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我麻溜儿的打开装有桃花糕的夹子,看到那些金光闪闪的糕点呈现在我眼前,我舔舔嘴唇,伸手去掰开那一小块桃花糕,一口塞了进去,闭眼细细品尝。我开心叫道:“果不其然是我钟溶汐最爱。”
挽落冷瞥了我一眼,说了句“恶心。”
我哼了一声,假装伸懒腰,其不然在偷偷瞄她,我见机行事,刚想再塞一口桃花糕,挽落的声音就传来了,“钟溶汐你是想死吗?”
我撅嘴看着她,她也不睬我,我只好默默放回我的最爱。其实,有时候我挺讨厌挽落的,她管我管的比阿爹还宽,每次吃个什么东西或者玩个什么东西她都要深思熟虑后才同意我碰,而且昨日去后山打野鸡,是我哀求了她好几个时辰她才同意我去的,事后还凶巴巴的骂我一顿,我特别生气,可生气有个毛用,我又打不过她。
我转移话题,怕她再喋喋不休的凶我,道“落落,明天是中秋哎,我们又可以出去玩了。”要说我最喜欢的节日,数其还是中秋,可比春节有意思多了。
落落嗯了一声,突然又想起什么,道“明日你好像要和黎王殿下去民间看花灯。”
本是喝水的我“噗”的一声全喷了出来,我震惊道:“什么?!要和魏似弦!”
挽落道:“对啊,你不是和他一直有婚约在身吗,皇上肯定是想着趁着次中秋让你和黎王殿下好好的相处。”
“可是我讨厌他啊!”我道。虽然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可是我们俩从小就是死对头,他说一我绝对说二,我说撞南墙,他肯定不撞墙。我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道“你说这皇上让谁嫁给他不好,非让我嫁。”
挽啧啧落道:“你还真是低估你自己了,你是谁,你可是整个云川大陆最有权利的女子,面见圣上都不带行礼的,你仔细瞧瞧,不管是南域还是北域,东域还是西域,那个皇室贵胄不觊觎你的权利和地位的,让你早早嫁人也好,免得我每天忙东忙西的监视你。”
我低头,一直在外袍的系带上打结,低估道“你自愿的。”
挽落道:“你说什么?”
我捂住嘴唇,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我说…那个……我舍不得你,对!我舍不得你……嘿嘿。”还好我急中生智,要不然我现在可能已经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了。
说挽落是自愿的我还真不信,只是挽落是他们挽家唯一的子嗣,她当然要来守护钟家,就算她不乐意不喜欢我,她也要硬撑着嫌隙,和我一直到死去,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这是他们家族的使命和职责,从小挽落就跟着我,阿爹告诉我这些事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贬低,而我和挽落也是很好的朋友,虽然她老损我。
挽落叹了一口气,抬头仰望天空,“其实,我也很讨厌那个黎王,我也并不希望你嫁给他。”她说完便低下头看着手里我给她绣的荷包,上面是一只小鸭子。
我想安慰她,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谁不知道云川大陆人尽皆知的黎王殿下魏似弦虽然身份尊贵,出身祁国皇室,世代权利庞大,可他骄奢淫逸,荒淫无度,风花雪月。整日沉寂在黎王府不务正业,身边女子环绕,就只是姬也有七八个,完完全全把他的出身淹没窒息,只剩下了这些羞耻的头衔。
虽然国各家各户的女子有的倾慕与他的绝世容颜,有的确是恨透了他的色心四起。但是,都说最毒妇人心,要我嫁给这样一个人,可能我是还没等到成年,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也被他府里那些妾给毒死了。挽落下桥向我这走来,道:“汐汐,如果你不想嫁的话,就逃吧。”
我不可思议的睁她,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支持我做事,而且还是逃婚,可是……转而又想想,逃了……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不同地域的人找回来,到时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笑道:“没事,不就是个魏似弦吗,他不是后宫一大堆吗,那我就在婚后我再找个情郎呗!”说罢,落落哑然失笑,我也为自己的胡闹话一直笑,找情郎,那还真是异想天开,估计第二天,我就被骂的狗血淋漓了,到时候阿爹的名声可就毁于一旦了。
次日
我想去找阿爹,可刚迈进大殿就看到昨天被我搞的灰头灰脸的猫可。
那只猫看到我,凶巴巴的喵了一声,我怒气冲冲的冲过去差点踹了它,要不是挽落和另一个人拉着我,它可能现在都命丧黄泉了,本小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嫌弃,被讨厌,我愤然道:“不知好歹的小野种,别以为阿爹救了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阿爹解释道:“不是我救了它。”
“那是那个小兔崽子?”
“是我。”一人戴白色面具飘飘欲仙的从殿外赶来。
我瞥了他一眼,狐疑道:“你是哪位啊,本小姐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那人道:“在下白衣,是东城前来游玩的游客,前几日备受风寒晕倒在钟府,是钟老爷大发善心救了我,所以这几日一直居住在钟府。”
我道:“在哪晕倒不行非要在我们家门口,我看你就是打着风寒的旗号混进钟府,图谋不轨吧,来人,把他拖出去。”话闭,一群侍卫进来,欲要把白衣拉走。
“放肆!”阿爹急忙道:“他可是贵客,怎容得你们这么胡闹!”
我匪夷所思道:“阿爹不是说您救了他吗,怎么他变成了贵客?”
阿爹吞吞吐吐道:“其实是阿爹被白衣公子救了,而且,还是两次……”
“什么?!”我张目结舌道:“你遇到刺客了?怎么回事?你有没有伤到那里?”我一边匆忙检查阿爹的身上体一边道。
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阿爹受伤了,虽然他从来没有受过伤害,阿娘是当今兰叶氏皇后的表亲,可是好命不长,在我八岁那年因病逝世,所以如今只剩下我和阿爹相依为命。
“如果阿爹死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这是我经常和阿爹说的一句话,可他总是说,“等你遇到那个你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你在妄下定论。”
可现实呢,是那个整日浑浑噩噩的黎王吗,我会喜欢他吗,恐怕,恨也来不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