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此同时,她在大丹炉上,留下一抹灵力印记:
“以后再我视线范围之外,炼出的丹药,全部没收。”
“哎,别……”织诺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当下把刷丹炉的水一倒,
“你等着,我这就成丹给你看!”
我就不信了。
就凭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额不,天赋,还能奈何不了小小的火焰!
忆寒却满不在乎地,将丹药在手中掂了掂,顺手放嘴里嚼:
“人一天的精力是有限的,其中的太多,用来给你展示耐心了。
现在,我需要休息。”
说着,她背着手,漫步似的往卧房走去,
“还有,从今天起,我住你对面。”
嘁,你睡你的,我炼我的。
药材咚咚咚倒进丹炉里,织诺搅拌着,气鼓鼓地,朝忆寒的房间翻了个白眼。
房间的窗户却打开,忆寒蹙眉:“太吵了,睡觉去。”
太阳刚落山,睡什么啊睡!
仿佛是知道织诺不甘心,忆寒丢出一本厚重的典籍:
“睡不着看书,看到困为止。”
织诺看着里面,眼花缭乱的药材记载,和复杂的丹方,头嗡地大了。
次日清晨,不,准确地说,是日未升,月将落的时刻。
蜡烛早已燃烧到了尽头,织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典籍打开盖住眼睛,睡得更香。
带着露气的晨风吹来,凉飕飕的。
织诺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去摸被子,却摸到冰冷柔滑布料。
“我给你这本书,是用来看的,外敷在脸上并不能有多少收获。”
忆寒拾起典籍,轻叹一声,“以后还是让你,直接抄并默写好了。”
?!?!
织诺一个激灵坐起来,顶着鸡窝似的头发,握住忆寒的手,深切地说:
“有收获,非常有收获,不用抄更不用默写。”
“是么,我看不像。”忆寒不苟言笑地,在织诺的头发上揉了两下,用严师的口吻说,
“给你一刻钟,收拾打扮好自己,然后与我上山顶。”
她顿了顿,眼中分明闪烁着捉弄人的俏皮:“上山顶的路上,把典籍背一遍。”
“啥?!”织诺刹那间跳起来,趿拉着鞋子打水洗脸梳头发,苦哈哈地说,
“师父你欺负人,昨日也没说要背啊。”
忆寒一页一页翻着典籍,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是你说有收获的,我又没逼你。”
我特么,敢说没有么!
说没有,你不就要我抄并默写了么!
“背不出来的话,依旧要抄并默写。”
忆寒淡淡地说着,起身,背着手往外走,“一刻钟到了。”
我特么……织诺把头发草草拢在脑后,急匆匆地追出去:“等等我啊师父!”
走到山顶,正赶上太阳跃出海平面,洒下一片金色光辉。
“盘腿坐下,感受灵力。”忆寒指了指,铺着蒲团的大石头。
织诺依言闭目打坐。
阳光中蕴含的温热灵气,一点点渗透肌肤,润浸灵脉,使之被温暖包裹。
灵脉缓缓舒张开来。
不仅是阳光,还有树木,霜雪,冻土……
方圆一里内的所有灵力,都吸纳进来。
在灵脉内旋转,弥散,润养。
最后……互相抵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