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9979600000026

第26章 只是当时已惘然

延帝伤未痊愈,还未恢复早朝,平时就在上书房接见大臣,商议国事。现在无人,延帝在低头批阅奏章。

宁王与战歌一前一后走进上书房。宁王略扶着战歌,战歌脚还有些行走不便,却不损她英姿飒爽。在府中又被宁王养得白白嫩嫩,更显俏丽。

自永宁寺一别,延帝再也不曾见过战歌。虽然在心里描过千百次佳人姿容,今天一见,仍觉不及真人一半的明艳聪慧。又观战歌还不太利于行就要千里奔波,心疼不已,却不能让人知晓一丝一毫。顿觉这深宫皇位无趣之极,远不若宁王自在随意。延帝一阵恍惚,竟连宁王战歌在给他行礼也没在意。乐喜忙上前为延帝续茶,低声道:“陛下。”

延帝这才醒神,免礼赐座。

宁王心里有些烦燥,也有些后怕。当初他们为让太后与延帝生隙,是表面上要让战歌进宫的。如果延帝当时果断一些,岂不弄巧成拙!宁王觉得太后总算做了件好事。

战歌那知道这皇族两兄弟的心事,她对延帝说道:“臣明日即将北上,今日特来向陛下辞行。不知陛下伤养得怎么样了?”

延帝苦涩地说道:“朕早不妨事了。倒是将军未等伤愈便要北上,朕甚不忍。”

战歌无所谓地笑道:“陛下无需担忧。这路上在马车上再养养,再过几天即可上阵杀敌。臣唯有早日北上,驱杂族,收失地,才对得起陛下的救命之恩。”

宁王瞪了她一眼,道:“休得胡说。伤若不一次养好利索,以后有你受的。”转头对延帝说:“陛下放心,皇弟会照料好安北将军。”

战歌一笑,不理宁王,对延帝说:“陛下,万事莫急,需知欲速则不达。”延帝知战歌说的是何事,也一笑点头。

这时,有宫女来报,说皇后请安北将军去中宫坐坐。

战歌只得随宫女走了。

皇后正在描一花样。见战歌进来行礼,丢下画笔笑吟吟地就上来拉她。战歌诧异:“娘娘竟还做这个?”赵皇后笑道:“左右无事,这宫中姐妹也少,就打发打发时间罢了。”说完,又抿嘴一笑:“将军志存高远,不然,本宫都想让将军卸下铠甲来宫中陪着本宫了。”战歌明白皇后是在试探她。说实话,战歌对延帝有知遇之恩,有感激之情,有知己之谊,唯独没有爱慕之心。便坦荡地说:“那要让娘娘失望了。待江河统一,百姓安居之时,战歌卸下铠甲,必寻一阡陌小巷,种花草,品香茗,悠然南山,独钓江雪,陪皇后之人,必不是战歌。”皇后听罢,脸上神气莫名,心里也不知是失望还是高兴。皇后爱重延帝,知延帝对战歌爱而不得的惆怅。如能成全他们,延帝也能一展愁眉。但若真成全了延帝,以延帝之深情,战歌之卓然,恐怕皇后更是永远走不进延帝的心里了。

战歌问道:“不知娘娘唤臣来有何事吩咐?”

皇后定定神,笑道:“上次送将军的碧云膏,将军不知用了吗?将军虽豪迈爽朗,毕竟是一女人。身上留疤可不好。”

战歌说:“用着的,清凉滋润,很不错。谢娘娘赏赐。”皇后笑道:“此次请将军来倒不是为这个。”她挽着战歌,进一偏殿,堆满了大盒小盒一屋的东西。她拿起一盒打开,递给战歌,战歌闻闻似是药膏。她看向皇后,皇后一笑,说:“北地寒冷,将士手足定有冻伤。本宫用体己银子,命太医院赶做了一批冻伤膏,请将军带去北地,给将士们敷用。”

战歌很受感动。她真诚地说:“娘娘敦厚仁慈,是汉华子民之大福,臣代北方将士谢过娘娘了。”

皇后道:“将士们出生入死,本宫能做一点算一点吧。将军出宫时,我自会让人将膏药送到宫门,随将军送回宁王府。”

战歌点头谢了。

战歌一直对顺帝之死疑心重重,但毒杀皇帝是何等重大的事,没有实证,怎敢泄露半分。只是,怀疑仍然存在,要怎么提醒皇后呢?观皇后身边宫娥成群,有些话不便传入其他人之耳,但也不能贸然让人家一个中宫皇后把随侍的人赶开。

皇后身处后宫二十年,最知察言观色,见战歌神色有异,不动声色地摆手让周围的人全退下,挽着战歌的手坐下,道:“将军有话请说。”

战歌斟酌一下,说:“陛下和娘娘都是仁慈宽厚之人。臣有些话僭越了。”皇后眼里划过一丝不解,说:“将军磊落之人,但说无妨。”战歌慢慢地说:“太后掌管后宫几十年,如今闭宫养病,娘娘掌管后宫,万事都要小心。”皇后有些惶急,问道:“将军可是知道些什么?”战歌那敢将心中对顺帝死因的怀疑吐露半分,只得道“那倒没有。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娘娘还是要谨慎些。”

皇后总觉战歌知道些什么,但也不好勉强战歌,便道:“本宫知道了,多谢将军好意。”

随即扬声命人取了一件水貂皮大祆交予战歌道:“将军事忙,本宫也不虚留将军。此番北上,本宫祝将军与宁王携手并肩,捷报频传。”

战歌忙谢恩告辞,回御书房会齐宁王。

这边战歌去见皇后,书房里剩下两兄弟。延帝道:“皇弟北归,路途遥远,想来已安排妥当,朕也不多问了。只一点,北归后尽快打通运粮通道,南方可多筹粮草过去。南方要沿渭水布防,军力也不足,朕无力给北方更多支援了。皇弟仼重道远啊。”

宁王道:“皇弟知陛下艰难。如此己经好很多了。皇弟观皇兄日渐清减,万望保重龙体。”

延帝笑道:“朕在宫中又不缺衣少食,皇弟尽可放心。”

宁王道:“皇弟最不放心的是太后和李丞相,不过几月即除禁令,一旦太后和李丞相返朝,皇兄压力倍增,如何是好?”

延帝浅笑,说:“那就让他们返朝后无人可用,无官可遣!”

宁王拱手道:“皇弟就祝皇兄心想事成!”延帝但笑不语。

延帝问宁王:“听昊儿说皇弟从安北将军处得了些古词,今天昊儿吟了几阙,真是满口余香。妙啊!除了那些,皇弟还有其余的吗?”

宁王笑了,说:“没了。全让皇侄要去了。”

忽见案几上摆了一副画,似未画完。明显是延帝所作。延帝笑道:“毕竟肩伤未愈,还未画完就撂下了。”宁王凝神看去,见是一副未完的雪景丹青。画面上只有远景,冷峻、清凉的漫漫雪岭,凄清而寂寞。宁王笑道:“皇弟可否为皇兄添上几笔?”

延帝笑道:“有何不可?如此更好。”

宁王沉思片刻,蘸墨运腕,近处逐渐现出雄竣陡峭的山峰轮廓,雪色苍茫,苍松挺立,与延帝的远景竟如此合谐地融汇在一起。整幅画壮阔雄健、气势恢宏,却又清雅淳朴、境界高远。

“好!”进来的战歌一声赞叹,宁王手一抖,一点墨掉于纸上,宁王颇为遗憾。

战歌伸伸舌头,缩了下脖子,看了看画,接过画笔,就那点墨几笔勾勒,一马一人跃然纸上。战马前蹄高扬,鬓毛似被风吹得烈烈直飞,一铠甲将军长枪在握,肩负长弓,昂首跨于马上,眼望奇峰,似要催马而上。

“好!”这下延帝与宁王齐声喝彩。

战歌眼睛明亮,说一声:“僭越了。”

提笔在空白处龙飞凤舞,将辛弃疾的巜破阵子》改了几个字:“雪里挑眉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何惧白发生!”

战歌掷笔长吁:“此乃战歌最喜的前辈名篇,今日借花献佛,见笑了。”

“好!好!好!”延帝大赞几声,激动得脸色发白。

宁王凝视着战歌,胸口起伏,竟是痴了。

慈安宫。

从宁王和战歌踏进宫门,太后就知道了。虽然延帝以太后养病为由,变相软禁了太后,但念及生养之恩,一应用品不减反增,慈安宫除太后身边贴身之人不得出慈安宫门,其他每天送瓜果的,送银丝炭的,送衣物的等等仍络绎不绝。况太后把控后宫二十多年,后宫到处都是太后的人。延帝与皇后虽然清理整顿了一番,仍然成效不大。除了延帝的上书房,其他的地方仍遍布太后的耳目。这些人最多就是表面恭敬,实仍为太后通风报信。

所以,除非特别机密之事,其他的不说了解得清清楚楚,太后起码是知道个大概的。

太后知晓明日宁王将北上,今天一定是来辞行的。不禁对身边女官冷笑道:“他们倒是兄慈弟恭!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太后身旁的一等女官李柚是太后从娘家陪嫁而来,世代为李家长房忠仆,祖上被赏李姓,几十年对太后忠心耿耿,终身未嫁,只有个幼弟,被太后指到最大的皇庄做大管事,一家子在皇庄所在地承陵县作威作福,竟比一县之长说话还管用。

李柚劝道:“太后无需动怒。这宁王北上,一路上山高水长,还不知能不能顺利到呢。”

太后盯着李柚,问:“那边安排好了?”

李柚说:“昨儿回消息说,己安排了。”

凑近太后耳边耳语一阵,太后慢慢地脸色稍霁,点头道:“如此,也算万无一失了。你阿弟的大孙子今年有十五了吧?也该让他历练历练了,省得一天鬼混!”

李柚喜上眉梢,忙跪下谢恩。

李柚起身又道:“太后也要保重身体,过几月太后开了这慈安宫,陛下毕竟是太后亲骨肉,又没宁王在身边窜啜,还不是最后听太后的?”

太后哼道:“那可不一定。皇后之父赵伯翰不是被启用了吗?这老匹夫当年跟先帝一起,一直跟哀家作对。现如今天天在皇帝耳朵边呱噪,谁知皇帝会不会铁了心与哀家离心?”

李柚说:“太后莫急,先一个一个的来。那赵大人毕竟在前朝,就等丞相大人回朝时由他去对付。”

太后说:“赵伯翰在前朝,皇后可不在前朝,还是早作打算的好。”

李柚犹豫道:“太后的意思?”

太后阴冷地说:“兄弟齐心,帝后同心,哼!在那个位置上,不就应该是孤家寡人吗?先帝当年作主让哀家的儿子娶了赵匹夫的女儿为王妃,如今二十年了,哀家也应该作主为陛下动一动这皇后了。如今哀家出不了这慈安宫,出了什么事也算不到哀家头上。不正是好时机吗?你且过来,哀家……”李柚连连点头,下去安排了。

宁王与战歌辞别延帝,出宫回府。

在回府车上,宁王告知战歌,明天随他们北上的粮草还有一部份在承陵皇庄。这次粮草动用的是内务府银帛,皇庄的粮草本就在内务府帐上,北上时要路过承陵皇庄,谢太尉征得延帝同意后,已让人三天前快马通知承陵皇庄准备了。让他们直接去承陵皇庄拉粮即可,这边内务府自会下帐。

宁王又说,承陵县有一道名菜,用承陵县河中的冬鱼与山上冬菇而制,只有冬季才有,最是鲜美可口。说得战歌双目迥迥,问:“当时京都不在北地吗?怎么会过渭水来承陵县尝美味呢?”宁王笑道:“母妃的师门在南方。自五岁之后,我每年都要回那里一次,由师门的几位师傅轮番指教一回。来来回回也有十多次,不过承陵这道美味,倒也只是在很小时尝过一、两次吧。后来,过承陵都是绕道而走的。”“为何要绕道?”战歌不解。

宁王嘲讽地笑笑,道:“因为,奴大欺主。”

“嗯?”

“太后的贴身女官之幼弟被指为城陵皇庄大总管,呵呵,威风得很呢。那时,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皇族弟子,父皇去了,我又没封王,那一年我才八岁吧,在承陵县遇到他,这狗奴才竟状若无意纵狗伤我亲卫,我一怒之下,伤他的一腿于剑下。谁知回到京都,竟遭太后训斥,说母妃对我疏于管教,罚母妃去先帝灵前跪了整整三天三夜!当时可是数九寒冬!从此母妃伤了腿,再不复当年身手。”

战歌恍然大悟,难怪虽听说李太妃幼年即学功夫,怎从不见她显露,原来如此!

战歌主动将身躯偎于宁王怀中,宁王轻吻一下战歌光洁的额头,接着说:“从此后,为怕连累母妃,我便不再去承陵县。”

战歌咬牙恨道:“这次取粮如若顺利也便罢了。如若他敢有一点懈怠,战歌,呵呵,岂止打断他一条腿!”

宁王笑了,道:“嗯嗯,我家战歌厉害得紧,为夫就靠娘子保护了。”战歌答:“那是当然!呃?谁是你娘子?你敢戏弄我?”战歌小脸通红,伸手去掐宁王劲腰,宁王收紧手臂,战歌陷于他的怀抱中不能动弹,小手兀自忙个不停,又抓又掐。

宁王鼻中满是少女幽香,怀中的娇躯柔软而温暖,战歌小手还不停地点着火,宁王青春阳刚,一股热血到处乱窜,脸红得要滴血,恨不得立马把战歌生吞活剥。声音低哑得不象话:“别动,再动,再动我……”战歌也感觉到宁王的变化,羞得把脸深深埋在宁王怀中,一动不敢动。

到宁王府了,战歌先掀帘下来,宁王仍坐在车上不敢走动一步。

掌灯后,战歌主动约宁王来见李太妃。宁王知战歌有事跟太妃商定,忙让人备轿。

战歌见礼后,忧心忡忡地说:“今天进宫回来,我总有不好的感觉。太后闭宫养病,安分得过了。以太后的处事,不应该如此平静。”太妃皱眉道:“本宫也觉不太寻常。本宫这几天回想,先帝当年确实病得奇怪。本宫记得,在先帝下决心废后以后,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御医百般调养,仍无起色。本宫不相信御医,也曾找宫外医手入宫为陛下诊治,都说是身体无恙,只是操劳过了,思虑过重,让先帝放宽心调养即可。但本宫知道先帝生性最是豁达,岂会因思虑过重而致病倒?”战歌问:“为何先帝己决心废后,却再无动作呢?当时太后知道先帝已下了决心要废后吗?”李太妃凝神想了想,说道:“记得那天在上书房,先帝与太后大吵一架,太后走后,先帝便拟好了废后诏书,还未用印,谢太尉有事禀报,本宫就避了出去。恰好那天晚上,宫外来报,太后的母亲病重,想见太后一面,太后连夜请旨出宫,后待奉其母几天,其母病逝。太后悲伤不已,先帝不好再提废后一事,此事就此放了下来。半年后先帝就驾崩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活,太妃有些微喘。

战歌也无头绪,但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重。她瞅着宁王,说:“如果有个有功夫的女宫进宫陪在皇后身边就好啦。”宁王笑了,说:“让采盈留下入宫。”李太妃道:“采盈沉默寡言,但心细如发,且有功夫在身,倒是适合保护皇后。只是隽天身边岂不是没人照顾?”宁王道:“白宇等人时常在儿子身边,少个采盈怕什么?”李太妃说:“到底沒个女孩子不方便。其他的侍女又没功夫,单说每天骑马随你东奔西跑就受不了。”

宁王摆摆手道:“军旅之中,她一个女的才不方便。再说儿子有战歌呢!”战歌脸有些发烫,什么叫“有战歌”?李太妃看看战歌,笑着拍了拍战歌的手,道:“也好。有战歌在隽天身边,本宫也放心。那就让采盈留下。明儿找个由头送进宫去。”

战歌忙道:“战歌还有东西要吩咐点翠收拾,先告辞了。”几步拉开房门,礼也忘行,唤上点翠就走了。

宁王大笑。

李太妃看着宁王道:“隽天,你打算娶战歌吗?”宁王第一次正面与李太妃谈及战歌,他对李太妃郑重地说:“非她不娶。”李太妃说:“你是先帝幼子,又是堂堂亲王,战歌的出身……”宁王傲气地答:“儿子岂是被世俗束缚之人!”

李太妃叹口气道:“非是母妃食古不化,母妃也很喜欢战歌。但是战歌的来历还是要查明才可。”宁王沉默一下,道:“儿子心中有数。不过,不管战歌什么来历,还是非她不娶。”

其实李太妃本就是讨厌什么门等旧规之人,便也不再多话。

李太妃又嘱咐了宁王几句,忍痛将宁王撵去休息了。

李太妃怔怔坐在榻上,想了半宿。

战马嘶嘶,旌旗凛凛。

宁王北上。

五百名亲卫与飞甲军骑在马上,整齐地地排在城门边,几长溜马车上粮草叠撂。

延帝竟亲来送行。李太妃,皇长子华昊,赵大人,谢太尉等朝庭重臣跟随在后。

宁王一身银甲,腰悬宝剑,眉目间眼神坚定,身姿挺拔。与延帝并肩而立,一个举止萧洒安详,一个气质豪爽清逸。

战歌红衣劲装,站在他们身后,红狐斗篷被风吹得哗哗直响。

宁王回望了一眼高大巍峨的建水城门,翻身上马,在马上对延帝一拱身,慨然道:“皇弟今日北上,必驱鞑虏,荡敌寇,扬我汉华国威!陛下保重,皇弟告辞!”

战歌也随之登车,一笑告辞。

车马辘辘,绝尘而去。

延帝登上城墙,见天地一片肃杀,阴风怒号,黄沙裹着残枝,追打着车马的踪迹,慢慢消失在广袤的原野上。

也许,金戈铁马,纵横捭阖,才是她属于她的风华绝代吧。

只是,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同类推荐
  • 王妃不得胡闹

    王妃不得胡闹

    身为一名摄影记者的她,不听于父母的话,去古宅摄影,不易落水穿越到东梁朝遇上了白慕,又阴差阳错与白慕结为夫妻最后与白慕相知相爱。
  • 绝世王妃请上座

    绝世王妃请上座

    前世,她是天骄之子可惜她遇人不淑,利用自己绝佳的天赋助废柴二皇子登上帝位,为二皇子稳定帝位后却惨遭背叛,剖腹取子,眼睁睁看着孩子在自己面前被扼死,心灰意冷抱着早已冰冷僵硬的孩子自焚而死。重生后,穿到了丞相府还在襁褓中的丞相府大小姐身上,许是老天开眼让她拥有了更高的天赋,还有有了对她宠爱至极的祖父祖母、父亲母亲还有八个哥哥,本以为这一世一定是痛苦的一生没想到,墨家小公子对她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早已死掉的心,渐渐地被她的家人和墨小公子感化了。及笄礼上她们成亲了,却发现她的新婚夫君竟是这世上尊贵无双的独尊圣子,世人皆道圣子太过痴情,他却道:“愿你前世不苦,护你余生皆甜。”
  • 鬼王的无心妖妃

    鬼王的无心妖妃

    师父说:墨痕乘醉洒桃花,石上斑纹灿若霞。以后你就叫墨痕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鬼王你已经被我染指了,做我的男人吧。师父又说:情动之时,便是命殒之日。我墨痕一石头上长出来的妖孽,只不过是缺心,又不是缺心眼,怎么一遇上你小子,就没发生个好事呢?他凰玖,人称“鬼王”。本王从小能看见鬼,还从未见过妖。你这女妖,无才无德,法力又弱,想来肯定也没人要了。本王就吃亏一点,把你收了吧,免得你出去祸害别人。一个缺心,一个缺魄,却注定要相遇,相爱,只是最后能否相守在一起呢?这一切是命中注定?还是别人别人的阴谋算计?情,不知所起,又能否一往而深?欢迎跳坑,看无心妖妃和腹黑鬼王的相爱相杀。本文一对一,绝对身心干净。
  • 绾将归

    绾将归

    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已经知道结局不会变,如果注定这般收场,也算是命运使然。你我之间,我选你一本书,一场局,一个人,虚情假意,爱恨交织,人心难测,即便知道结局如何,我仍要逆天改命,还你平安。绾将归欢迎您的阅读
  • 转世情暖爱未央

    转世情暖爱未央

    一朝穿越,就麻烦不断,愚昧村民、极品亲戚、还有日渐逼近的惊天大阴谋。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没有金手指,没有随身空间,我也要奋起反抗。最后拐上围在身边叽叽喳喳的男人一起发家致富,开启一段女汉子在古代良田千顷、房产无数、美男唯一的幸福之路。
热门推荐
  • 青梅的竹马和我的你

    青梅的竹马和我的你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他们,从出生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了一生的轨迹。怄气,打闹,相互扶持,相互关心,从开始的春心萌动到后来相濡以沫。从校服到婚纱的爱恋,从黑发到白丝的不离不弃。
  • 十二星座之金色黎明

    十二星座之金色黎明

    这只是一个小故事。星空的书上,记录的一个小故事。
  • 我的时间契约

    我的时间契约

    女主的爸妈在很早的时候就抛弃她,她一直在孤儿院长大,长大后她每天辛苦的赚钱读书,最后遇见了男主!!!!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甜蜜的痕迹

    甜蜜的痕迹

    一个来自困苦长大的孩子,丢失哥哥急切寻找,有一天在无意间进入的画卷中,在画卷中发生了一系列的事,而男主确是吸血者。
  • 弃后崛起

    弃后崛起

    天性凉薄,前世,她为了职位将爱的人奉于上司,只为站在人前,立于人上。不会认输,不能认输,强势的她迷失在那嚣喧城市的繁华,一意孤行,终错过一世缘分。因果循环,今生,她深爱的人为了统治一抛红颜,只为坐拥江山,千秋万代。工于心计,明谋暗算,孤寂的她迷失在他君临天下的霸气,深情相许,能否得缱绻一诺?--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清平祀

    清平祀

    “你杀我父,弑我母,掳我兄弟,亡我家国,你去为他们陪葬吧!”“好。”
  • 圣光战纪

    圣光战纪

    动荡异界,强者如云,教派林立。无数的职业者都怀着成神的梦想,想要在第五次中土战争之中夺取神砥,获得神位!然而,悲催的穿越者罗林来到了这个人人渴望变强的地方,但是,他的目的很怪异。“听说你们想成神?呵呵,老子不同意!”
  • 二十岁拥有的梦和人生

    二十岁拥有的梦和人生

    多数男人在二几岁的年纪是卑微的,没有爱情,没有财富,只有一个变好的理想。
  • 快穿之每天都是修罗场

    快穿之每天都是修罗场

    林紫梦,21世纪机灵少女。一朝车祸,陷入无尽昏迷之中。之后……每次醒来都是令人头皮发麻的修罗场场景一:“急!一觉醒来,我的男朋友把我堵在厕所,问我到底爱谁?怎么办?我现在在厕所,在线等。”某少女在卫生间在线求生。场景二:太子殿下是未婚夫,偏偏无知少女喜欢上了摄政王,一招被捉奸“母亲大人,您说说您喜欢谁,女儿就嫁了谁”一时间所有目光齐刷刷看向那位端庄高压的国公夫人。场景三:“教官~我腰疼”某女使劲抛给冰山教官一个无敌大的媚眼。忽然听前男友说:“教官她以前也是这么和我搭讪的。”某女脸瞬间黑起,该死的前男友无时无刻不在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