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宇文暇停下与杨虚燹之战,皇陵面目全非,杨虚弦吩咐婢女娉袅别再言语。
宇文暇来到杨虚燹面前准备述说宇文氏与杨氏恩怨纠葛,遂即问道:
“你等可知本少是何身份?”
“你又没说,谁知道你是谁呢!”娉袅记恨宇文暇伤她,小声嘀咕道。
“放肆,不得无礼。”杨虚弦对少女娉袅严厉喝斥,同时向宇文暇致歉并问道:
“婢女缺乏管教,惹怒兄台,还请见谅,请问兄台,你有何身份,与杨氏有何恩仇?”
娉袅见杨虚弦发火,嘟嘴,闷闷不乐,她那知杨虚弦是在救她,生怕惹火宇文暇,惹来大祸。
“本少乃北周宇文氏后裔,本名宇文暇,你说与尔等杨氏有何恩仇?”
杨虚弦自出生不久被带至玉虚宫修行,不知尘世之事,对杨氏与宇文氏纠葛亦不知,茫然的问道:
“宇文氏与吾杨氏一门有何仇怨?”
宇文暇不知杨虚弦乃是真不知,眼神怒火不止,高声喝道:
“你真是不知或是假不知,宇文与杨氏一门的恩怨纠葛?”
“抱歉,吾自小在玉虚宫中修行,未曾出过昆仑山,对尘世之事一概不知,亦不知此事,此次乃第一次来到尘世,是为祭奠先祖。”杨虚弦面露惭愧神色,羞愧说道
宇文暇不可置信看着他,半信半疑讲道:“那好,本少就与你讲讲我们两家瓜葛,要从宇文觉建立北周说起,北周自建立到静皇帝宇文阐已历五代皇帝;
可就在大定元年也就是公元五百八十一年时,丞相杨坚阴谋威逼杀害静皇帝宇文阐,由此杨坚建立隋王朝;
本少父亲更是东躲西藏,更名改姓躲避杨氏的追杀,致使本少变成孤儿,若非隋朝覆灭,吾敢以真名示之吗?你说本少与尔杨氏是何恩仇?”
宇文暇知祖母神物事关重大,未敢将此告知杨虚弦,只能叙说两族恩怨。
“你说本少与你杨氏一门有何怨仇?此仇可大于天,厚于地?你说此仇是否该报?”
宇文暇见杨虚弦无语,声色俱厉大声质问,眼神杀意又见高涨。
杨虚弦此刻无语,更不知该说什么,面露愧色。
宇文暇咬牙切齿继续道:“你可知宇文阐是谁?他乃狗贼杨坚之外孙,对亲外孙下如此毒手,与禽兽无异!”
宇文暇道尽缘由,杨虚弦内心震撼,简直不敢置信;顿受打击,心情低沉到极点,那敢相信祖父行如此之事?面露愧色,赔罪说道:
“宇文公子,你之家族遭遇,吾深感同情,此事吾祖父却有不妥,但吾无法指责祖父,况且吾祖父已逝,在此吾代祖父向你一族赔罪。”
“哈哈,赔罪?笑话!如何赔?你能赔得起?宇文氏宗庙社稷遭夺,多少族人惨遭毒手,岂是你轻轻一句【赔罪】就能了结?”
听得杨虚弦之言,宇文暇勃然怒笑;似在嘲讽他的天真,更是象征此事的无可转圜,必有一方倒下方可了结此事。
杨虚弦未历红尘是非,不通人情世故,哪知宇文暇心思,疑问道:“那要如何?”
“非杨氏与宇文氏一方倒下,否则事无转圜。”
杨虚弦向来仁厚,不愿徒增杀戮,皱眉道:
“宇文公子,你真要行此极端,不能相商?”
宇文暇斩钉截铁道:“是,非有一方倒下而不止息!”
见宇文暇如此之言,杨虚弦无可辩驳,毕竟有愧在先。
“你认为,宇文氏宗庙社稷被夺能看开?族人惨遭毒手,本少亦能放下?或是你认为本少不足以为宇文氏向你杨氏雪耻?”
面对宇文暇愤恨的质问,杨虚弦却无言以对。
有诗称:篡位夺器建大隋,身后骂名与谁说;而今宇文道恩怨,却是无言对苦主。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夺你家天下的是公子祖父,又非公子,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也应该找公子祖父而非公子!”
少女娉袅听宇文之言,甚是不满,忍不住叫道
“黄毛丫头你懂个啥?”
“你叫谁黄毛丫头?”
“娉袅,住口,不得胡言。”
杨虚弦对少女娉袅训斥道,又对宇文暇致歉,亦想与宇文暇化解恩怨,但不知该如何,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吾知道,杨氏一门欠你宇文甚多,但吾祖父已过世,且隋王朝也已崩毁,吾父杨广亦遭宇文氏杀害,祖父造业,已尝报应,此仇也该了结!”
此事本属两家恩怨,且杨氏有错在先,林问道无法偏驳,不然于事无补,但此刻宇文暇欲行极端,而杨虚弦亦想化解两家恩怨,亦站出来配合杨虚弦说道:
“宇文公子,杨家已为杨坚所遭之业,付出代价,且其已逝,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两家恩怨就随风而过吧?”
“哈哈,哈哈,天真!报应已尝?杨氏谁尝过报应?那宇文一族所受之罪又谁来弥补?你杨氏可曾有悔?
如此简单就想了结,太异想天开!你等当本少算什么?就算杨坚狗贼已死又如何?怎可能因此便宜他?”
宇文暇见杨虚弦与林问道如此轻描淡写就想化解两家恩怨,心中却是悲愤,不免自嘲。
面对连连质问,杨虚弦无话可说,但他却觉察宇文暇心思,心中焦急,问道:“你想怎样?”
“本少想怎样,难道看不出?还是说尔等是装作不知,今日此来是为毁狗贼杨坚陵寝,而后必定屠尽杨氏一脉以慰宇文先祖在天之灵。”
杨虚弦无奈,心知祖父有错在先,他又有何立场要求宇文暇放下仇恨?叹气道:
“哎,无奈,宇文公子,吾本就没有任何资格让你放下仇恨,有任何仇怨吾担着,能否请你放过吾祖父陵寝。”
“绝无可能!”
杨虚弦那知宇文暇今日来此是为天珠而来,毁杨坚之墓乃是顺手为之;宇文暇心知若是今日未能拿走天珠,杨虚弦三人必定会布下阵法护卫陵寝。
日后能否撼动陵寝取得天珠还是未知之数,而宇文暇看出杨虚弦乃谦谦君子,不会与林问道联手,遂不得下此狠言。
“本少将宇文氏与杨氏一门恩怨告知你,那接下来本少就得为宇文氏讨回公道的。”
“好吧,师兄此事是吾杨氏与宇文氏恩怨,请你别插手,照看好娉袅,以免误伤。”
杨虚弦心中无奈,但也无法;遂对林问道请求。
宇文暇对杨氏恨之入骨,挫骨扬灰亦不能消其恨,加之须护住陵寝不被宇文暇破毁,无法顾及娉袅。
“师弟,你,吾不能让你单独冒险,若有意外,吾无法对老师交代,还是让吾来代替你。”
林问道心知此战确实无可转寰,但不愿杨虚弦冒险,遂代之。
娉袅担心宇文暇,劝道:“公子,你别去,很危险的,他那么凶。”
“没事,此事必须得有一个了结。”
杨虚弦何尝想与之大战,但他确实无法,此事须得了结,否则一直纠缠。。
道是:文帝造业论因果,恩怨报偿后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