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你可来了,孩儿差点被人拿花瓶给砸死!”
“什么?哦哦哦,儿子不哭,妈妈给你出气!”
看到妇女的出现,围观之人为之色变,静若寒蝉的急忙后退好几步,生怕被波及。
京城来的人,哪怕只是一个小家族,都不是他们这些小地方的家族能够得罪的起的。
况且武家,还是京城名门望族,一个不小心,那可是连后悔的机会都不带给的存在。
随着众人退开,场地空出一大片。
而小男孩看到自己妈妈的神情和众人的反应,很是得意,在他心中一直认定一个事实,自己年纪小,即使杀人,也不犯法。
想到这,他的小眼睛中充满兴奋的神色,抬起小手指着楚惊天道:
“妈妈,孩儿额头好痛,是他,是他,就是这个坏叔叔砸人家额头!”
妇女一听,脸色大变,在看到小男孩因撞到花瓶而通红的额头时,气急败坏的看向楚远。
当看到楚惊天只是一个人时,认定楚惊天是一个毫无势力,准备混进诸家来结交达官显贵的投机分子。
因为现在自己没能力,还想一夜暴富的人太多。
笃定这个想法后,她正要破口大骂时,看到楚惊天被误会叶萩瑶,踩着高跟哒哒哒的走到楚惊天身旁,很客气的柔声朝着男孩的妈妈道:
“姐姐,我想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您消消气!”
看到有人帮助楚惊天,而且对方还如此漂亮出尘,妇女气的不给叶萩瑶说话的机会,当场毫不顾忌的大骂道:
“狗男女,拿花瓶砸了我儿子,现在跟我说误会,我现在让你们立刻马上跪下,给我儿子磕头,争取我儿子的原谅,否则,哼哼!”
叶萩瑶被前者的话气的不轻,俏脸有些愤红,但她是为了给楚惊天证明的,因此耐着性子柔声道:
“姐姐,真是误会,是您孩子自己撞到花瓶的,怪不得惊天!”
柳钦凤一听叶萩瑶指证自己儿子的话,气的脸色阴毒道:
“什么?你这个贱人,生的人模人样的,怎么能够,昧着自己良心,说出这种话来?我孩子这么小,你却诬陷他,你知道会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多大的伤害吗?”
“你……”
叶萩瑶真的被气到了,还想说什么时,楚惊天拉住了她柔软的小手,给了她一个眼神。
随后叶萩瑶退到楚惊天身后。
跟随叶萩瑶一起的人群中,一名青年看到自己心目中,做梦都想拥有的女神,竟然被人牵了手,而且还是当初学校那个,穷的吃不上饭,穿的衣服还是破旧的穷屌丝。
此刻的他,就像自己心中的敬若神明的圣物,被低等下贱的贱民亵渎般,很难受,看着楚远的目光充满怨毒,嘴角不觉间挂着一丝恶毒之意。
他走出人群,朝着柳钦凤道:
“我作证!”
看到青年出现,人群中响起惊异声。
“是南城刘少,他出来指证,那情况八九不离十了!”
看到刘焱出来作证,叶萩瑶俏脸带着欣喜,然而刘焱下一句的话。让她刚升起的好感淡然全无,甚至有些不敢置信。
“是他,就是这个人,故意推倒风水盘,砸的武少!”
周围的一切都逃不出楚惊天的第六感,对于刘焱的话,他显得并不意外。
反而叶萩瑶,俏脸充满不可思议的看着刘焱道:
“刘焱,你……”
被叫做刘焱的男子,看着叶萩瑶,摇了摇头,很惋惜道:
“瑶瑶,你不要傻了,这样人格龌龊,连小孩都要打的人,你不值得为他做伪证!”
人格龌龊?
楚惊天深吸一口烟,眼神冷冽的看向刘焱、柳钦凤与小男孩。
柳钦凤在触及到楚惊天冷冽的目光时,被楚惊天的气势给吓得莫名心中一惊。
这种目光和气势,她只在自己心仪的人身上感受过。
但一想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小地方,哪会有那种大人物。
要不是自己的公爹需要诸家手中的一件东西,打死她也不会自告奋勇的来这种地方受罪。
念及于此,她眼神怨毒的朝着楚惊天道:
“证人在场,你……你个贱民,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我相信你不想把事情闹大吧,赶紧给老娘跪下!”
见柳钦凤一而再再而三,不分青红皂白,笃定自己是用花瓶砸他儿子的凶手后,楚惊天怒了。
好久没有感受这种欲加之罪的滋味了。
“你知道自己在跟什么人说话么?”
“哟,贱货,跟我拽呢?装大尾巴狼吗?你知道我柳钦凤是谁吗?我现在看你一眼,都是你这辈子最大的荣幸,你知道吗?”
“楚惊天,我觉得你还是跪下道歉吧,你这样的家庭,惹不起武家这般存在!”
刘焱带着恶趣味的附和道。
楚惊天弹飞手中烟蒂,笑了。
看我一眼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你怕是不知道,很多人想见我一面,踏破脑袋都不得愿望。
我惹不起的存在?
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在看到我后,大气都不敢喘。
今天,竟然……呵呵,呵呵。
柳钦凤看到楚惊天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还在笑,这搁在以往,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曾经好几个惹到自己的人,在自己说出武家时,无一不是当场跪下磕头。
抛开武家儿媳的身份,自己好歹也是京城柳家之女。
眼前楚惊天的态度,与当初那些人,呈现鲜明的对比。
是有恃无恐,还是幼稚无知?
显然,这个人是后者。
想到在这个小地方有人不怕武家,柳钦凤那画着浓妆的脸上,当即透着狰狞的神情。
“你他妈的还不跪?跟你动嘴皮子,是不想让你这殴打小孩的垃圾脏了老娘的手!”
“你今……”
“啪!”
“啪啪!”
势大力沉,清脆可闻。
“啪。”
第四巴掌落下,本就因减肥而弱不禁风的柳钦凤,瞬间娇躯酸软在地上,她捂着自己通红的脸颊,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看向楚远。
一旁的小男孩都被吓到了,小脸煞白。
“你……你竟然敢打我?”
许久,从错愕中反应过来的柳钦凤,捂着肿胀的脸颊,呆若木鸡。
“我还敢杀你,信不信?”
我还敢杀你?还信不信?
这句话,犹如晴天惊雷,雷的在场之人外焦里嫩。
堂堂武家儿媳,在外被人威胁了,还是带性命的那种,这是多少年未曾有过的事情了。
武家,那是跺跺脚,南城就要天崩地裂的那种。
可有人竟然不开眼的得罪武家。
此刻,终于有人察觉到不对劲,因为从始至终,楚惊天都是一种云淡风轻处变不惊的神情。
莫非这个气质卓绝的男人,也是来自京城,亦或是隐秘的大家族不成?
众人猜测中,楚惊天看着坐在地上的柳钦凤,眼眸冷淡道:
“明天八点,让你家长辈,缝上你的嘴,带着你两登门道歉,记住,我要求的是,缝嘴,准八点。”
“嘶!”
围观之人再次被雷到了,全部呆若木鸡。
让人缝嘴登门道歉,还准八点,这人究竟是谁?
哪怕是隐世大家族,亦或是不弱于武家的家族,都不敢这么过分吧?
“你这个废物,只不过是一个穷苦的贱民,竟敢大言不惭,口……”
“嘭!”
刘焱话还没说完,整个人被楚惊天打飞,径直撞破钢化玻璃,甩出很远。
落地的他生死不知。
“他是怎么出手的?”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都蒙了,柳钦凤就被楚远抽了四耳光不说,刘少也被抽飞,生死不知。
接受自己被人抽了耳光的事实后,柳钦凤当即扯着尖锐的嗓门,嘶喊道:
“诸家的保安都死了吗?我柳钦凤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们还不出现,难道你们诸家,是准备今夜从南城消失不成?”
“哗!”
人群一退再退。
果然,武家的人一生气,就是带灭门的那种。
怕了怕了。
众人没想到,参加个庆功会,会有生命危险的那种。
随着柳钦凤的嗓门响起,保安没喊来,一道更加狂暴的声音响起。
“孽畜,孽畜啊!是谁,究竟是谁,竟然下手如此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