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吞了口唾沫,立即猜透了她的意思:
“阿姐,你还想吃啥?我给你偷……啊不,传送过来。”
织诺顿时笑得亲切:“小萝卜头,真是越来越贴心了。”
“啊呸。”叶俏儿掩唇偷笑,“云哥哥,你这是逼良为娼。”
我想从良,你倒是救我啊。云澈欲哭无泪,乖乖画阵法去了。
半个时辰后。
云澈打了个饱嗝,看着面前的三十多个,满满当当的盘子:
“阿姐,一种菜肴拿一份,是不是有点多?”
不是有点,是非常。
织诺拍拍自己的圆肚皮,果断拿出空间戒指:“不多,当夜宵。”
“留点当明天的伙食吧。”叶俏儿一份菜肴上夹一口,然后帮着装盘,
“我爹说,过两天派红豆来接我们。”
云澈一喜,继而又问:“那这两天,我们去哪?”
“了尘峰,过年不关门。”织诺伸了个懒腰。
连门都没有,当然不会关。
正说着,听见厨房里一阵骚乱,厨师长跑出来,指着三人说:
“我就说菜怎么总是变少,看,小偷在那!”
赶紧跑啊——云澈捏了个阵法,转瞬间,屋顶就剩一摞空盘子。
一阵白光过去。
织诺惊奇地发现,自己被传送到了半空。
而下面,是个湖。
没错,就是蝶舞和虞涵容对弈的,亭子旁边的,那个湖。
湖水已经结冰,上面还有人在嬉戏打闹。
更惊悚的是,织诺猛然发现,两小只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亭子里。
只有自己出现在半空。
“小萝卜头,公报私仇是吧!”织诺惨叫一声,飞速下坠。
却见湖上,披着鹿皮斗篷的男子,急忙推开身边的小孩子,飞身接……
并没有接住。
反而是被织诺当做垫脚石,推了一把,单膝落地,倒滑数步,险些踏碎了湖面。
织诺站稳脚跟,这才发现,自己推的是三皇子易景瑜。
而他刚推开的小孩子,是四皇子易景安。
“意外,意外。”织诺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把他拉起来,“受伤了没?”
“没有。”易景瑜不以为意地笑笑,“姑娘,还真是彪悍。”
“过奖,过奖。”我知道你不是在夸我,但一时间想不出别的词,将就着听吧。
织诺狠狠地瞪了云澈一眼,小萝卜头,你给我等着!
“喂,女人,离他远一点。”易景安双手叉腰,气势汹涌地说,“三哥是我的。”
他比云澈还矮一头,可爱,额不,傲娇的气势却不减:
“哼,总有刁民想投怀送抱。”
刁民……皇家的孩子嘛,有个性,很正常。
“小安,不要胡说。”
易景瑜轻轻拍他的头,对织诺轻柔地笑,“姑娘莫怪。”
啧啧,什么叫一笑倾人国,再笑倾人城。
瞧瞧这柔和钝圆的鹅蛋脸,多么平易近人。
哪像债主大人,棱角分明,时刻写着我不高兴四个大字,让人看了就想跑。
还有这柳眉弯弯,笑容浅浅,似阳光照进来,分外温暖。
织诺不由得想起债主大人,某次刻意练习出来的笑容。
同是一个爹生出来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啊嘞,周围没人呀,怎么就变冷了呢。
错觉,一定是错觉。
织诺打了个喷嚏,决定回去加件衣服。
“还真是皇子收割专业户,见谁都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