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王殿下去芙蓉殿一事很快在皇城传开,而在来福酒楼里,许多人在讨论此事,有一人说了些话。”
说了一些话……
皇帝眯眸,“何人。”
侍卫,“一个极陌生的人。”
皇帝眸中锐利再次涌动,“他说了甚。”
“他说南伽与我帝临……”
侍卫把商凉玥在来福酒楼里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皇帝听着,眸中的锐利消失,里面浮起光芒。
而在这光芒里有微末的赞赏。
那人看的到是透彻。
皇帝眸中神色划过,眼里的所有情绪在瞬间被掩盖。
他看着侍卫,“去查此人。”
“是。”
侍卫很快离开。
皇帝看着前方,眼中神色极深。
林公公站在皇帝身后,感受着这御书房的安静,脑中思绪不断划过。
今日覃王殿下去了芙蓉殿,他以为今日皇城会有许多不满的声音。
毕竟这个时候,谁都不理大公主,覃王殿下却去理了。
这不是自找麻烦?
未曾想到,会有一个看透一切的人出来说话。
且说的句句属实,句句维护帝临。
这般人,是能人。
太子宫。
帝华儒听着青禾的话,手一下握紧。
“呵!为帝临,我看他根本就是为了玥儿!”
说着,手往书案上一拂,书案上的东西全部摔在地上。
青禾立刻跪在地上,“殿下息怒。”
息怒?
他倒是想息怒,但可能吗?
帝久覃这一招倒是来的好。
让人先怀疑猜忌他,然后让所有人以为自己误会了他。
好手段!
“查!去给我查那人!”
“是!”
青禾很快离开。
帝华儒站在那,手捏的咯咯作响。
帝久覃,既然你敢踏出这一步,我帝华儒定不放过你!
覃王府。
白汐纤自帝久覃离开后便倒下了。
她心痛,难受,但她无可奈何。
这样的感觉让她再也无法支撑。
婢女把她送到了卧房,要去叫大夫来给她瞧瞧,白汐纤也不愿意。
婢女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现在看见她这模样,担忧的不得了。
“娘娘,您这般模样,王爷要瞧见了,定会担忧。”
婢女忍不住说。
毕竟是跟在身边多年的婢女,都是忠仆。
再加上白汐纤从不苛责人,所以婢女们都对她极为衷心。
白汐纤躺在床上,听见婢女的话,神色怔怔。
王爷会担忧她吗?
不会吧。
白汐纤眼眶再次泛红。
王爷心中未有她,不会担忧她的。
白汐纤闭眼。
婢女见白汐纤又哭了,赶紧拿手帕给她擦眼泪,说:“娘娘,王爷就是去一趟芙蓉殿,并未做什么,娘娘不必伤心。”
婢女是一点都不知晓白汐纤为何这般伤心,只能安慰。
安抚。
白汐纤不想听婢女说话,“你们退下吧。”
她想安静一会。
她这模样婢女哪里能放心?
“娘娘……”
“退下。”
白汐纤打断婢女。
态度很坚决。
婢女无法,只得退下,“奴婢就在外面,娘娘有事便吩咐奴婢。”
屈膝,退下。
卧房里很快安静。
白汐纤睁开眼睛,眼里都是泪水。
王爷是并未做什么,但她清楚的知晓,王爷今日去芙蓉殿及可能触怒皇上。
王爷为何要那般做?
他就这般不管不顾吗?
她伤心的是此。
她什么都不想,她只能他好好的。
可为何,如今这般简单的愿望也成了奢侈?
马车停在覃王府。
帝久覃下车。
府里的丫鬟看见帝久覃回来了,立马去了内院。
“娘娘!娘娘!”
婢女的声音很快传来。
白汐纤睁开眼睛。
她眉头微蹙,秀气的脸上是细微的不悦。
而这丝不悦刚覆上她的脸,婢女惊喜的声音便落进她耳里。
“娘娘,王爷回来了!”
白汐纤神色一下僵住。
王爷回来了?
王爷回来了……
不容白汐纤多想,站在卧房外的婢女便跑进来,惊喜的说:“娘娘,王爷回来了!”
帝久覃进了王府,直接去了书房。
而他还未进书房,一随侍便快速来到他身旁,“王爷,属下有事禀告。”
帝久覃听见随侍的话,脚步一顿,随之朝书房走,“去书房,”
“是。”
很快,帝久覃和随侍到书房。
一到书房,随侍便说:“王爷,今日集市上在传一些话。”
随侍是跟了帝久覃多年的忠仆,不仅武功高强,打探消息更是一流。
他说传一些话,那这些话定是极为重要的话。
“何话。”
“今日王爷去芙蓉殿后,皇城里开始蔓延出许多声音,都是对王爷此次去芙蓉殿的疑惑。”
“但有人说王爷此次去芙蓉殿,不过是一个桥梁,给皇帝和南伽大公主搭建的一个桥梁。”
“南伽不敢起兵,帝临亦不会轻易起兵,为百姓着想,两国势必会和好。”
“而在此之前,需要有人站在两人中间,给两人铺路。”
“所以,王爷看似是做了不好的事,实则是好事。”
随侍并未把商凉玥的话完整不漏的说出来,只是把意思阐明。
帝久覃一听,便明白了。
这人说的对。
不论是知晓内里原因,还是不知晓,她这话都说的没有任何问题。
至少,百姓不会怀疑他,帝临不会被有心人离间。
在这个几国气氛紧张时,一旦有人离间,那后果不堪设想。
“此话是谁说的?”
帝久覃看着侍卫,眼中神色浮动。
为何要帮他?
不。
此人不是帮他,而是在帮帝临。
他在帮自己的国。
随侍,“不知晓,属下听闻这些话时,已然被人传遍。”
“嗯,退下吧。”
“是。”
随侍离开,帝久覃垂眸。
他浓密的睫毛随着他眼帘的垂下,盖住了他眼中的神色。
让人一点都看不到他在想什么。
突然。
白汐纤进来,“王爷!”
帝久覃抬眸。
在他抬眸的那一瞬,眼中神色瞬间消失。
白汐纤看着坐在书案后的人。
他和离开时一样,什么都未变。
看到这,白汐纤稍稍放心。
但很快,白汐纤想到什么,屈膝行礼。
帝久覃看着白汐纤,“免礼。”
白汐纤直起身子,抬头看帝久覃。
她一抬头,帝久覃便看见白汐纤微肿的眼眶。
明显哭过。
帝久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