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众人一起吃了中饭,八菜一汤,王金生、刘思勤虽然尽量克制,无奈实在是太久没见过荤腥了,一只烧鸡基本被他俩吃了个干净,两人一口肉一口酒,边吃边流泪。
其他人看着他们这疯疯癫癫的样子,心中也颇不是滋味。韩天佑见状,也日益坚定了决心,不管有多难,这件事既然应承下来了,就一定努力办成,随即举起酒杯,说道:“今日起,为了益州这几十万流民都有饭吃,就仰仗各位同心了,我在此敬各位一杯!”
众人皆起身回敬,同饮此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也变得热烈起来。
正在这时,只见李婉儿带着一队家丁走了进来,家丁们抬着两个担架,担架上各趴着一个如花似玉的人儿,正是早上羞辱韩天佑的小兰和小菊。
只见两人裤子上渗着血,泪水涟涟,咬着手帕忍着痛,好一副委屈模样。李婉儿进来给众人道了个万福,说道:“韩公子,先前两个丫头不懂事,得罪了你,按照凤鸣堡的规矩,每人责打了五十大板,婉儿带她们过来给你道歉。”
韩天佑愣住了,看到两个丫头怨恨的眼神,顿时感觉黄泥巴糊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婉儿姑娘,我真的没有去找城主告状,好男不和女斗,这点肚量我还是有的。”韩天佑硬着头皮解释道。
“好一个好男不和女斗,小兰小菊跟我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欺负,如果不是我再三求情,今天她们两个会被活活打死。”李婉儿没好气的揶揄道:“你懂不懂,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而死?”
韩天佑一听,愣住了,这是几个意思啊?尴尬地问道:“什么伯仁,什么不杀却死了?”
韩天佑无助地望向再坐的众人,可惜此情此景,众人也不好出面讲什么。
倒是梅映雪揶揄了一句:“先动手的人还有理了。”
李婉儿瞪了梅映雪一眼,气呼呼地带着众人离去。
一时间,场面变得极为尴尬,王金生生怕韩天佑跑来问自己“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而死”倒底是什么意思,一看见韩天佑扭头望向自己这里,立马装醉趴到了桌子上。
就在这时,先前负责护卫的队正带着一队人走了进来。向韩天佑俯首一拜后,说道:“公子,城主让我把你要的东西给你送过来了。”
原来,七品宣抚使的官服、大印、文册以及各相关器具都送了过来,韩天佑打开文册一看,上面写着“兹任命韩天佑为益州宣抚使,全权负责益州流民迁往天水城外戍边事宜,即可上任。准许韩天佑开府建衙,府内九品承事郎、承务郎等九品及以下官吏由宣抚使府自行任免,向城主府备案即可!”
“恭喜韩公子!”那队正抱拳说道:“城主说城南原先的守备衙门已经派人去打扫了,今起就是你的宣抚使衙门,小的王双,和手下的十名兄弟今日起正式划入宣抚使衙门,听从你的差遣。”
“欢迎欢迎,辛苦各位了!”韩天佑瞬间从刚才的尴尬里解脱出来,对这个及时赶来的队正格外热情。
望着众人热切的目光,韩天佑也不迟疑,任命王金生为九品承事郎负责流民迁移事务的筹划和实施,刘思勤为助手;陆大勇为九品承务郎,负责和王金生共同筹划,并负责相关协调工作;王双为队正,率领自己的十名手下负责前衙的日常护卫;李如文为队正,统领剩余的十五名喽啰里的十名,负责府衙后堂的守卫;梅映雪为队正,带领剩下的五名喽啰,负责韩天佑的护卫工作。
众人分工完毕,簇拥着韩天佑浩浩荡荡、喜气洋洋地奔向宣抚使府衙。
与此同时,相聚几百公里之外的益州清风镇牛家村,几百蒙面的黑衣人手持利刃,围了村子,麻利地砍杀起来,全村上下几百口子,一个不留,全部杀掉后。将尸体全部埋到了河边的树林里。
随即,几百口子穿着农民衣服的男女老幼进了村子,整理打烂的家具,收拾打乱的摆设,过起了日子,仿佛他们原本就是这个村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