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姑娘怎么这么恶毒,弄来了几张字据就否认你们李家给我们的田产,船只。”众人出声指责,样子着实难看。
李言若觉得这些人不要脸,难怪祖父要他们脱离李家,这就是一群无赖强盗。“李家现在是我做主,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们。”李言若不想和他们纠缠什么,父亲才过世这些人就想来分钱财,人心就是如此凉薄。
众人气愤的站起来要与她理论,李家的下人拦住了他们,吵吵闹闹的成一团。
“既然你不顾亲戚情面,那我们就只好把李家运航的几位长老请来。”叔祖父厉声道。
“随你们。”李言若摆手说道。
来了三位长老,叔祖父立即上前和他们寒暄,像是这是他当家作主般,李言若始终没动作,挺着腰杆临危不乱端坐在住位,有眼力的人都纷纷给几位长老让座,李言若继续端坐着,也没让人上茶,就看着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大长老很年轻,不过三十来岁,脸上带着面具看不见容貌,其他两位都是上来年纪之人。
三长老见李言若连茶水都不端上来,不满的训斥道;“言若丫头怎么越发不懂事,待客的规矩都没有。”
“李家的茶水想来三位长老早已经喝过了,今日又何必在乎这几杯茶呢?”李言若淡淡的说。
叔祖父拍案而起,“你父亲刚不在,你就这么目无尊长,偌大的家业交给你,怕是李家的长辈一口饭都吃不起。”
“你们已经脱离李家早不是李家的人,与我何干?”我说。
“你…..”叔祖父拿手指着她,说她大逆不道,还要求三位长老评理。
“言若,他们好歹是亲戚长辈,你怎么能如此说话。”大长老说。
李言若对这些人实在是恶心,让三位长老过来是想看下他们的态度,想着他们会念父亲点情分帮衬些,现在看来也是几匹豺狼,恨不得咬死她,好分了李家的船。
“长辈?”
李言若笑了笑说;“这些人上了李家族谱吗?没有上李家族谱的人算不上是我的长辈。”
“我们就算没有上族谱,难到李家就能否认我们不是李家人了?”说话的人是一位男子,李言若实在是想不起来这人是谁,算起来这些人里她认识的不到十个,但个个都说是李家人。
“凡事不能做的太绝了,你祖父答应了给他们田地的就应给人家。”二长老说。
“不必再说,李家是我做主,我不会给的。”李言若打断他们。
大长老听完,笑着说;“言若,李家是谁做主还不一定呢?”
“你什么意思。”李言若察觉到了什么,他既然这样说,想必是做了什么,等着我把李家让出去。
“你父亲死之前是交易了一比生意,现在李家交不了货,面临着的是巨额赔偿,言若丫头明白这其中的利弊吧?”大长老转动扳指说道。
闹了那么大一出,最终的目的是想要整个运航,联合这些脱离李家的人来闹,只为让李言若把李家运航拱手相让。运航的生意一直都是父亲打理,李言若从未关心过,父亲的突然离开现在运航无人掌管,对运航的货物交易更是不知,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三长老掏出几张纸,递给她说;“这是运航签订的协议条款,上面写了如果违约将赔偿对方千万黄金。”
李言若扫了一眼,协议上面的确写着货物交易事项,但李言若不明白,货物是已经接受入库了的,为何会说交不出货物呢?
“货物在长老手里?”李言若厉声说道。
大长老点头,胸有成竹, “不管货物在哪里,你都交不起货物,只能赔违约钱。”
“所以你们想以此要挟我?”李言若弄懂了,今天这些人根本不是来分田地,而是奔着李家运航来的。
叔祖父站起来好言相劝的,“侄孙女,你是个姑娘家怎么懂得管理运航的生意,不如交出来,大家也都能分到好处。”
“不可能。”
李言若不可能把李家交出去,想要她父亲辛苦操劳半生的祖业拱手让人,想都别想。
“你别不知道好歹。”二长老警告。
我站起身来,厉声说道;“就算我把李家运航卖掉来赔偿,我也让给长老们。”
“念在你父亲的情面上,我们可把宅院让给你做嫁妆,若你执意如此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三长老说。
“情面?长老们联合这么多旁支亲戚来弄坏我名声,让我背负上一个大逆不道,六亲不认的骂名,有顾我父亲的情面了吗?父亲出事就把货物转了出去,让运航没货可交,威胁我交出印章,交出运航,李家易主,你们现在说情面,真是令人咂舌。”李言若这番话算是坦明了她的态度。
“言若,李家运航现在不过是个空客了,掌权都在我们手里,你何必做无为的挣扎呢?”大长老说。
果真和李言若想的一样,这些人早做好了要夺运航的准备,等着她束手无策,乖乖就范,也怪她这些天没注意到这些事情来,手里除了拿着父亲的印章外,她没有什么能去和他们抗衡,但是运航是不会交出去的,不管怎样。
局面僵持起来,三长老站起身威逼说;“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怪过我们不客气。”三长老拍拍手,一伙人冲了出来,几十个青年手持棍棒。
李言若看着闯进来的几十个青年,有些惊慌,这现在府上总共只有十二三人,之前父亲带走了二十人跟货,回来的没几人,在座的人相信也都是一伙的,李言若故作镇定的说;“长老们这是何故?”
“言若我们也不想太为难你,你自己把印章交出来,一切好说。”大长老淡淡的说。
“我不答应你们要硬来不是?”
大长老站起身来,缓缓的向她走来,嘴角微笑,“言若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多少是要留情面的,只是今日你必须交出印章,不然我也不能保证一会发生什么。”
李言若挺直腰杆,迎上他的眼神,坚决的说;“印章你想都别想。”
“别怪我。”
大长老说完让人按住她,把字据放在桌子上,强硬按手印,奶娘想上前来也被制止住。
“你这样和土匪有什么区别。”李言若喊道。
大长老上前来伸手摸了摸我她,眼睛露出一种垂怜神情,令李言若一阵恶寒。
“我让你乖些你怎么不听话呢?”大长老惋惜的对李言若道。
李言若厌恶喊着;“别碰我。”
“众位欺负我未婚妻是何意思?” 同时院里想起熟悉声音,顾晋从院子走来,阴沉着脸,满身怒气,大厅里的人大气不敢喘。
顾晋手持手枪,抬手对着阿若身边的两人打了两枪,那两人倒地,大厅里尖叫起来,李言若吓得朝顾晋扑去,顾晋单手把她护在怀里,“别怕,我来了。”
李言若瞬间红了眼睛,在被他们紧紧相逼,势单力薄和他们对抗,要挟时,她没想哭,反而顾晋来后,更触动她心。
李言若抬头对顾晋说;“你来了,我不怕了。”
顾晋对她微微一笑,抬眼扫视一圈,眼神凌厉,很是吓人。
众人见顾晋来了,不免害怕,烟城没人敢惹顾晋,南京上海顾晋是有兵权的,只是不知为何会来烟城,来之前众人也晓得些,李家和顾晋之间的关系,没有把传闻放在眼里,以为顾晋是看在李顺德情面上来走动,现在李顺德死了,顾晋也不会去管李家什么,要是知道了李小姐和顾晋是真的,给他们十个胆也不敢来李家。
众人现在肠子悔青了,摊上大事了,为分李家这点小钱,惹上顾晋。有人想脚底抹油偷偷溜走,发现院子外都被顾晋围住了,个个持枪守在外面,有几人趁人不注意想走,都被打死在外面。
“大家今日聚集在李家,强行逼我未婚妻签字画押?”顾晋厉声说。
“不过是一家人商讨家事,顾军长严重了,言若丫头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又怎么谈得强逼呢!”二长老出声道。
顾晋看都没看说话那人,抬手一枪,子弹打在了脑门,瞬间毙命。顾晋想到阿若刚才被按住强行画押,就想弄死这些人,要是他再来晚点,阿若会被他们怎么欺负?
谁都没想到顾晋会如此胆大,众目睽睽看下就敢打死人,顾晋吩咐人把尸体抬出去,看向众人厉声道;“从今天起我以李家女婿的身份接管李家运航,众位可有异议。”
除了大长老其他人一句话都不敢说,大长老笑了下道;“顾军长何时对这小小的运航感兴趣了。”
顾晋搂紧了阿若,低头对她柔声说;“我女人要的东西,我就得给她。”
李言若看了眼顾晋反驳道;“本来就是我的。”
顾晋摸了摸她秀发,应承道;“是你的。”
大长老看着他俩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眼里透露出狠厉,“那希望顾军长替她守好了。”大长老说完便离开了,众人见大长老都走了,也不敢多逗留,几乎都是落荒而逃。
众人走后,顾晋阴沉着脸,抱着她往院子去,进了房间顾晋把她放在床上,吩咐门外的人不准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