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后后……后面?!
织诺胳膊一软,丹炉砸下来,险些把自己拍死。
三枚铁片飞出,缓缓将丹炉抬起,放到一边。
“白煮没滋味,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清蒸或红烧。”易仇珮凉凉地开口。
债主大人这是在……讲笑话?
是的吧,是在讲笑话吧?
或者,是个冷笑话?
那我该笑,还是不该笑?
织诺瞬间泄了气:“清蒸没条件,红烧太麻烦,还是得白煮。”
天哪我在说些什么?!
脑子瓦特了吧?!
织诺狠狠地瞪了,看戏入迷的三人一眼:“看着干嘛,到客房去!”
“咦~不要总是冲我们凶嘛。”
云澈看热闹不嫌事大,把易仇珮的轮椅往前推,坏笑道,“来来来,冲他凶。”
“胆儿肥了是吧!”织诺作势要打,云澈三人一溜烟就没影了。
“熊孩子。”织诺想起时不时出现的低气压,两手背在身后,无措地搅来搅去,
“咳咳,刚才,你一直跟着吧,怎么不出来?”
见到她慌乱的神情,和无处安放的爪子,
易仇珮不但生不起气,反而有点委屈:“你不是玩得开心么,要我出来干什么。”
天哪!
债主大人,居然翻白眼了?!
这是什么历史性的日子,值得纪念。
不等织诺反应,易仇珮接着说:“还打算白煮,就不怕砸死你自己?”
织诺干笑两声:“不会不会,我本来想砸死你来着。”
结果没那个胆子。
易仇珮眯起眼睛,似乎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假:“我得罪你了?”
提起这茬,织诺就来气,上前一步,薅着易仇珮的衣领,质问:
“你说,是不是打算,对蝶舞图谋不轨来着?”
原来又是吃醋,易仇珮稍稍松了口气:“没有。”
他这般云淡风轻,不似作假。
织诺气势顿时弱了下去,瞪他:“没有你扒人家衣服干嘛?”
不提还好,一提,易仇珮比她还恼,挥手把她推开:“你把绵韵丝送她了。”
织诺没听懂易仇珮的点,“就算她好看,也不能成为你兽欲的理由!”
“什么兽欲,只是看了看衣领里面。”
易仇珮又气又恼又失落,操控轮椅离开,“我绣了你的名字。”
名字?
织诺细细回想,好像衣领里面,的确有一坨,看不出是啥的黑色绣线。
她还以为,是个性商标来着。
没想到是她的名字。
“怪我怪我,名字起太复杂了。”
织诺知错能改,能屈能伸,紧跑两步拦住易仇珮,“债主大人,去哪呀?”
“你管我。”易仇珮傲娇了。
他居然傲娇了!
织诺一屁股走在轮椅上:“好好好不管你,把我带走呗?”
前方是下坡。
易仇珮想起某次轮椅失控的场面,调转轮椅往回,并轻轻揽住织诺的腰:
“下去,沉。”
沉?
你特么的说我沉!
算了算了,自家债主,债言无忌。
“沉就沉吧,反正有人要了。”
织诺再接再厉,撒娇卖萌求抱抱,“别气了,请你吃菜好不好?”
易仇珮看着一片一片,红白色夹黑色心的食物,本能地抗拒:“这是什么?”
“羊眼啊。”织诺坏笑。
!
易仇珮差点把织诺丢出去,两眼一闭:“不吃。”
织诺笑得更开心了:“来一口嘛,就一口,张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