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总裁的脑回路,越来越诡异了。
田秘书抽了抽嘴角,无话可说。
“你现在有没有想好,要怎么让柳宛如相信,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
“嗯,之前给她下药的时候,总裁是怎么让她相信,和她在一起的男人,不是蒋总的?”
“之前我告诉她,蒋历至今一直都是清白身,还问她,那天的那个男人,滋味如何?比她过往的男人来说,谁更胜一筹?要不要我再把那人找来,陪陪她,毕竟,她一个人在地下室,还是很寂寞的。”
田秘书茫然的看着他,“就这样?”
傅司辰点头。
“柳宛如信了?”
“以当时的情况来看,这样的事情,绝对是我做的出来的。她也知道,我不可能坑害蒋历。”
“既然如此,那现在为什么……”
“蒋历不会让柳宛如肚子里的孩子出事,那我势必会让蒋历去看柳宛如。可是柳宛如那样的女人,我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她?”
“在她一无所有的时候告诉她,有人一直喜欢她,然后又告诉她,她已经配不上那个喜欢她的人了,到最后,那个喜欢她的人,却又陪着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和她在一起。这样虐心的事情,总裁你怎么做的出来?”
“这才只是开始,她加诸在微微身上的,我会一点一滴的,全部都让她还回来。”
田秘书想到了唐微微,于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进病房前,傅司辰又问了田秘书一遍,有没有想好,要怎么说。
田秘书无语的看着他,“总裁,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你来想吗?”
“我想不到,不然也不会让你来了。”
“可是如果我也想不到,怎么办?”
“你不会想不到的,你向来了解柳宛如的心思,知道怎么说,会让她完全相信你的话。”
田秘书幽幽的道:“我觉得,总裁你也挺了解我的心思的。”
丢下这么一句话,田秘书连门都没敲,直接进了病房。
柳宛如醒着,人靠在床头,手腕上吊着水。
田秘书过去看了看她,便随心所欲的在病床边坐了下来,且离柳宛如极近。
“看你气色不错,这几天在医院养的还挺好的。也瘦了许多,我听说明星向来都是以瘦为美,你这段时间不用特意辛苦的减肥,就能瘦下来,真是好羡慕你呢。像我,每天都不敢多吃东西,生怕会发胖。”
“你若是喜欢我的生活,可以去尝试一下,我并不反对,我想你身为傅司辰的秘书,若是想去他别墅的地下室住一段时间,他也不会反对的。”
柳宛如的声音很难听,就像是金属摩擦过后的那种酸牙声,让人听了心情烦躁,恨不得拿东西把她嘴堵上。
昔日的国民女神,容貌和声音都是广大粉丝津津乐道的,现在居然变成了这样。
对此,田秘书不紧感叹了一句,他们家总裁可真是天才。
不过她觉得,在柳宛如的心里,恐怕他们家总裁就是魔鬼吧!
想罢,她淡淡的道:“我如果想要什么,总裁当然不会拒绝,不过地下室那种地方,还是算了吧。我喜欢明亮的房间,地下室那种黑暗的地方,也只适合你这种贱人待。”
“你骂我贱人,是为你自己,还是为了谁?你很讨厌我,我一直都不明白,我与你从来都没有什么过节,你为什么会这么讨厌我呢?”
“为了谁?当然是为了微微啊。”田秘书冷笑,“我和微微是朋友啊,她那么好的人,因为你变成了那样,甚至有家不能归,怀着孕还被绑架,你说我身为她的好姐妹,该不该讨厌你呢?”
“可你为她做的这些事情,她又知道吗?她会感谢你吗?你一直陪在傅司辰身边,她难道就不会吃醋吗?”
“不,不会的,微微从来都不会吃我的醋,因为她知道,我和总裁是绝对不可能的。其实很明显的,我若是想和总裁有点什么,还会等到现在,还会有你什么事情吗?”
柳宛如沉默着,没有说话。
田秘书瞅了她一眼,又道:“我不像你,对总裁有非分之想,我看的很明白,也很清楚,唯有你,太自视过高了!”
自视过高?
这个词,从来都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也是她第一次知道,这个词会用在她身上。
原来她自恃过高吗?
可她是国民女神啊,是无数粉丝追捧的明星,她的眼光高一点儿,要求多一点儿,有什么不行的吗?
唐微微算得了什么,凭什么让傅司辰那样的男人,对她死心塌地?
丰城第一名媛,不过是名头好听而已,却实际上不过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还被亲生父亲断绝了父女关系的贱人罢了。
凭什么?
她柳宛若到底差了她唐微微哪里?
“你想知道,你与微微差在哪里了吗?”
柳宛如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说就说了吧,有什么关系呢?
就她现在的情况,说这些不是很正常的吗?
就算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会比现在的情况更糟吗?
冷冷的笑了笑,她道:“你自诩为她的好朋友,我倒是真的想知道,在你眼里,我与她到底差在了哪里?”
田秘书并没有直接了当的说出,她们两个人的区别,只是与她说了自己与她微微相识之后的事情,还有她与傅司辰之间的事情,还有许多许多,那些唐微微或许都忘记了的事。
全部说完之后,她有些愣神。
原来她与唐微微,已经认识了这么久吗?
还有这些话,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柳宛如也是愣了许久,才道:“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我记得这些话,你曾经跟我说过一遍。”
原来真不是她的错觉。
可她什么时候,对柳宛如说过这些话呢?
仔细的想了许久,她都没有想出来,于是她也就不再想了,毕竟已经过去的事情,既然不记得,那就没有必要去想,没有意义不是吗?
耸了耸肩,田秘书道:“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你即便你和总裁自小相识,即便你和总裁是青梅竹马,可是曾经总裁没有喜欢上你,现在也不会,今后更不会,总裁他喜欢的是微微那样的女孩,而不是你这样一副白莲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