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不过,我替他俩谢谢你。”无目笑吟吟地,仿佛织诺的话,没有丝毫杀伤力一样。
她旁边的老者却急了:“不可,这样我们就会失去,掌控寒烟的唯一的筹码。”
无目满不在乎地一笑:“那你想如何?”
老者背着织诺,做了个抹脖的姿势。
“不行不行,还不到取她性命的时候。”无目摇摇头,还觉得不够有趣,“要不这样,我们打个赌吧?”
“怎么赌。”织诺可不认为,无目是做赔本买卖的人。
“十五日,忆寒最多还能撑十五日。若你能再此期间,炼出解药,算我输。反之,算你输。敢不敢?”
织诺稍加思量,追问:“赌什么?”
“你输了,自愿献出一份灵力,让我炼化。放心,灵力还会在长回来的,你不会亏到什么。”
无目说得好听,却见寒烟跳出来,急切地说:“织诺,别忘了他们是毒医,专门炼制毒……”
“瞧你这话说得,毒医也是医呀,毒药炼制多了,弄些解药换换口味,不行么?”无目不满地打断他,
“寒烟,我这可是在帮你。激发出小丫头的斗志,好提高炼出解药的概率。”
哼,鬼才信你。
那是我师父,就算不赌,我也会尽全力。
织诺继续问:“那你输了呢,不会是分一缕鬼气给我吧,我可不敢收。”
“的确哦,我的鬼气是很危险的。”无目食指点在下巴,假装思考,“那就换我,回答你一个问题怎么样?”
织诺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个赌注十分廉价。
“不喜欢啊。”无目凑近,在织诺脖颈处,喷洒出带着熏香的凉气,“那我举个例子,易仇珮留在冥教的原因,怎么样?”
织诺浑身冒出鸡皮疙瘩,冷不丁想起,无目有窥心之能。
“哎呦呦,怕了?”无目永远都是笑着,说出最戳人心的话。
“成交。”织诺想了想说,“但你们必须保证,炼丹时不恶意打扰。”
“没问题。”无目做了个请的手势,“时间不等人哦。”
织诺总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却来不及多想,就往忆寒处奔去。
她刚走,无目就收了笑容:“全属性的灵力啊,怎么玩好呢。”
“别高兴得太早,织诺会炼制出来的。”寒烟冷冷地说。
“啧啧啧,这就想着自由身啦,是你高兴得太早。”无目拍拍手,看了一眼老毒医,“她若真能炼出来,我就杀了你。”
老毒医面色一白,噗通跪地说:“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看老毒医信誓旦旦的样子,寒烟感觉不对劲:“你们什么意思。”
“起来吧。”无目踢了老毒医一脚,转向寒烟,
“你是个很好的打手,虽然不太忠心,但也是我设了很大局,才栓进冥教的,怎么可能轻易松手呢。”
寒烟回过味来,震惊地说:“当年中毒,是你的手笔?”
“才反应过来啊。”无目故作吃惊地说。
“因为你,害她受那么多苦!”寒烟激动,手中凝聚出弓箭,对准无目。
无目不躲不闪,反而一步步走近,鄙夷之情不加掩饰:“又不是我逼着你,见她最后一面的。也不是我逼着她,把你的毒吸收入体的。”
弓箭绷到极致。
无目毫不在意地上前,手指抵住箭尖,将之拨开:“寒烟啊寒烟,你不妨再想想,兰蛰草毒的解毒方法,是哪里来的?”
寒烟的眼睛,猛然瞪大。
“所以说,知道真相又如何,还不是任我摆布。”无目将一缕垂下的长发,别回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