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虚弦祭拜双亲结束,未动玄法,一路游历红尘,准备步行至隋王陵。
心知天珠在杨坚墓中的宇文暇,此时正在筹划取得天珠之法
“天珠助狗贼杨坚创立隋王朝,珠内自有神力运转,而帛书有叙天珠内蕴引决,是为开启碧幽传承之地钥匙;
杨坚能驱动神力为之所用,自有机缘;能创建隋王朝,亦非庸人,能其如此重视带入墓中之物必定机关重重,丝毫马虎不得;
为防万一,得再提修为,此刻的宇文暇修为已入洗凡圆满境,离洗凡大圆满尚有距离,须将修为提至洗凡大圆满。”
宇文暇拿出洛阳宫秦王赠送丹药,丹药瓶是存放锦盒之中,打开锦盒,内有一瓶曰:【洗凡脱髓丹】,瓶身葫芦状,色如五斑彩;瓶身有一联:洗去凡尘现真我,炼髓淬骨脱凡身。
药瓶旁有一纸条,内写道:洗凡脱髓丹乃淬体脱髓之用,可助修者冲击洗凡圆满境,不过其药性刚烈,易难控制,稍有不甚则走火入魔,望用者慎之,须记:抱元守一气归沉,浊去清来脱凡尘
宇文暇带着丹药,孤身来到诏义别苑,进入密室中,静心盘坐,收敛心神,纳气沈元;药如椭圆之形,成五彩之色,扑香入鼻;丹药入体瞬间,一股药力流经奇经八脉。
宇文暇当下默运太微天功,默诵心诀:运气守元净污浊,纳神藏清去凡身;精髓神骨定自身,还本现吾求真我。
炼化一身药力,药力流化周身百穴,淬骨洗髓,炙热非常,如同被火灼烧,周身泛五彩斑斓,片刻后五彩斑斓化太微紫元,额头布满热汗。
宇文暇暗自守神,苦苦煎熬,炼化丹药;时间分秒而过,密室一如往常黑暗,墙边灯火依旧,转瞬之间周身紫元之光照射黑暗密室
登时真身元力大盛,一股雄力激烈冲击四肢百脉,体内元力暴动,喷出一抹朱红,痛苦难当如临地狱;心想洗凡脱髓丹如此霸道,宇文暇不敢大意,暗自运气调化体内暴动元力。
突然周身一震,紫衣飘然,原力通关破圆满,双眼泛出紫光,发丝由黑转紫,一股华贵之气油然而生,真元生生不息运转全身。
宇文暇回元纳气,体息归无,起身缓缓离开密室,回到秦王府邸已是三日后。
回到秦王府的宇文暇,修为已达洗凡大圆满,只等境界巩固,即可动身去隋王陵取天珠。
因无人指点,缺少相应修炼之法,只得根据太微天功上卷所载摸索,但太微天功所载只是太古之法,而非今日之法。
近来几日,宇文暇不见其停歇,似在准备什么,又或似查找什么,频繁翻阅古籍,出现秦王古物之所、长安闹市等地。
杨虚弦三人,游历红尘是非,体验人世变化;已临近长安城,不日即到隋王陵,祭拜杨氏先祖,宇文暇亦在准备前去隋王陵。
翌日,宇文暇带上帛书孤身上路,一路飞驰而过,脑中回想着檀木盒中杨坚所留之言,不再压抑自身,怨恨之心皱起,勾起莫名力量。
临近隋王陵,宇文暇飛落著地,眼神杀意不减,更渐高涨;眼里泛出紫色玄光,所过之处,鸟作走兽散
落地间,身影一动,真身即到杨坚陵寝,宇文暇盯着陵寝墓碑,谥号“文帝”,心中悲凉,更有一股极怒之意,
“文帝,哈哈哈哈,可笑至极,文帝,哈哈哈哈!”一股狂傲霸气怒笑,打破此地平静,声声刺耳。
“狗贼杨坚,你有何资格得【文帝】之称,又有何面目领受,啊!弑主叛乱,谋朝篡位,欺辱孤寡,夺人之物,如此不忠,不仁不义之人还能得【文帝】之称,简直可笑!”
想到静皇帝未能成年就惨遭迫害,祖传神物遭夺;父亲宇文廷更是更名改姓,生怕身份曝露,致使他自小成为孤儿,始作俑者正是隋朝开国皇帝杨坚。
怒极,恨极!宇文暇再也无法压抑自身怒火,不知为何?宇文暇周身紫元夹带一丝异彩,身未动,意先发,眼中杀意凝聚成形,破风而入,击向墓碑。
陵寝自生一股异力,将击向墓碑力量消融于无。
“果然,帝皇陵寝皆不简单,且还需守护天珠更是如此,狗贼杨坚,就算死去也对陵墓如此保护,果真做贼心虚!
就算对陵寝精心设计,又能如何呢,能保尔等隋王朝千秋万代?能保尔杨氏一脉不被屠戮?还是妄想再从黄泉归来?
最终隋王朝还是被灭,杨氏一脉也注定被本少所屠戮,哈哈哈!”
眼见杀意成形无法击毁陵寝,眼神一凛,宇文暇真元一动,携带雄厚元力蓄势待发;隋王陵四周飞沙走石,陵寝自感压迫,异力自生与之对峙;
奈何时隔多年,陵寝异力所剩无几,况且打造陵寝之人亦非不世之才,怎能长久抵抗宇文暇洗凡大圆满元力,霎时,杨坚墓碑崩倒。
“住手,你在干什么?”
传来一声怒吼,一道白光袭入,杨虚燹三人踏入隋王陵;宇文暇身影移动,划过白光,停在隋王陵不远处,看着杨虚弦三人,内心疑问:
“隋王朝已崩,居然还有人来此,还是三人,到底是谁?”
“喂,我们在问你在干什么?”
沉思间,再听一声清脆质问,声音悦耳动听,正是娉袅护主而问,但此刻宇文暇怒意难赦,听在耳中,如此刺耳,不耐暴粗口:
“本少干什么,管你们屁事!”
轻蔑狂傲的语气,显示对来人不屑,听在娉袅耳中,甚是不满,带刺叫道:“你什么态度啊?”
“本少什么态度,你们管的着?”
依然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如此蔑视,娉袅欲上前与宇文暇辩驳,杨虚弦阻止娉袅上前。
“兄台,婢女年幼无礼,得罪兄台,还请恕罪,吾在此代她向你道歉。”
杨虚弦心知在娉袅若是上前辩驳,必定冲突加深,而宇文暇听杨虚弦如此说,也未再次针对,但眼神中轻蔑丝毫未减;见此,杨虚弦遏制自身怒意平静问道:
“兄台为何要毁隋王陵,与之有何冤仇?”
宇文暇不语,反问道:“你又是谁,为何来此?”
“我乃下三界玉虚宫弟子,本名杨虚燹,是前朝皇帝杨广之子,今日来此为祭奠先祖?”
一语而出,“杨广之子”四字更添宇文暇心中恨意,一股难言的杀意聚集,眼中神色骤变,丝毫未觉对方亦是修仙之人,紫色真元夹带异彩元力轰然而出,杀向杨虚燹三人。
太微杀招即出,杨虚燹未及反应,就被林问道带着移至一旁。
“且慢!”
杨虚弦不解,急速喊停,奈何宇文暇心中恨火中烧,亦想一举格杀杨虚弦三人,哪会收手。
无奈杨虚弦只得以运玉虚元功相应,玉京玄光即刻盈满四周,“无弦之音”而出,以对“星诀无路”,两股异力相触,顿时飞沙走石,烟尘弥漫
“兄台,你我初见,有何恩仇?你要杀我。”
即使如此,杨虚弦依然想知是何故致使宇文暇不问缘由要杀他。
“有何恩仇?只因你乃杨广之子,狗贼杨坚之孙。”
“兄台,注意你的措辞!”杨虚弦虽是温润君子,但此刻言语间亦不觉含怒。
双方招来式往,互不相让,元力波及隋王陵,杨虚弦不禁感叹:
“未想尘世亦有如此修为之人,是否亦是下三界之人,与吾杨氏有何冤仇?”
“措辞?哈哈,本少恨不得将狗贼杨坚挫骨扬灰,食皮寝骨,奈何狗贼已死,算是便宜他,本少是为毁其陵寝而来,既然你乃狗贼之孙,就拿你开刀。”
宇文暇咬下切齿,言语恶毒,说话间“星诀无声”亦出,紫异元力横扫皇陵之地,周遭山石崩裂。
少女娉袅见宇文言语恶毒咒骂主人祖父,护主之心皱起,针锋相对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不问缘由就杀人,到底有没有教养?”
“一个黄毛丫头懂得什么,你是找死?”
娉袅出言不逊惹得宇文暇不悦,呵斥娉袅,跟杨虚弦动手间,旋指一弹,一道紫光击向婢女娉袅;林问道见此,眉头紧皱,翻袖一挥,紫光化无。
“兄台,何故为难一个婢女,有何冤仇冲吾来?”
杨虚弦见宇文暇如此手段对付娉袅,勃然变色,言语间亦见急色;双手波动更不见停止,生怕宇文暇又下杀手。
“好,那就让你婢女闭嘴,否则别怪本少辣手无情。”
宇文暇继续与杨虚燹大战,各出绝招;但杨虚弦却不想不明不白与人大战,继续问道:
“当然没问题,兄台,但吾杨氏与你有何恩仇,要行如此极端?望兄台告知,现下吾两停战,到时是战是和,任君一句话。”
宇文暇见杨虚弦如此说,亦想宣泄心中悲愤,欲脱口告知,随即停手。
后世说道:文帝篡夺祖神器,恩怨难解起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