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为了一个盒子,我家被诸如韵那个恶毒的女人毁了,小悦也被他们抓了,他们用计歹毒,我没防备!”
“是我没用,是我太天真,轻信了那个女人的话,我多想和她们同归于尽,可为了小悦,我只能去死,希望在我死后,他们能够信守承诺,放过小悦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吧!”
“天哥你知道吗,小悦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们刚刚订了婚!”
“天哥,距离上次一别,已经三年有余了吧,还记得第一次遇见你,是因为一根烟,从此你把作业给我抄,逃课一起逃,如今往事如烟,小弟对不起你了,从此我再也不能陪你把酒言欢了,您多保重!”
“嘟嘟嘟!”
三年前,正在塞外执行绝密要务的楚惊天,接到了好兄弟秦欢诀别的电话。
十一月
寒风萧瑟。
南城,夜幕降临。
秦家门口。
三年过去了,楚惊天回来了,看着眼前已经别具一新,门匾写着却是“诸府”的豪华宅邸,秦欢当初所说的话一直回荡在楚惊天的脑海中。
自己的好兄弟竟然真的……
想到那个曾经在学校处处维护自己,为了自己和高年级的人打架的好友,就这么……
楚惊天一度以为这一切是梦,可现实呈现在面前,他心有些痛,同时心中涌现浓郁的怒气。
自己的好兄弟尸骨无存,连秦家祖坟都被人给撅了。
“想不到当初那个外表清纯的女人,内心却如此狠毒,为了一个盒子,竟然做出如此惨无人道的行径,真是死不姑息!”
楚惊天雄伟挺拔的身躯透着冷冽,好兄弟的死让他内心很自责。
当初诸如韵进入秦家,楚惊天还亲自把关过,觉得她可以嫁给秦欢的父亲,能够当好秦欢的后妈,可没想到,她竟然隐藏的这么深。
诸如韵,南城一个不起眼的小家族,可以说人丁有些凋零,当初秦欢父亲与她认识之际,还特地询问了楚惊天,因为楚惊天看人向来很准,加上那些年楚惊天帮助秦家走上南城第一大家族行列,深得秦欢之父感激。
要不是秦欢是男的,他都生出想要把他嫁给楚惊天的想法。
诸如韵嫁给秦欢之父后,瞬间犹如飞上枝头的凤凰,整个诸家并入秦家。
可才短短一年时间……
人丁凋零的诸家,却恩将仇报的吞并了南城第一家族秦家,简直就是水蛭吞大象,闻所未闻的事情。
楚惊天自己都没想到,竟然看走眼了,害的秦家覆灭了。
眼下,于情于理,秦家这个仇,楚惊天必须得报。
调整多年未曾如此失控过的情绪,楚惊天刚要迈步走向诸家,强者的本能似有所觉。
只见一道悄无声息的曼妙身影朝着楚惊天临近。
“少主,区区一个诸家,何须您亲自莅临对付?”
兴许是考虑天气过于阴凉,这位时刻伴随楚惊天左右的侍卫长童雅,迅速为楚远披上一件特供风衣。
楚惊天拉了拉风衣,虽然驰骋战场练就超强体格,这样的天气对于以前的他来说根本不冷,但因为好兄弟死了,家都被人霸占了,不觉间心冷,身也冷。
“秦欢的遭遇,可以说是因为我才造成的,因此我必须亲自出面解决!”
童雅看了楚惊天一眼,心头涌现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十六岁保送天部,十八岁时已积累赫赫战功,二十一岁就已经是九州天部战区统帅,武道第一人。
楚惊天三个字,在外,是一些国外组织成员闻之色变的噩梦。
在内,是所有认识他的女性春梦对象。
这样的成就,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对于童雅以及某些神秘组织而言,楚惊天这三个字,是信仰,是活着的神话,亦是不败的战神!
这般身份,如此地位的人物,只要他愿意,只要吱个声,南城都将改名,何况一个小小的诸家。
可他执意要亲力亲为,如若不是楚惊天一再交代,童雅早在秦欢第一个忌日就来灭了诸家了。
“对了,我让你查的人和盒子可有下落?”
询问间,楚惊天从衣兜里掏出特供香烟,童雅立刻上前掏出防风打火机,回应道:
“刚下面来报,秦家灭亡后,盒子被诸如韵秘密收藏,而秦欢之妻……”
童雅清冷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最后的话语说出来,他怕楚惊天大动肝火。
“怎么?有话就说完,不要婆婆妈妈的,身为天部之人,就该有天部之人的样子!”
楚惊天的声音很平静,但童雅曼妙的娇躯,因为楚惊天的话而为之一颤。
急道:
“少主教训的是!”
“言悦被诸如韵的妹妹诸汝嫣卖了!”
“放肆!”
楚惊天闻言怒甩手中刚点燃的烟。
“少主息怒!”
童雅惊慌道。
“哼!好一个诸如韵,害死我兄弟不说,连他的妻儿也不打算放过,简直该死!”
“你先退下吧!”
童雅收了打火机,身形犹如水波消失。
楚惊天看着灯火通明的诸家,眼神冷冽道:
“诸家?哼!我倒要看看,都有哪些趋炎附势之辈参与,灭我兄弟全家!”
今天正好是秦欢的忌日,巧的是,诸家却在举行庆功会,也不知道这个庆功会,是不是在庆祝夺得秦家偌大产业,特定时间一年举办一次的。
“欢子,你放心,哪些参与覆灭秦家的人,将会一一为你陪葬。”
参加庆功会的人越来越多,豪车云集,外面的停车场已经挤不下了。
楚惊天抖了抖身上的大衣,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诸家走去。
多年来,纵横沙场的生活,让楚惊天的言行举止,透着一股不言于表的威势,也可以说是杀气。
这,对于二十多岁的人来说,太过特殊。
因此,门口的保卫并没有阻拦楚惊天。
何况今天诸家的庆功会,来的都是南城数一数二的大咖,加上诸家本身就是南城第一家族,料想在这一亩三分地,没有人敢在诸家撒野。
楚惊天走进诸家大厅,里面虽喧嚣,但人不多,熟悉的相互敬酒,不熟悉的则是由熟悉的人介绍。
这场面,看来庆功会还未正式举行。
楚惊天不喜欢这氛围,加上正主没出现,准备找个角落坐一会。
刚转移目光,一道绝色身影映入眼帘,多年古井无波的心,陡然泛起涟漪。
他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竟然会在这遇到她。
对方同样看到了气质出众的楚惊天。
叶萩瑶柔顺长发披肩,瓜子脸洁白无瑕,高挑的身材配着红蓝相间的晚礼服,看起来绝美出众。
她看到楚惊天时两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算是心有灵犀般,有意外,有惊喜,也有不可思议。
叶萩瑶抬起素白的秀手,笑脸如花的朝着楚惊天招手。
楚惊天正要迈步朝着叶萩瑶而去时,一个小巧的身影突然撞在楚惊天身边风水花瓶。
“啪嚓!”
一米二高的花瓶,直接朝着地上倒去。
有钱人的花瓶碎不得,尤其还是风水花瓶,这很不吉祥。
撞到花瓶之人,是一个八九岁小男孩,他深知自己闯祸了。
在大家被声音惊得回头观望之时,小男孩看向楚惊天,用一副无辜的神色说道:
“叔叔,你不给我让路就不让嘛,干嘛推倒花瓶砸我呀?”
随着小男孩的声音指证,客厅内的人都朝着楚远投去鄙夷嘲讽的目光。
楚惊天嘴角微勾,看着小男孩。
“祸水东引么?”
叶萩瑶见到这一幕也是愣了,她是亲眼看到一切的见证人,当即踩着高跟准备过去解释。
看到叶萩瑶踩着高跟离开,她的同桌之人好奇的询问道:
“瑶瑶,怎么了?”
“看到一个熟人,你们先喝着,我过去一躺!”
叶萩瑶说着就朝着楚惊天而去。
桌子上的唯一亮点离开,叶萩瑶的同伴当即跟了上去。
另一边。
楚惊天不急不缓的从口袋掏出特供香烟,自顾自的点燃,吐了一口烟圈。
小男孩看到楚惊天不为所动,眼珠子一动,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哇!坏人,你这个坏人,我要妈妈,我要找我妈妈!”
看到委屈至极的小男孩,有人朝着楚惊天指责道:
“朋友,人家喊你叔叔,你竟然拿花瓶砸人家,你的良心不痛吗?”
“就是,你可知他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他可是京城武家的少爷,你打了他,你完了,托关系都要死的那种!”
“嘶!”
“什么,他是京城来的人?”
“是的,我也是送侄子去京城读书有幸见识到的!”
听着有人道出小男孩的来历,周围顿时响起阵阵惊呼声。
小男孩听到周围人这么说,哭声更加卖力了,立即引来一名身材凹凸有致的妇女。
她人未至,尖锐的声音先到。
“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欺负我武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