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妹妹故作娇羞的模样,饶是杨怀兴平日里再如何清风朗月,这会子瞧着,眼睛都忍不住突突跳。
“你的意思还准备将计就计,陪韩力骐演戏?”
杨怀玉一本正经,“瞧二哥说的,怎么叫演戏呢,韩公子文质彬彬,君子如玉,小女儿家都是喜欢的,冷不丁被这样表白,我这是免不得芳心暗许。”
杨怀兴向来就聪明,杨怀玉如此一说,他虽不赞成却也知道自家妹妹决定的,劝也劝不住,心头有些无奈,“你呀,还真是半点不在乎自己名声,罢了,随你吧,你总归是被赐了婚的,自己注意些。”
想了想,又道:“对了,等小鱼儿醒了,你有空研究下它的爪子。”
怎么突然提这个,杨怀玉有些疑惑,“二哥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小鱼儿爪子怎么了?”
“韩家小姐身上脸上的伤口溃烂,彻底毁容,已是彻底疯了,我听说,今个儿一大早,她就被韩家人偷偷送去了庄子。”
杨怀玉有些不可置信:“二哥是怀疑,小鱼儿的爪子有奇效,被它抓伤后,伤口会溃烂不可治愈?”
“嗯,这也不无可能,二哥确实有所怀疑。”
呵,这倒是奇事,要真是如此,这小鱼儿的爪子可是比刀剑好用多了,也难怪老祖宗说这小东西不一般。
今日确实不早,杨怀兴又说了萧家包围被解除的事后,便催促杨怀玉回去休息,自己也离开了无念居。
冬日的夜,着实是有些冷,杨怀玉拢了拢身上的外衣,回到自己屋子。
丫鬟们方才就被吩咐下去休息,小梓也确实是劳累所致,被抬回自己屋子。小鱼儿依旧睡在床上,纹丝未动。
房间里却是多了一个人,锦衣夜行,鼻梁高挺,剑眉星目,眼眸如同深潭,让人看不透,此时如同在自家般,悠闲的坐在桌边喝茶。
这人不是赵闫又是谁,杨怀玉见着他,吓了一跳,压低声音:“赵兄,你怎么在这里?”
赵闫抬头看她,眼神玩味,“听说你与人私会,掉入汴河,昏睡两日,我这个未来夫君怎么的也该过来看看你。”
这话听着有些怪,杨怀玉坐到另一边,替自己倒了杯茶,笑问:“赵兄不禁足在府中,这是担心我,还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赵闫挑挑眉,没回答这话:“你对新政的见解,想的很通透,不错。”
杨怀玉背后有些发凉,所以说这人的武功是有多高,每次来找她都如入无人之地。
这回,连方才在书房说新政之事,都被他听了个全,这人是来了多久,连父亲二哥他们都没发现。
赵闫似是看出她的心思,解释了一番:“天波府护卫还不错,到处都是暗卫,就是你这院子,稍差些。”
倒也是,她怎么就忘了,以往还是她求着父亲二哥,别放那么多人守在无念居的,说是女儿家皮薄,不想做啥都被人看着,其实,哪是她皮薄,当时她就想着如何方便溜出去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