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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骚动之秋(22)

他听到向晖透过雨幕传来的喊声,心里骂:“喊个!老子还没死哩!”秋玲的喊声也传来了,很近,直向河边那儿去。他支起身子想应,却又恨恨地躺下了;好像是嫌喊声噪人,又用两手把耳朵捂了个严严实实。

上午与石硼丁儿打了一架,虽然由于鹰和羊的缘故,下晌两人就和解了。但石硼丁儿讲的那件扎心的事儿,依然扎在彭彪子心上。他朝着柳树墩子和马雅河水,把岳鹏程咒了个底儿朝天,却自知连人家一根汗毛也不敢去碰上一碰,咒得满嘴白沫干了也就罢了。他恨秋玲,恨闺女不要脸找拐汉子,恨闺女在外边给他丢人现眼。“妈拉个巴子,还有脸管我!”他骂。发誓赌咒往后不把秋玲瞅到眼里,不服她管。下雨他不肯回家,一是觉得外边有乐趣,一是赌气不愿回去见秋玲的面儿。心下寻思:她说不准正和姓岳的那龟儿子在干好事哩!听到秋玲喊叫,知道她正为自己着急,心里反而得意起来:让你们喊,喊破大天老子就是不应,看你们跳马雅河了不能!

老鹰尾铃的脆响,还是把向晖招到老白果树下。

“爹,满山找你,你聋啦?”

“我聋啦?谁让你满山找的哩!”

“你快回家!俺姐还在找你哪!”

“谁找也不回!反正……不回!”

彭彪子换个地方,躺到一片被雨打得半湿的草地上四仰八叉,好不舒展。

“你真的不回?我找俺姐去!”向晖狠狠地瞪他一眼,朝马雅河那边跑去,边跑边喊:

“姐——爹在这儿——他不回——”

“这个小兔崽子!”彭彪子朝儿子的背影骂着,还是爬起来,把老鹰解下护在胸前,一跛一拐,向村里走去。

彭彪子前脚进家,秋玲和向晖后脚就跨进门槛。秋玲的伞几乎没有起作用,胸口以下全淋在雨里。向晖穿着雨衣戴着草帽,衣服也湿了八分。秋玲顾不上换衣服,把伞朝彭彪子面前一丢,铁青起脸面:

“天要下雨了你知道不知道?你跑到那树底下怪悠闲得慌!喊你,你为么不应声?你不想回来,怎么不跳马雅河去?你去跳!你去跳!等着你闺女儿子跟李龙爷似的去捞你呀!……”

彭彪子翻着白眼,想不服管,却怎么也回不出声来。

“啊嘁!”向晖打了一个喷嚏。秋玲连忙找出衣服给向晖换上,自己也通身换过一遍。同时点着炉子熬起姜汤。

“爹,你的衣服哪?”姜汤下锅,秋玲问。今天早起彭彪子上山时,她特意又给他找了一件穿上的。

彭彪子这时也觉出冷,流着鼻涕,说:“丢……丢了……”

“你撒谎!”向晖揭开里屋彭彪子炕上的席子,席子下边横七竖八地压着不下五六件皱皱巴巴的衬衣和背心。

秋玲气得眼珠直打滴溜。为了把这个丢人现眼的爹打扮得能够遮一遮皮肉,她费了多少心,花了多少钱!而买回的衣服他竟然就这么“丢”啦!她把那一堆衣服一呼隆卷起来抱出,恨恨地、狠狠地、一件一件地摔到彭彪子头上。接着,搂着向晖,呜呜地大哭起来。

这一天,彭彪子第一次正儿八经穿了一件的确良衬衣,第一次规规矩矩喝了一碗姜汤,吃了一顿热饭。

注释

①德语译音,“好”的意思。

②德语,“谢谢”。

十二

大勇快步连带着小跑,进了远东宾馆大门。未及抹一把额顶的潮润,平息一下短促的气喘,问准岳鹏程在三号会客室,便以原有的速度直向二楼登去。同远东实业公司的所有干部一样,接到岳鹏程的召见令,大勇立刻丢下未婚妻小林子和正在吵吵嚷嚷的徐夏子婶,丢下特意请来察看房基的师傅,以最快速度赶到岳鹏程办公的宾馆来了。

大勇今天的快捷还有别的原因:因为那天淑贞的事,岳鹏程已经两天没有回过家,两天没有同他这个内弟和心腹干将照过面儿,他心里正忐忑不安着呢。

“远东宾馆”作为宾馆,在广袤的远东地区,能否列入等级,或者应当列入何种等级,我们不敢妄加猜度。但在蓬城县,在与蓬城县相邻的几个地区,“远东宾馆”无论从外形设计还是内部装修,以及其他种种服务和娱乐设施方面,无疑应当属于上乘。这是岳鹏程的得意之作。蓬城海滨,物产富饶景色秀丽,来往客人很多。尤其近年夏秋季节,颇有人满之患。而县里,除了政府招待所内有一个小院和几个高级房间,竟然没有一所像样的宾馆。岳鹏程看出内里境况,一次投资四百万,以最快速度建起了这座连北京上海的客人也不能不伸大拇指头的宾馆。这宾馆着实非同一般。从外观看,主体部分,乳黄色的墙壁和铝合金门窗,以及厅廊中菱形和瓶形的花台,形成一种时髦的现代气息。主体上部,则是几座古香古色的亭阁楼台。凭栏远眺,可以一览大桑园全貌,一览渔帆点点、白浪细沙滩的蓝色海湾。这种现代时髦的主体部分与古香古色的附加部分,使这座建筑物产生了一种对比度极强,却又相对和谐的卓然脱俗的风格。宾馆内部也是如此。天井式的大厅,是一个幽雅的天地。迎面一座高及二楼的假山。假山顶上,葱绿的大叶芭蕉和遒劲的常青剑麻之间,泻出一片银亮的飞瀑;飞瀑经几个阶梯,以钢琴与小提琴协奏的流畅舒缓的旋律,汇进一片清碧的池中。池中是一群五颜六色的游鱼。鱼池一边是绿地、盆景、舞厅。另一边,则是一色红漆楠木为壁的各式餐厅和宴会厅。红漆楠木上精工雕刻着中国古代的神话传说。一位在岳鹏程家中品过茶,并且同他作过一次长谈的心理学教授断言:这座宾馆的布局,如同岳鹏程家中的陈设一样,体现的正是岳鹏程这个人的独有“心理构建”。

管他的什么“心理构建”!岳鹏程要的是一年五十万的利润指标,要的是让人称羡和瞠目结舌的气派。自宾馆建成,他许多时候都是在这里召集会议,会见客人,做出各式各样的决策,发布各式各样的指示和命令。

大勇进到三号会客室时,岳鹏程正蹲在正中的大沙发上,听齐修良汇报工作。鞋脱在地毯上,脚上只穿着双尼龙丝袜,袜的前边或后边,似乎有意地露出几个小洞,以便使憋闷得难以忍受的脚趾头得到喘息的机会。这是岳鹏程在部下和熟人面前常有的情态,在上级和客人面前,那是绝无此种情形出现的。

齐修良汇报的是月牙岛谈判的情况。月牙岛在烟台西北十数里,面积不过四五平方公里,与陆地有一条窄窄的沙土线路相连。十几年前,月牙岛隶属部队管辖时,曾经有过一段繁华年月。自部队撤走,便日渐冷落了。现在该岛几乎荒芜了,只有一座不过百十人的电子管厂也不死不活。两个月前,新上任的电子局长宣布公开招标时,岳鹏程当即便做出了投标的决定。

“……接触了几次,一直就是这么不冷不热。估计是想逼咱们抬高承包基数。”齐修良汇报说。

岳鹏程似乎漫不经心地听完,说:“那倒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得把开发权、经营权拿到手。”

齐修良不无疑虑地说:“就那么一片荒岛上的一个小厂,要是他们要价太高……”

“这你们不用操心……”

面前茶几上的电话一声脆响,岳鹏程抓起说了几句什么,又放下了。他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中心,电话便载着上下左右的各种情况、要求、请示向中心汇聚。但不论哪儿来的电话,都必须经岳鹏程同意才能接通。

室内还有几个人,或正襟危坐,或站在一边。大勇不敢造次,朝岳鹏程点点头,说声“书记找我”,找个位置小心地坐下了,坐也只坐了半爿屁股和半爿沙发,好像害怕弄脏了洁白的沙发套似的。

“远东宾馆”的沙发套一色洁白,上边一律用蓝线勾织着河滨公园八角亭的图案,并配以“远东”二字汉语拼音的第一个大写字母。洁白的沙发配以洁白的茶几、墙壁和天顶,使会客室中的色调显得十分单纯、协调、安详。室内除一部电话之外,只有靠走廊一边的墙壁上,独出心裁地开出一个宽敞的装饰橱。橱内用柳曲木板镶起几个图案式的层次,上面摆放着几件精致的珊瑚花和贝雕作品。

会客室很大,很气派。在这里处理工作,确是无形中给岳鹏程增加了一种大家气派和威严。

岳鹏程接过电话,把目光转向站在一边的两个干部——分管能源运输的副总经理和加油站站长身上:“你们两个想好了没有?”

副总经理说:“想好了。我的主要错误是意气用事,没有处理好和孙站长的关系。”

站长说:“我的错误主要是请示汇报不够。”

“我看你们俩是不见死尸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岳鹏程指着先大勇一步赶来的主管会计:“你把汽油的两种价格报给他们听听。”

“平价油每吨九百元左右,高价油每吨一千五百元左右。”

“你们是按平价卖的还是按高价卖的?”

“按平价。”加油站站长回答。

“凭么按平价?”

“因为原先应许过他们。”

“凭么应许他们?”

“你哪?”

“监理站跟咱们车队经常打交道,我寻思……”

“打交道就一下子给八吨吗?”

“孙站长一开口二十吨,我只……”

“他卖二十吨你卖八吨吃亏了是吧?你应该卖二十八吨才对是不是?”

“我没这么说。”副总经理嘟哝着,口气有几分生硬。

岳鹏程被激怒了,从沙发上跳下套上皮鞋。“你没那么说,你就是那么想、那么做的!”

副总经理心中胆怯,还是嘟哝着:“我没想也没做……”

岳鹏程铁青着脸,稍许思忖也没有,便抓起了话机。

“接加油站。加油站吗?我是岳鹏程。你记一下:从现在起,加油站的工作由副站长贾红升负责,站长停职反省,分管副总经理对加油站和汽车队的领导权终止——这一条由你通知汽车队。以后加油站站长有一桶油的批准权,超过一桶必须经我同意才行。记准!是我,岳鹏程!总共三条,记下了没有?重复一遍!”

对方重复着,岳鹏程纠正了几处,电话放下了。

屋里静得像一丘墓地。

“妈拉个巴子!”岳鹏程倒背两手,又不时交叉挥舞着,在地毯上来回走动着。“我们费了老牛劲搞回那么点油来,关系户还照顾不了,你们张口二十吨、八吨,平价,还派车去送!你们这是搞的哪门子经营?为大桑园办回哪几件好事来?家里的钞票、电视机、电冰箱不怕撑破门吗?不放权,你们说没有权;放了权,你们就拿着权胡作非为!老的老不正经,小的胆大包天!这一次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嘿嘿!”

岳鹏程似乎觉得话说得没味儿,坐回沙发,一摆手说:“行了,你们俩可以走了。”

被停了职的加油站站长和被撤了职的副总经理满面悲哀,却停住不动。

“鹏程,反省我做,看在你三姨的面子上……”

“鹏程叔……”

两人都与岳鹏程沾亲带故,此时只好乞灵于此了。

岳鹏程一声冷笑,说:“你们不用来这一套!我不欠你们的债!”

原分管副总经理和加油站站长,像两只被端了窝的老鼠,悲悲哀哀地退去了。

屋里留下一派肃杀气氛。大勇觉出脊梁杆子上一股冷气上升。

岳鹏程却随即转向齐修良道:

“刚才那个事我看这样,干脆给他来个兵出奇(祁)山,上一趟岛子!”

“么时候?”

“要去就快。你去调车,我随后就到。”

齐修良应声而起,与另外几个人旋即消失了。

会客室里只剩下岳鹏程和大勇。

“大勇,来,坐这边。”只一霎时,岳鹏程脸上堆起一重宽厚、祥和的笑容。

大勇坐到与中间大沙发傍邻的位子上。岳鹏程吩咐倒水的服务员送来一包瓜子、一盘苹果和橘子。

“吃!”他朝大勇做个手势,抓起一个苹果,皮也不削,大咬一口。这也是在自己家里、自己人面前,在外边和客人面前,自然是另外一种情形了。

大勇只抓起几粒瓜子,小心地嗑着。

“税务局吕局长的水泥拉走啦?”

“嗯。”大勇眼皮眨了一下。齐修良早晨才说过,那两吨水泥是岳鹏程昨天吩咐人送去的。

“最近又要搞税检,你们准备好了吗?”

税收检查是上次吕副局长来时透露的。这种事哪年也有几次,形式形式而已。这当然是有原因的。几年前市有关部门专门派一个检查组来查过大桑园。查了两天,发现不少漏洞。第三天再来时,岳鹏程说:“我的会计全部不合格,让我全给打发啦!”检查组找不见会计和账目只好回去汇报。汇报的结果是不了了之——岳鹏程后台硬着呢,闹不好要查到自己头上,如今还有谁肯去做那种于己无利惹麻烦的事儿?“老百姓怕二鬼子,二鬼子怕岳鹏程。”编顺口溜的人其实并不真正了解岳鹏程。岳鹏程怎么会仅仅是让人怕的?比方那两吨水泥,比方每月二十几罐煤气,比方……

总之,税务检查并不是值得岳鹏程特意亲自关照过问的事儿。

“你盖房子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岳鹏程越发显出亲近,“那天我给杨大炮打过招呼,你需要材料到他那儿去拉就是了。有时间你去跑一趟。”

大勇受宠若惊。盖房子的事,压根儿他没敢奢望得到这位姐夫哥的垂问。把他迁到村里并委以重任,这个恩德就够他报答一辈子的了,何况姐夫哥确是日理万机,忙得山旋水转。更何况,眼下这位姐夫哥与姐姐处在那样一种特殊关系的情况下。

但他很快意识到,姐夫哥的一切好意,都在围绕着一个目标,围绕着姐姐在转。把姐姐昨天的情况告诉姐夫哥?可这种事,姐夫哥没问,他怎么开得口呢?

“今天见到银屏了没?”还是岳鹏程开了口。

“见了。”大勇不等再问,说:“银屏没事儿,还是想上高考班。俺姐病了,在家躺着。”

“我这几天忙,晚上还得去一〇一——病得还挺厉害吗?”

“就是头痛、心慌。俺妈盯在家里,不会有事儿。”

“银屏她爷没说么个?”

“没。昨天让马家庄吴伯他们请去一天。今儿一早,又让县委派车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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