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成——送入洞房!”
一片喜庆红艳的新房里,龙凤花烛静静地燃烧着。
织诺静静地坐在,绣着龙凤呈祥图样的新床上,只听见屋外,虞涵亮嚷嚷着拼酒的声音,格外响亮。
债主大人,不会被灌醉了吧。
织诺有些焦虑,罪恶地爪子,伸向桌子上的糕点。
房门被轻轻地推开。
满口糕点还没来得及嚼碎,就咚地一声咽下去。
织诺把盖头落下:“额,解决了?”
易仇珮点点头,来到桌边。
织诺有些慌乱,急忙跳起来,直奔自己的首饰盒子,一边翻出唇脂补妆,一边打岔,“我听见……虞涵亮闹得很欢。”
“丢出去了。”易仇珮也不催她,而是慢悠悠地倒好合卺酒。
宾客哎,还帮我送亲。
但是……干得漂亮!
织诺补了妆,又挪回床上,规规矩矩地坐好,“咳咳,你可以掀盖头啦。”
合卺酒放下,易仇珮闪身就,出现在床边。
“等等!”
易仇珮的手骤然顿住:“怎么了,不舒服?”
“没……”织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停。
“又或者,你还没想好?”易仇珮手慢慢地放下,落在床边,“没关系,我还备了耳房,就在旁边。”
“我不是那个意思……”织诺紧张到不会说话,双手无措地绞着帕子,“我是说,盖头,额对,盖头挺好看的。”
易仇珮一怔:“那我掀了?”
“嗯。”织诺微微垂下头,心跳得快要蹦出来。
大红的盖头,轻轻撩起。
惊艳之色如此明显,以至于易仇珮的手,就这么顿在半空中,保持着掀开盖头的姿势。
“嘿,醒醒,回魂啦。”织诺张开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易仇珮收起惊艳,将盖头取下,放到一边,但目光从未离开。
许久,他也只是蹦出这么个词来:“很漂亮。”
“那是自然。”织诺受了夸奖,有点小窃喜,“你也挺漂亮的。”
啊呸,这都什么词啊。
形容男子能用漂亮么。
织诺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
易仇珮是真的很漂亮。
往日里除了黑色就是藏青色,织诺还是第一次,看他穿大红色。
红色是种,很容易显得骚包花哨的颜色。
可以易仇珮穿着,就完全看不出轻挑的感觉。
就好像是,他身上自带一股气势,能镇得住场子的气势。
怎么形容呢,反正就是她喜欢。
要不要以后,多给他做几件红色呢?
最好是敞口的,一直敞到小腹的里衣,又好看又……织诺开始想入非非,脸蛋泛红。
“想什么呢?”易仇珮端了合卺酒过来。
“没,没想什么。”织诺一激灵,有种自己的胡想被撞破了的感觉,接过酒杯。
“别忘了交杯。”易仇珮轻声提醒。
酒映红烛。
映得织诺俏脸通红。
好近啊。
织诺觉得自己,呼吸急促,仿佛要醉了。
与此同时。
屋外,骤然升起坚实的铁墙。
将偷看的两小只,掀了个跟头。
“被发现了,快跑,快跑。”云澈拉着叶俏儿,一转身,撞上在了虞涵亮身上。
“二哥,你怎么也在,怕不是……”云澈揉揉撞酸的鼻子。
“去去去,别以为我和你们一样,小小年纪不学好。”虞涵亮拍拍衣摆,以显示自己的高风亮节。
他越是这么说,云澈越觉得有猫腻。
在云澈的灼灼目光之下,虞涵亮终于承认,“我不是怕买的酒太烈,把俩人喝趴下么,所以特地过来关照一下。”
“哦~”云澈一脸我知道了的样子,“原来是在酒里动了手脚。”
“你怎么知道?”被诈出来的,却是叶俏儿。
“我爹说,怕他俩放不开,所以让我把屋里的酒,换成了他送来的桂花酿。”
“放,不,开?”虞涵亮抓住了关键词,挑了挑眉,一脸坏笑飘然离开。
留下云澈和叶俏儿,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