边,笑着说;“怎么那么害羞。”看着她害羞的样子,顾晋俯身亲了她一口,语气很宠溺的对她;“乖,下次想做什么直接说。”
没等李言若点头,顾晋起身吩咐佣人端热水来,顾晋拧着帕子,他说;“你伤口不能碰水,只能擦一擦。”
李言若憋得脸红,小声问;“你要给我擦吗?”
顾晋没回答,作势就要掀开被子,李言若着急的说;“能不能关灯。”
顾晋想逗逗他,说;“老夫老妻了,娘子还害羞?”
最后在李言若的哀求下,顾晋还是把灯关了,抹黑给她擦身上,就只是擦身上没有吃任何豆腐,顾晋想他都快成圣人了。
擦好了身上,顾晋又给她换了件衣服,之后他去洗了给澡才回来,躺下时那个撩拨他的女人已经睡着了,顾晋哭笑不得,捏好被子,亲了亲她,搂着她睡去。
李言若做了噩梦,梦里有人拿着抢追杀她,她都未来得及见顾晋一面,就于抢下,李言若身体猛地颤栗,疼痛感从脚上传来。顾晋醒了,轻轻的安抚着她,亲她的头,柔声说;“阿若,别怕,我在。”
李言若悠悠转醒,她还未从噩梦的恐慌里出来,醒来看到顾晋在身旁,她双手抱住顾晋,把头埋在顾晋胸前,如一只惊吓到的鹿。
顾晋轻轻拍抚着她,神情温柔,“没事了,我在。”
李言若轻嗯了一声,又紧紧的抱住他。
夜里静悄悄的,顾晋再没睡着,他想,此生注定不太平,不该把她牵扯进来,阿若向往的生活究竟何时才能实现,顾晋身不由己。如果可以我想现在就带你走,不理会乱世战争,寻个平静的地方和你度过安稳一生。
七天后李言若颈部伤口拆线,顾晋私人医生那日临时出了事故,顾晋只好亲自带她去军医院,顾晋把她抱下车,李言若脸贴着顾晋胸襟,在众目睽睽下走进医院。
医生在顾晋注目下,内心惶恐,好几次手抖的差点出错。拆线并不是很疼,只是李言若怕疼,小脸紧皱,拉着顾晋的手不曾放下。
顾晋看着她的举动,一脸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医生擦了把汗终于弄好了,医生看了眼顾晋的脸色,医生送了口气,生怕顾晋发怒,仔细叮嘱几句,才故作镇定的送他们离开。
李言若也察觉到了顾晋心情不大好,回到顾宅,李言若腿还不利索,还要一段时间恢复,顾晋抱着她去了花园,顾晋坐在靠椅上抱着她,嘴角挂着丝丝笑意,但李言若知道顾晋今天很不开心。
“在想什么?”李言若嘟着嘴,有的没的玩起顾晋的手,像是最平常的样子和他说话。
顾晋任凭她在手心里挠痒,“我在想这花园还要再种点什么花,你喜欢的。”李言若低头,在他的手上轻轻一咬,她知道顾晋是不会告诉她的。
“怎么还咬上了呢!”顾晋笑着说,他怎么不知道阿若在想什么,都是心知肚明,摊开来说总觉不合适,顾晋哄她,“乖,我皮糙,你牙不疼呀!”
李言若松口,回身看他,半响咬在顾晋唇上,顾晋想这不是该他做的吗?一双星目泛起波澜,顾晋被她弄得脾气都没了,反客为主,与她唇齿纠缠一起。
目睹一切的佣人,都不由惊叹,军长的小娇妻真猛,直接扑到军长,佣人见这场面都红着脸走开了花园。
上午顾晋带李言若去医院,中午时消息就传开了,很多人好奇顾晋和那女人是什么关系,几位世家小姐得知消息时,都慌乱不已,她们嫁人对象都瞅准了顾晋,突然出现得那个女人让几位世家小姐,感到危机。
李言若被顾晋藏得好好得,除了宅院里的佣人就没睡知道她长何样,李言若也不知道她已经被世家们看作为眼中钉,肉中刺。
外边传言顾晋藏着个美人儿,多少政府官员夫人想来巴结李言若的,奈何顾晋保护的太好找不到门路接近她。
几日后李言若脚已经能走动,只是不大方便,顾晋每日都抽出时间亲自陪她复建,睡觉前也是亲力亲为给她腿做按摩,李言若看他认真为自己按摩腿的时候,都会呆呆的看着顾晋的侧脸,轮廓分明,鼻梁高挺,李言若被迷得不行。
顾晋看着痴呆的模样,不忍一笑,“怎了,看呆了不曾。”
李言若傻笑点头,“嗯,看呆了。”
顾晋与她一并躺下,和往常一样抱着她,轻声说;“傻丫头,不是还有一辈子呢!你能看一辈子。”
李言若往他怀里蹭,她说;“一辈子太长,现在就好。”声音很小,顾晋没听到她说什么,只以为她哼了声,顾晋亲她额头,“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