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道:“汐汐阿爹无碍,不用担心。”
我回过神来,怒斥那些侍卫,“你们都是草包吗,连阿爹这么大人都看不好,来人,把这些人都撤职!”
阿爹连忙道;“不用了汐汐,他们也不是故意的,这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他们还靠着这口饭吃呢。”
“是啊,是啊,大小姐我们上有老下有小家里人都靠我们吃这口饭呢。求大小姐饶了我们吧。”士兵随波逐流顿时轩然大波。
我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谁让我这么温柔呢。
我小心翼翼把阿爹扶到座位上,转身和白衣道谢,继而道;“只是我想知道为何两次都是公子看见阿爹遇到刺客?”
白衣笑道:“钟小姐还真是疑神疑鬼,你问在下,在下又不是天书,又怎么知道钟老爷与我如此有缘。”
“不管你是故意的还是不知内情,本小姐都希望你远离我阿爹,要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惨。”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虽然他带着面具看不清脸,可我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善茬,而且我们还可能认识。
我走过他身旁,蹲身去把那只猫递搂起来,狠狠的摔在草坪上,我本来就心情不爽,看到那只猫,我更不爽。
白衣蓦地道:“小白?”
我狐疑道:“你认识它?”
白衣蹙眉,低身拂袖缓缓抱起那只灰头土脸的猫,道:“刚才在下不是说了吗。是在下救的它。”
我有些尴尬,刚才把这事给忘了,就想着阿爹这事了,我挠了挠额头,道:“我并不知道它有主人,昨日是我看它对我有意见,我生气,所以才洒的灰沫。”
白衣起身,把那只猫环在怀里,猫身上的灰都拈在他白色的衣衫上,形成鲜明的对比。我有些不好意思。
白衣道:“没事,只是在下想警告一下钟小姐,您身份尊贵,是皇亲贵胄,这只猫对您来说微不足道,可对于我们这些贫民百姓来讲,它就是亲人,在下请求钟小姐,等下次在看到那些动物,还请您务必伤害,就算它有天大的不对,可它对于人来讲,根本就是不值一提,还请钟小姐高抬贵手,到时候放这些动物一条生路,也算为自己积福德。”
我眼皮松懈瞄了他一眼,道:“多谢白衣公子提醒。”说罢,我别身去找阿爹,突然想起来今夜是中秋之夜,我道:“阿爹,落落告诉我今晚要和魏似弦去看花灯?”
阿爹唉声叹气道:“是啊,皇上给你们安排的,阿爹我也无能为力啊。”
我知道阿爹无法收回圣旨,只好道:“那我可不可以带挽落去?”
阿爹道:“自然可以,只是皇上那不好交代。”
我狐疑道:“为什么?”
阿爹又叹了一口气,道“皇上说,要让你和黎王独处。”
“什么?!”我惊叹道:“我去找猪独处我也不找他!”
阿爹无奈道:“那就让挽落跟着你吧,我怕万一你在闹出个什么幺蛾子。”
我笑笑,是的,不怪阿爹,从小我就天不怕地不怕,有着男子汉的气势,出生刚两岁我就要去爬树,七岁开始学鸡毛蒜皮的武功,十三岁就想去行走江湖,行侠仗义,阿娘曾跟我说,我是这世上最猛的女子,其实我也觉得,而且直到现在,我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有时候连一句诗都背不下来。
我和阿爹聊了一会,走之前还不忘白了一眼白衣和那只猫,反正不管他是什么人,我绝对不允许他伤害阿爹。
从大殿出去后,我和挽落百无聊赖的去了万花阁,万花阁,顾名思义,就是云川大陆花种最齐全,最鲜艳,最好看的花阁子,是钟府几百年前的祖先建造的,说是为了纪念他死去的情人。
有时候不禁感慨,这钟先祖还真是个痴情的种,先祖母都死了,还造什么阁子,真是浪费钱财。
我和挽落悠哉悠哉的进去,看到一片花海五颜六色的墙壁上,屋顶上,甚至是门口都有好多它们,没有花盆,只有泥土在孕育着这些花。落落惊叹道:“不愧是万花阁,不管来过多少次都让人震惊。”
我在一边看一边调侃道:“切,不就是个种花的地方吗,来了多少次都一样,花花绿绿的,看的眼都疼。”
“有本事你别看。”挽落冷咧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个毛,先祖那叫深情专一,多少年来钟府的大多数寻使都是娶妻不娶妾的,你阿爹也是,你在看看你,毛都没长全就瞎说。”
我愤然道“你说谁毛没长全,我都十六岁了。”
挽落得意道“我比大两岁。”
“大两岁怎么了,还不是没有人愿意娶你。”我缓过神来,突然想起来挽家世代女子是不能嫁的,更何况她已有心仪之人,不能的具体原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今我说错话了,而且还特别严重,我狠拍了脑子两下,愧疚的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挽落背着我,我看不到她任何的情绪,我只觉得好孤独,好悲伤,许久,她才颤抖的说道:“以后不要再拿这个问题开玩笑了,府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我皱着眉头狠打了自己一巴掌,今天是中秋啊,不应该很和谐,很幸运吗,为什么我今天这么惨,嘴还这么欠,最好的朋友都给气走了,钟溶汐你真是个混蛋!
我心神不宁的一路走回汐苑,发现挽落没有回来,我便一直坐在她最常做的位置上,直到黄昏,我都没有看到她的踪影,这一时,我突然觉得这个小苑子没有了生气,要是往常我和挽落还买亭子里转骰子,我想去找她,可黎王府的马车已经停在门外,我无奈,只好不情愿的上了马车。
魏似弦一副意想不到的表情看着我,道:“没想到你还真来了。”
我瞥了他一眼,无精打采道“非非邀请我去赏花灯,我能不去吗。”
说罢,魏似弦目呲欲裂的看着我,道:“本王说过在别人面前别叫我非非。”
非非是魏似弦的生母取得小名,因为名字太娘了,所以从来不让别人提,但我已经习惯了。我吐了吐舌头道:“这里有外人吗,没外人吧,那我叫了,非非?非非?非非!唔……”
魏似弦一把捂住我的嘴巴,我措不及防,猛然抓住他的胳膊一扭,“咔”的一声,胳膊许是有些脱臼。
魏似弦吃痛道:“你有病吧。”
我看不起的道:“不自量力!”
“你!”
“你什么你,让你小时候不和小离子学武功,让你那么懒,等以后我们成亲了还不是我保护你。”
魏似弦勃然大怒,道:“本王才不需要一个弱不经风的女人保护。”
我切了一声,又问道:“你今天怎么没带你那群妃子来?”
魏似弦神了个懒腰,懒散道:“麻烦,有你不就够了吗。”
我道:“我们从大吵到小,你还真是我活力的源泉。”
魏似弦冷瞄了我一眼,道:“我们成亲后,你不会爱上我吧?”
我听到这句话,顿了两秒,没想到他会问出这句话,这脸皮再厚也不能和猪皮一样厚吧。继而大笑道:“魏似弦,你没吃药吗?我爱上你,我相信猪会爬树我也不相信我会爱上你,哈哈哈!”
魏似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