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的力量涌出,形成气波,扫到楼宇瞬间崩塌,与织诺碰塌的阁楼一样。
“滚!”不远处的地牢里,易仇珮压抑着痛苦,做最后警告。
滚?我特么也得滚得掉啊!
没有人能躲开强于自己数倍的力量,织诺也不例外。她逃跑不及,只能撑起血盾挡在自己面前,能挡多少挡多少。
轰——
尘埃逐渐散去,易仇珮眼中闪过内疚,麻木,最后被惊讶所代替——那丫头,还活着?
嘎巴,本来就脆弱的树苗,彻底断掉了。
“喂喂喂,别呀,你断了我怎么办!”一切发生得太快,织诺的指尖被力量磨碎,只剩煞白的骨头。
但很快,在魂力的作用下,手指便重新长出肉来,恢复如初。
这个闲王,脾气也太暴吧,危险,太危险。
织诺心有余悸,本着遇强则怂的原则,不敢多留,把断掉的十方树枝揣在怀里,一溜烟从侧门跑回云府。
天大地大,哪有小命大不是?
许久之后,闲王府内的气息平稳下来,精致的机械书童,推着轮椅缓缓出现。
破碎的树根已经腐朽,泥土拱了小包,又一株十方树探出头来,和之前一样,病殃殃软绵绵。
易仇珮凤眸微沉。若不是十方树芽挡在前面,那丫头,必死无疑。
是巧合么?
他不相信巧合。
抬手间,无数个机械小童出现,将亭台楼阁恢复原样。
云府。
织诺对着完全枯萎的十方树苗,唉声叹气。
她的灵脉,看来是注定要废了。
“那个谁,你快出来。”云澈敲门,急切但是又不敢用力。
织诺收起十方树,开门:“火烧屁股了?”
还没反应过来,她便被云澈拉着跑:“快,太子殿下来了!”
“来就来呗,关我啥事。”织诺一头雾水地跟着跑,“带我去哪?”
“会客厅。”云澈万分焦急,有点像个小老妈子,“忘记之前和二叔……唉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呢!
还有,虽然我姐已死,但是你现在用的是她的身体,可不许丢了面子,更不要乱说!”
嘁,半日未见,就管到我头上了。织诺翻了个白眼,没反驳。
会客厅里,除了昏迷不醒的云倾城,所有人都在,就连云家旁支的,一些八竿子才能打着的亲戚,都已到齐,就差织诺姐弟俩了。
满满当当一屋子人,偏偏没给他俩留座位。
连张椅子都不给,本姑娘才没心情,陪你们练习怼人技巧呢。织诺转身就走。
啪!
一沓街头小报和小人书横在她面前,阻碍了她的脚步。侍卫趁机将门关了。
太子易景焕敲着二郎腿,眼底满是厌恶:“云织诺,从前本宫让着你,是看你可怜,也是顾及长辈们的情面。
但是,你为什么就不知感恩呢!”
???
你让着我什么了?我敢哪门子恩?
织诺拿起小报,头条的位置纷纷写着:
“云良翰秘闻:太子床伴!”
“二叔与未婚夫走到一起,云织诺坦言祝福。”
“哈哈哈看看这条,”织诺忍不住指给云澈看,“太子心难猜……”
“云!织!诺!”易景焕的脸色更沉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