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饮尽,织诺咂咂嘴,奇道:“怎么是果汁?”
“喝酒误事。”易仇珮接过她的酒杯,放在桌上。
他犹豫了一下,说,“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诶,你去哪?”织诺急忙起身,拉住他。
通体晶莹的簪子,悄然滑落,碎裂,消失。
长发如瀑布般垂下,满头的步摇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就知道,不适合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织诺定格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是先拽易仇珮,还是先捡步摇。
还是易仇珮反应过来,催动机括,将簪子拾起,一件一件摆在梳妆台上。
他轻轻地,把头发上倒挂着的步摇取下,柔声道,“你既没准备好,我也不会强求。
我去对面的耳房,你可以安心睡下。”
“哦,啊?”织诺大脑完全不在转。
等她反应过来,易仇珮已经走到了门边。
不能让他出这个房门!
织诺冲过去,第一反应不是从背后抱住他,而是华丽丽张开两臂,堵住房门,“你……你不许出去。”
长发抚过脸颊,飘来很好闻的香味,易仇珮微微一愣。
“我,我没准备好,不是,我没没准备好。”织诺舌头打结,抬手抓住易仇珮的衣领。
突然有种,强抢民男的感觉。
不对,他不是民男,是她织诺合法合理的相公。
况且今天是大婚之夜,怎么做都不过分。
织诺如此想着,脑子一热,扯掉了易仇珮衣领的扣子,“不许乱跑,你是我的。”
易仇珮猛地抓住她的手,嗓音暗哑,“字面意思?”
什么字面意思?
字面是什么意思?
织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索性推着易仇珮的轮椅,把他推到了床边上。
紧接着,稍微一个寸劲。
轮椅侧倒。
她和易仇珮同时跌在床上。
仗着腿脚利索,织诺爬起来,把易仇珮拖上来,压倒:“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虽然坐轮椅不显高。
但易仇珮怎么说,也是快到一米九的大个子,骨架宽,体格好。
织诺不一会儿,就直喘粗气。
丫的,不就是成个亲,咋这么累呢。
易仇珮不动也不配合,任由她又拖又拽,折腾到没力气为止。
许久,他才缓缓地吐出一句:“你,勾,引,我。”
织诺看看自己整齐的衣服,再看看他不整的衣服。
怎么看,这句话都是反过来的好吧。
不过,不重要,没区别。
织诺累了,扑在他胸口,理直气壮:“我就勾,引,你了。怎么着,反过来咬我啊?”
易仇珮单手撑起上半身,“勾,引,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看得到吃不到,对我有什么好处?”织诺反问。
“……”易仇珮顿了顿,突然身形一转,将她压倒,“这可是你说的,要吃到。”
攻守,瞬间掉个了个。
织诺有点没反应过来,“你你你,你不是不能站起来么?”
易仇珮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坐轮椅,是因为封印而走得慢,不是不能走。”
那我费那半天劲,又拉又拽地,拖个什么劲啊。
织诺吞了下口水:“我我我现在,是不是不能反悔了……”
“你觉得呢?”
帷幔落下,映得房间暖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