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严肃的气氛下,织诺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该笑得太放肆。
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过分,太过分。那些人口耳相传也就罢了,怎么能写在纸上,让太子殿下遗臭万年呢。”
不用想也知道,云倾城的手帕,是太子送的。这种和未来妻姐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渣男,织诺骂起来格外愉悦。
云良翰摆出长辈的威严,怒道:“云织诺,你给我注意言辞!”
易景焕也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织诺,傲慢地说:“从前以为,你虽父母双亡,灵脉被毁,但好歹心是正的。
现在看来,你的心也是这般肮脏龌龊,活该灵脉被废,简直是上天不让你害人!”
“啧,我的太子哥哥呦,你说怎么生了张这么臭的嘴,和欠揍的脑子,真是瞎了这张小白脸。”
织诺唇角带笑,眼底的冷意格外危险:“和我那黑脸二叔,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小妹,你怎么能这么说!”云诗蕊抢先开口,眼睛却直往易景焕身上瞟,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
语气说是斥责,更像是撒娇。
“未婚夫和姐姐有一腿,难道我还要心怀大度,给你们兜着么?”要不是不能用魂力,织诺直接上手打了。
还未成婚,就与未婚妻的姐姐暗度陈仓,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虽然每个人都心照不宣,但是拿到明面上说,完全就是把易景焕的面子,当抹布一样摊给众人看。
易景焕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没爹没娘的废物,连最起码的家教都没有!”
云织诺的家教,不就是云家的家教么?
此话一出,在座的云家人脸色就不好了。他们不敢迁怒太子,纷纷将指责的目光落在云织诺身上。
又是云诗蕊最先开口,与易景焕一唱一和:“太子哥哥,小妹口无遮拦,胆大包天,却是万万不能代表云家的!”
有人带节奏,口风立刻就变得不客气起来。
“就是,先是害惨了倾城,然后又抹黑家主的名声,现在还敢诬陷太子。”
“云家可不止你一个人,你不要脸面,我们的女儿还要脸面呢。”
“云织诺滚出云家!”
被围攻到这个份上,织诺反而不气了。她懒洋洋地到云良翰面前,从拼盘里拿了块糕点,似笑非笑地说:“云良翰,打算好的?”
云澈是云家唯一的男丁,不出意外也是云家的下一任家主。赶走了我,好让小云澈由你摆布,是么?
云良翰仿佛被人看了个透彻,从心底升起一股凉意。不,不可能,她只是一个小辈,一个废物而已罢了。
镇定下来,云良翰找出一大堆理由,宣布将云织诺剔出族谱:“目无尊长,夜不归宿,还处处与姐妹作对,你……”
“你们!一个个的什么意思!凭什么赶我姐走!”织诺没想到云澈会站出来,更没想到他真的会挡在她面前,和所有人对峙。
他先是指着易景焕,眼睛泛红:“害死我姐的是云倾城,发疯的是云倾城,我姐为民除害,有什么错!”
紧接着,他冲到云良翰面前,眼里更是失望至极:“姐姐受欺负的时候,您当看不见。姐姐被排挤的时候,您赶她走!
当初爷爷闭关之前,您是怎么和他保证的!
现在爷爷生死未卜,您就翻脸不认人,您,算个长辈,算个孝子吗!
这样的云家,我宁愿不要!”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云良翰彻底黑了脸。
云家就将失去唯一的继承人,成了笑话。
云良翰所打的算盘,也成了笑话!
“没听清楚?那我再说一遍。”云澈一拍桌子,大声喊道,“你们不是赶姐姐走么,那我也一起走!”
“漂亮!”云织诺无比欣慰,“小萝卜头没白养。”
云良翰脸色越来越难看:“云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收回刚才的话!”
“一万次也是这样!”云澈斩钉截铁,但织诺却可以看出,他眼底那份不舍,破碎和失望。
放心吧,小萝卜头,我定不会让你后悔。
“好好好!既然你铁了心,那我就替大哥和父亲,清理门户!”不能为己所用,留着也是祸害。云良翰起了杀意,一掌拍向云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