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小狐狸转头就是一口,吼道:“成过亲可以离嘛,是什么都帮他,可他呢,居然和神殿下套让你钻!”
云澈被他吼懵了,轻拉织诺的衣袖:“阿姐,他说的谁啊?”
他这一拉,才发现织诺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她明明没看任何人,也没说一句话,可就是有种无形的压迫感,压得人心惊胆战。
“阿……姐?”玩闹归玩闹,云澈许久未见织诺这般模样。
“没事,他喝醉了,说胡话。”织诺瞬间回归正常,仿佛刚才的低气压,只是云澈一个人的错觉而已。
织诺说着,对躲在柜台后面,有点傻的石头说:“管管这个酒鬼,我们走了。”
她走到门口,顿了顿,还是关好门,返回大堂。
“怎么又回来了?”石头把黄毛狐狸团成个球,放在柜台。
云澈不长记性,伸手就就摸:“这么快就换了个,毛绒玩具呀?”
在织诺玩味的目光下,他又把手缩回来:“我就知道,这么可爱,肯定是韵虹大哥。”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石头默不动声地,把韵虹往前推了推,自己则又往后缩了缩。
织诺拉住他,免得他再退,撞坏了东西:“走不了啊,门口一堆人给堵着呢。你这真没有空地方?”
“有……”石头怯怯地说,“但是得老板娘同意。”
“老板娘。”织诺灵光一现,掏出青衣女孩让她转交的信件,问,“是不是叫厉娘?”
石头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
织诺把信往前一推:“有人托我送信。”
“哟,这不是老蚕豆的求爱信么?”正说着,黄毛狐狸突然醒了,嘭地变回人身,幸灾乐祸地说,“真是屡挫屡败啊。”
说着,他把信件随意地折把了几下,头也不回地,丢向后院:“不知这次,又派那个倒霉蛋,来送信呀?”
他转过头,醉眼迷离地,目光在织诺脸上停留片刻:“这位送信的姑娘,真是生得好个好脸蛋儿。”
云澈伸手在韵虹面前,晃了两下,“你刚还喊她小诺诺来着,忘了?”
韵虹哈哈大笑:“所以我说,这位姑娘生了张好脸蛋呀,和我一个死去的朋友特别像。对了,你怎么知道我那朋友,叫小诺诺?”
“……”云澈无语,“我不仅知道你的朋友,叫小诺诺,我还知道,你叫韵虹呢。”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韵虹一下子酒醒大半,指着织诺质问,“你是谁,干什么偷听我墙角!”
云澈蒙住:“你凭什么说,我偷听你墙角?”
说着,他偷偷拉住织诺的袖子,低声问:“阿姐,他该不会,失忆了吧?”
“没失忆,断片。”织诺无奈地叹了口气,找了个凳子坐下,“算我们倒霉,我休息一会,你陪他唠吧。”
她刚要坐下,一阵厉风,就把凳子给打翻了。
韵虹一步窜上来,薅住云澈的衣领:“石头嘴紧得很,除了听墙角,你还有什么方法,知道我名字,嗯?”
“韵虹!”织诺怒了,上前反薅住他的后脖颈,“说话归说话,踢什么凳子。”
韵虹秒怂:“诶我错了,阎王姐姐,小的这就给您搬凳子去。”
他搬了凳子回来,又觉得不对味,喝道:“冒牌货,怪不得听墙角,原来是来诈骗的。
可惜,你算错了一件事,你假装的人,早就死了。”他手中凳子一摔,咔嚓一声,碎成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