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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愁深

两人沉默着,各又所思,李言若打量了一眼对面的安沅,安沅依旧神情淡然的坐着,不自在的只有李言若自己。李言若想借口离开,两人不说话在是尴尬,“安公子今天这事是个误会,我没想曾媒婆所说的人是你,给你赔个不是,我就先告辞了。“

“李小姐”安沅突然出声喊道。

李言若正准备起身离开,被安沅叫住,又座了下来,不解的看着他。

安沅说道;“既然今日见面的是你我,不如成一对。”

“什么?”不太懂他的意思。

安沅微笑了下,露出两颗虎牙,缓缓的解释道;“我们也算是半个朋友,护帮互利不好么?”

李言若惊讶的看着他,思索着他是何意思,“何出此意?”

“比起烟城其他家小姐,你我更知晓彼此。”安沅说。

“你的意思是我们凑成一对?”李言若问。

“嗯”

“这不过是一次说亲,不当真,再说你已有心上人,于情不合适。“李言若说。

安沅继续挑眉,语气平缓的道;“你也不是也有心上人,还与我在此处相亲?李小姐只是寻个合适的人,我也一样。”

“我…”

李言若想辩解什么却也无话可说,她喜欢顾晋,可那有如何,空欢喜一场。

安沅继续说道;“你我都是一样的人,我比他家公子不是更合适你?放心我们又不是真的成为夫妻,只是做个模样,你若答应了,我便会上门提亲,成亲后也是各过各的,在这段期间你喜欢上他人也可和离。”

李言若沉默,考虑该不该答应,之前与父亲说是要遇上合适的,就凑合过,现在有这个人选了李言若却很是抗拒,把自己放在难以抉择的处境里。

“你是放下柳家小姐了。”李言若问。

“是”安沅回答,“她让我死心了,她在让你上台时就决定好了,我放下也是成全我自己。”

安沅的说的话提醒了李言若,顾晋已有未婚妻子,大抵是她自作多情了,为何不能成全她自己?李言若长呼口气,说:“给我些时间考虑下。”

安沅像是很肯定她会答应轻声说了句,“你做好准备,我过些天上门提亲。”

李言若避开安沅的眼神,看向窗外去,眉头紧锁。

顾晋与上级派来的勘测人员,约好了在茶楼雅间谈事情,上楼便见到了阿若,坐在楼台那边的茶桌上,她望着外边,今日的她与以往都不同,更加明艳些。安沅被拐角挡住,顾晋没有看见其他人,以为她一人在喝茶。

“军长,上面来的人已经等很久了。”一位下属提醒道顾晋。

顾晋收回目光进了雅间,想着谈完事再去告知她那日的镯子是要送与她的。

雅间里,顾晋一进门所有的人看着他,顾晋随即摆摆手道;“被些琐事给耽误了,大家久等了。 ”

雅间里的人谁不知顾晋是故意来迟的,为的就是让才被派来的钟晟难堪,顾晋坐上了主座,微微往后靠在椅子上,嚣张不易。

钟晟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客气道;“既然顾军长到了,那么关于开矿的事今日可否有个结论了?”钟晟被派来烟城已经好几天,顾晋连他人都不见,明显不把他放在眼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他一定要让顾晋刮目相看。

顾晋懒懒的道;“钟指导勘测了那么些天了,不过是挑个日子,钟指导还得问我?”

“顾军长,这开矿之事可不是小事,若是贸易开采怕是会遭到烟城百姓的反对,到时候造成人员躁动,麻烦可不小”

“哦,是吗!”顾晋先是故作不知的疑问道;“那钟指导的意思是?”

“顾军长,这烟城是你在驻守,大小事也是你做主,开矿之事当然得顾军长先开头了。”钟晟说。

顾晋嘲笑声道;“你想得倒是美,叫我的人给你卖命,若是开采过程发生任何事也得我替你背锅,钟指导是拿我当傻子?”

没想到顾晋这样不给面子,钟晟咬牙,现在不是能和顾晋撕破脸面的时候,掩饰着情绪,平缓的说道;“顾军长这话严重了,我也只是按照上面的指示来做事。”

“我怎么没有收到上面的指令呢?”

钟晟辩解道;“上面直接是叫我给你传达,顾军长没接到命令也是正常。”

顾晋直接不想和他绕这些,很是强硬的说;“等你拿到了首座下达的信件,再与我谈判开矿之事,不然别白费力气。”顾晋起身离开,又想到了什么,转身对钟晟说,“忘了告诉你了,首座就算下达开矿的命令也轮不到你来做主,你充其量只是个监工。”

雅间里钟晟脸上绷不住,今日他带了那么多关与勘测开发这方面的专业人员,以为顾晋会对他有所看法,顾晋还是那个顾晋,从来没正眼瞧过自己,这是钟晟最气愤的。

顾晋出来时发现楼台上的人已经离开,思索着该找个机会与她说清楚,觉得她对自己有刻意的生疏。顾晋想处理完这件事再和她解释!先把眼前的事给解决了,开采矿石也得是顾晋自己来做,轮不到他钟晟何事。

安沅动作很快,竖日媒婆上门来说安公子很喜欢李小姐,这是上门提亲来了,李言若都未曾告知父亲她是如何想的,安沅当真丝毫没给她后悔的时间。李顺德和媒婆在大厅交谈,李言若在大厅侧门偷听,无非就是想知道父亲会怎么做,替她回拒安家,还是接受这门亲事。

“此事还得小女欢喜,得询问她意思,若是小女答应了,我们再回复安家。”李顺德说。

媒婆笑了笑说,“那我回去告知安家等待李小姐的答复。”

媒婆走后,李言若回了房间,知道父亲会来找她说此事,便在房间等。李言若刚坐下就听到父亲的脚步声,心里想父亲直接回拒了媒婆,也算事让安沅知道她不愿意。父亲来问她又是另一回事了,安沅的确是个合适的人,烟城的公子里要是选一个成为丈夫,她想她也是会选安沅,但是她还是想顾晋,顾晋又有未婚妻子,将就与不愿将就之间,李言若犹豫间父亲就已经进门来。

“父亲”

“方才媒婆来过了。”李顺德说。

李言若轻嗯一声表示自己已知晓。

“你与安家公子见面了,你可有意思?”李顺德直接问道。

李言若知道父亲是想问她,是否喜欢安家公子,她若说喜欢,父亲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她说不喜欢父亲会给回拒了。李言若沉重的说;“父亲我还有所顾忌,可否等我见一个人再告知父亲?”

李顺德点点头,“你长大了父亲知晓你自有分寸了,成亲是大事你自己决定吧!等有答案了再告知我,父亲会替你做主的。”

“多谢父亲理解。”李言若愧疚的说。

“傻孩子,你能遇上良人,能有个好结果,父亲才是最高兴的。”

“父亲”李言若撒娇的喊道。

“好啦!那么大了还是个孩子般,这运航的账本还得去查账,我得去守着。”李顺德说。

“嗯,我有答案了再告知父亲。”

李顺德点点头离开,女儿有自己的想法,幸福也是她的自己的,自己就好生待着不给她添乱就好,李顺德心里还默默和过世夫人说;“如芸哪!我们的孩子该会是福气满满的。”

李言若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去见顾晋一面,不为别的就只想询问他究竟是何意,想告诉他这份心意,李言若来到顾宅时顾晋不在,门卫认识李言若便叫下人引她进大厅里等待,告知的她顾晋一会儿才会回来。

李言若小坐了会儿,顾晋还未见到,却见中尉员,痞里痞气的走过来。

“李小姐,你是来等军长的?”中尉员惊奇的看着她,中尉员知道军长对李小姐可是不一般的,仔细的打量了一眼,不得不承认这李小姐是个美人,比之前见到的美人儿更脱俗。

“嗯”李言若点点头。

“李小姐来的可不是时候,军长现在在城南,得傍晚才回来。”中尉员说。

“这样啊!”李言若失落的说;“那我改天再来找他吧!”说完起身离开。”

“李小姐”中尉员叫住了她。

李言若停住脚步回过头看他,示意他有何事,中尉员说;“李小姐若是有急事找军长,与我一同去便可。”

李言若有些为难的看着中尉员,说;“不会打扰到他吗?”

中尉员挥挥手,“不会的。”

“劳烦你了。”李言若说。

中尉员把车子停在李言若面前,然后饶到车门前打开车门说道,“李小姐请。”

李言若道了声谢谢,上车坐在后面,中尉员在前开车,李言若是个不会与他人对话的人,中尉员却是个话痨般,一直同她说话。

李言若透过车窗望向外边,今天街上一点都不热闹,许多店铺都不开门了,看得久了头微微发晕,中尉员看了眼后视镜,询问;“李小姐是晕车吗?”

李言若摇摇头,表示不知晓。

“是我开的快些了,我稍微慢些就没那么难受了。”中尉员放慢了车速。

过了小会儿,确实没那么晕了,李言若往后靠了靠,手摸到一个锦盒子,和顾晋那天手里拿的一样,李言若拿在手里打量着,不过没打开锦盒。

李言若拿着锦盒询问道;“这是顾晋的吗?”

中尉员往后看了一眼点头道;“是军长的。”

李言若把锦盒往前递给了中尉员,“是你们军长落下的,你收好给他吧!”

中尉员接过锦盒嘀咕道;“军长也太不小心了,给沈烟小姐的东西随便放。”

李言若询问道;“沈烟是顾晋何人?”

中尉员想了想,沈烟小姐是军长何人呢!这该怎么回答,亲友?不是,情妇?不是,想了许久说了句,“是军长喜欢.....”

“停车”李言若喊道。

李言若不需要去问顾晋,答应在这已经告诉她,他有喜欢的人,有未婚妻子,问了顾晋也没有任何意义。

“李小姐这是?”中尉员不解的问。

“停车”李言若再次说道,语气也不似平常般温和。

中尉员停下了车子,回头再次询问道;“李小姐不舒服?”

“不去了”李言若说。

“为何?”中尉员挠头,样子像是困惑不已。

“不需要了。”

李言若说完立即下了车,中尉员紧皱着眉头,想着这么突然是为何呢?只不过说了句,是军长喜欢过的人,没说错呀?

最后中尉员一脸迷惑,女人是个难懂的生物,一会儿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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