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最起码还能煲汤喝,给自己保个胎。”
忆寒悠然地说,“只是那孩子,从双亲的血缘来看,着实不会有炼丹的天赋。”
父母都没天赋,孩子自然也不会有。
“你——”阁主急了眼,胡子气得笔直,“体谅体谅我好不好!”
他抓住忆寒,愤怒地一顿猛摇:
“材料要钱,丹炉要钱,连火都要钱!
自从你陨落后,炼丹阁几百年没有天才。
神殿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们一眼,更不用说拨钱!
炼丹阁已经穷到揭不开锅了!”
咔吧。
忆寒锁骨断裂的声音,淹没在他的嘶吼中。
织诺却听得清楚,借蝶舞之力,挥舞狂风将阁主扇飞:“拿开你的爪子!”
忆寒微微晃了一下,很快站稳。
她脸白如纸,全身骨骼像放久了的蛋卷,稍不注意就要碎掉。
阁主被扇了个措手不及,刚要上前,就被蝶舞张开的翅膀,打了个正着。
地面上的丹渣被风卷起,贴着地皮,往阁主的方向飞旋。
阁主被镇住,用力踢碎了脚边的瓦罐,崩溃地大吼:“炼丹阁已经入不敷出了!
你知道玄国有多少资源吗?
你知道易景焕有多少资源吗?
你知道你我有多难吗?”
你知道狂怒,会显得有多无能么。
织诺微微侧身,防止忆寒被碎瓦片伤到。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阁主的份上,真想拿丹炉把他砸死。
“间歇性神经病,习惯了就好。”忆寒轻轻拍了拍织诺的手臂,镇定自若地说,
“别忘了,三百年前,我也是炼丹阁的阁主。
你所说的难处,自然是……一项都没遇到过。
还真是辛苦你了。”
所以就是你自己没本事,还怪别人。
噗——师父就是师父,连怼人都如此值得学习。
前提是,被怼的对象不是自己。
阁主的狂怒,像打在拳头上一样,绵软无力:
“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你的徒弟放弃入境大选!”
“让我想想。”忆寒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有什么可思考的,织诺正色道:“我不会弃权。”
我和云诗蕊可是有仇的,给她开后门,你脖子上,顶得是肉瘤么?
“那就没办法了。”忆寒耸耸肩,“按规矩来。”
“好,按照规矩,七日后比试炼丹。
届时,你的小徒弟可别哭!”阁主拂袖而去。
织诺撇撇嘴:“皇帝小儿摆明了,是不想要云诗蕊当太子妃,阁主殿下这的没看出来么。”
“就他这智商,估计是没有。”
锁骨疼得厉害,忆寒服了药,吩咐蝶舞将竹椅换成竹榻,悠哉悠哉地说,
“这七天,给你的个加练吧。”
啊嘞?
织诺有种不祥的预感。
“典籍最后一页的药方,背……”
剧烈的疼痛从锁骨处袭来,忆寒微不可见地一颤,改变想法,
“等你背完可能得明天早上,还是和蝶舞直接去冰窖里,取药材吧。”
……
师父,你是不是怼我怼习惯了。
尊师重道,照顾伤号。
织诺拼命地劝自己大度,这才没有把典籍甩在她脸上。
最后一页的丹方,名为劫天丹,对凝气期中阶和上阶的突破,都大有裨益。
由于丹方过于复杂,对火焰的要求,也极高。
在普通的柴火中,成丹率低于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