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来到上海,李言若与这里格格不入,上海灯红酒绿,男人女人个个衣着华丽鲜艳,女人盘着上海最流行的发式,擦着胭脂,唇红。很是瞧不起李言若这样的素面朝天身穿江南最朴素的秀禾,与他们形成对比,周围人看着她,像是在瞧乡下来的土包子,在他们眼里李言若便是不入流的! 李言若并不太在意,嘲讽,戏弄,那又如何!她只要顾晋。
李言若到处打听,从位老板处得知顾晋现如今是上海城中大军官,老板说:“姑娘瞧你是外地来的?”
李言若点头回道。
“你口中的顾军长可不是随便能见到的,这上海半城的兵都是他的。”老板指头错搓了搓,李言若明白了他意思,便把所剩无几的钱递给了他。
老板见她如此,也就见好就收。“常盛街,顾宅”。了”。
李言若答谢了声,转身离去。
老板摇了摇头:“多好的姑娘啊,可惜是个傻子,攀附权贵攀到顾晋身上。”
李言若找了许久也未找到常盛街,天色渐渐黑下,明月挂起,上海的夜色也不甘落寞,争辉相映,各色灯光亮起,原来上海如此大而她渺小的如蚂蚁般。
一抹小小身影穿映在大街上,很是凄凉。
一辆车缓缓开过,顾晋坐在车内,近月军事太过于紧张,连她信都未看,也不知她在烟城如何了,一抹身影映入眼帘。
“停车”
开车的中尉员吓一跳连忙熄火。
顾晋打开车门下去,目光四处寻找那抹熟悉身影,却并未找到。
中尉员问道:“军长,您这是怎么了”?
顾晋看了街上的行走的人,道;“刚才好像看见到她了。”
“谁?”中尉员问。
顾晋并未理会中尉员这厮,转身便上了车,留中尉员一人错乱,他半响才想起是谁来,拍了拍脑袋,原是烟城那位李小姐。
李言若走了许久脚便受不住了,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缓缓,手保住腿头窝在膝盖处,道不清的落寂。有人拍了拍肩膀问道:“姑娘,你是迷路了么?”
李言若抬起头,老婆婆佝偻着背,目光慈祥的样子,像极了奶娘,嘱咐她要记得吃饭时那慈爱的目光。
李言若眼框微微一红, 摇了摇头说道:“不是。”
“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吧?”老婆婆询问她。
“嗯”李言若点点头。
“来投靠亲戚的?”老婆婆伸手拉李言若起来,暖心的告诉她说;“地上凉莫要冻坏了身子。”
“来找人。”李言若说。
“没找到?”老婆婆又问。
“嗯,这太大了,找不到。“
“姑娘,这晚上可不太平,先去老太婆那将就着。”婆婆看着李言若犹豫样子说道:“上海很大找个人不容易的,这大姑娘家的,晚上被坏人抓去可就糟了,姑娘又生的这样好看。”说着便领着李言若回到住处,老奶奶问:“姑娘,你叫什么呀?”
我性李,名言若,您叫我阿若就好。“住处很老旧与这大上海的繁华景色,很是突兀。隔着一条街便是高楼会所,一个天,一个地。
“到了,就是这了。“婆婆推开门进去,李言若跟在后面,她仔细的打量了这屋子,屋里收拾的很干净。
“随便坐,我煮碗面给你。”婆婆说。
“婆婆,不必麻烦了我不饿。”李言若想那么晚了不能在麻烦婆婆了,李言若已经很感谢了婆婆,不想再劳烦她老人家。
“不麻烦,这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吧!饿坏身子便不好了。“婆婆执意要下面,说是这些年也是一人生活,都吃饭都是一人,婆婆虽佝偻着背,动作却很利索,不一会儿就做好了。
婆婆细声;“吃吧。”
面端上桌,闻着很香,热气扑面而来,熏红了眼,李言若大口的吞下面条,味道是怎么样的她忘了,却是很暖。
“慢点吃,别噎着。”婆婆在一旁笑着看着她。
一间狭小屋内,一盏油灯,一碗素面,却填满了寂冷的心。
或许是奔波多时,李言若睡的格外的沉,日上三杆才醒,婆婆不在,桌上留有两包子。李言若也她不知去哪了?昨日来时是晚上,并未仔细打量,周围很是吵闹,小孩哭闹,大人骂,谁家又把谁家的窗弄坏了,打老婆,骂娘亲的,各种骂声充斥着,街道楼道。
李言若昨日听婆婆说这片住着的人,都是些贫苦百姓,被世道所唾弃瞧不起的底层。
“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突然门外很吵,李言若听到婆婆带哭诉的声音,想出去看看。
巷子围满了了人,有看热闹笑话的。
“老太婆,最好把钱拿来,不然你这孙子可活不了。”一伙人各持着棍棒,为首的是个一脸横肉的男人,地上还躺着一少年缩着身子,身上到处被打的青痕。婆婆跪在面前,害怕的话都在哆嗦。
“欠你的钱我们会尽快还上的。”婆婆佝偻着背,卑微无助的祈求这些人放过她们。
“ 老太婆,今天要是拿不出钱,你孙子的命。”带头男指着地上的少年说道。
“可现在我们实在是拿不出钱了。”婆婆哭诉的说着。
带头男不耐烦的说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去给我她家里搜,就不信当真什么都没有。”带头男人吩咐说。
李言若刚想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便见有人踹门进来。
“大哥,这还有个女的。”一个小弟说。
李言若还未知道发什么,就被人拉出来,摔在地下,婆婆护在前说道:“不关她的事。”
为首的推开婆婆,恶心肥胖的手摸上来,李言若顿时反胃。
“生的不错啊!这女人买了,可值钱多了。”为首的大笑道。
“放开我。”李言若挣扎着摔开,那只恶臭的手。
“哟,脾气还挺犟的。”为首的对着婆婆说:“老太婆,既然你和你孙子没钱,就把你孙女给卖了来抵债。”
李言若明白了,原是把我认成婆婆的孙女了,婆婆拉住男人哭诉说道:“她不是我孙女,不关她的事你们放过她,钱我会还的。”
男人说“:眼下你们家就没什么值钱的,你拿什么还。这样她我带走你们就不必还钱,你孙子的命也能保住,怎样?”
婆婆回头看了下躺在地下的少年,咬了咬道:“这不孝孙不要了,这也不能平白害了这姑娘。”李言若看着婆婆如此决裂不要孙子模样,想起奶娘何时也是这般护她。而现在她却无能为力的护着下要护住的人。
李言若开口道:“我跟你们走,你们放过他们两。”
婆婆一听,焦急的拉着李言若告诉她,姑“娘不能和他们去,不能因为婆婆毁了你呀?”婆婆泪眼婆娑的看着李言若。
“老太婆,这有你说话的份么?”男人又看向李言若对她说道:“买去馆子可比在这要好过的多,只要你愿意大洋随你拿,到时候怕是你还要感谢我呢?是吧!兄弟们。”
“是啊!到时候别忘了哥几个啊。” 几个小弟附和的大笑起来。
李言若故作镇定,手指去微微发抖。
“怎么害怕了,刚才不才答应么?”男人看着李言若说。
李言若深吸口气,冷静的说;“我是顾晋妻子,你们带我去找他,他便会给你们钱。”话音刚落,周围吵闹的人都安静下来,上海谁不知道前年来的这位军阀顾军长顾晋,上海城中的半城皇帝。
闹事几人也都看向为首的,一人走到道男人耳边低语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男人一巴掌拍过去,大声训斥道:“若她是顾军长未婚妻,会住在这?你脑子糊涂了?”
“带走。”男人大手一挥。
“你们放开她,这不关她的事。”婆婆拉着男人不让人带走李言若,此举惹怒了他,肥胖的手挥开婆婆,婆婆重心不稳的摔在地上头磕在地上,昏了过去。
“婆婆”李言若想要过去看婆婆怎样了,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男人见她挣扎的太厉害,抬手打晕了她。
李言若也不知昏了多久,醒来时头痛的厉害,发现自己在一间房间里检查了下身上并未有什么不妥,打量了周围布置的很是奢华淫意,外面很是嘈杂,男男女**靡之声。甚是污秽。
李言若 庆幸的是他们并没有绑着她,喊的喉咙嘶哑了也不见人,门窗都是锁上的打不开,李言若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听见门外传来些许动静。
“爷,这姑娘可比楼里干净,昨才被送来的是个处呢吧?”房门外女人摆弄着绢帕举手投足都散发着风尘气。
“爷我花百大洋来你馆子玩,你可别拿个随便的东西来糊弄我啊?” 老男人说道。
“爷,这哪敢糊弄您那。”女人纤细的手指拍弄着男人的胸说:“我在这混了那么多年还看不出谁是个处么?”
李言若在里面听着他们的对话,冷冷一笑,心想你还真看错了。
“看你也不敢。”老男人捏了女人下巴眼里轻视厌恶的神情被看得一清二楚,“带爷看下是什么货色。”
女人转身撇了撇嘴,便打开了房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