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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登上花楼

夏华带着微意问道:“掌柜的,您怎么有把握说服公主?刚才大家可是都见识了公主的愤怒和刁蛮。”

寒十三‘哈哈’一笑,颇为得意地说:“实话和公子讲,寒文书局的幕后是寒武王爷,而寒玉最怕的就是他武叔。”

夏华知道了寒文书局的背景后,更打消了与其合作的念头,要建立自己理想的书局,还得从长计议。至于寒玉公主,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一个肆意妄为,四处惹事的公主,早晚会遇到比她背景还强大的‘钉子’。通过夏华了解,寒文大陆势力错综复杂,皇室的强势只在表面之上而已。

“多谢,寒掌柜!学生是青龙书院学生,我要先完成学业!”夏华婉言拒绝了寒十三的邀请。

寒十三心中不喜,刚要发作,听到了青龙书院后,就把要奚落的话咽了回去。

“夏兄,你让我们好找啊!”孔颖达和华铭联袂前来。

寒十三脸呈笑意,“欢迎二位公子光临!”语气中满是尊敬。

“十三爷好!今儿您亲在坐馆啊!”华铭调侃寒十三。

寒十三赶忙摆手:“不敢不敢!,叫我十三就行!”

“赶紧看茶”!他吩咐书倌道。

夏华走在两人中间,一起进了书馆为尊贵客人准备的茶室,看到三人亲密的样子,寒十三感觉到了夏华不一般。孔家的孔颖达嗜书如命,颇有先圣风采,被孔家重点培养;华铭公子颇为神秘,表面玩世不恭,却在医学上天赋异禀,当时首开医脉八条,轰动一时。

“自己是不是错了?”寒十三反省着。

香茗锦椅侍候,寒十三一旁问道:“两位公子需要何种书籍,我这就去取!”

“我们是寻夏华的!一会儿就去参加郡试前的文会!”孔颖达说。

华铭问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夏华如实而述,只不过略去了寒十三要招揽自己的话。

华铭听后顿时大怒,非要去找寒玉公主理论,被几人劝住,“这种不之自尊的女人,不值得动怒,皇室的脸都丢尽了。”

华铭抱怨着,“夏华如果有文斛就方便多了,遇事就可以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孔颖达道:“文斛太珍贵了,我的是暂时和叔父借来的,努力读书,把郡试重视起来,前三甲的奖励可不一般!没准有文斛呢”

华铭只能轻叹,“我的文斛也得还回去。”

孔颖达道:“以后都会有的,青龙郡试文会的时间快到了,我们赶快去‘花楼’吧!”

寒十三满心羡慕,但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夏华心中评价:寒十三掌柜不一般,寒文大陆真是卧虎藏龙,一个分店掌柜居然已经突破到了文侯。

临走夏华行礼称谢:“感谢掌柜的出手帮我解围,我身无他物,唯有在诗赋上还算过得去,我就把刚才的诗写完,赠与寒掌柜!”夏华不想欠人情分,即使寒十三刚才是为了寒文书局,才顺道帮了自己。

寒十三推脱不过,他想看看两句就达‘传家’诗的整个面貌,他赶紧命人摆上文房四宝。

夏华手把狼毫玉笔,在铺陈好的京宣纸上面书写:

夜观打铁

炉火照天地,

红星乱紫烟。

赧郎明月夜,

歌曲动寒川。

写完后,几人细看,标准规范的正楷遒劲有力,四句诗仿佛给几人带入了真实的图画中,纷纷被震撼。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寒十三,他现在真的后悔和夏华的失之交臂。夏华写诗没有催用文气,但诗成之后,文气翻涌,环绕他们在其中,寒三文斛不动自鸣,五斗之气,超过传家,已达传郡诗。孔颖达和华铭对夏华表达了真心的祝贺,他们告诉夏华传郡诗的好处是难以言表的,以后慢慢就知道了。

华铭还不忘调侃着寒十三:“十三掌柜,你可得到了宝贝。传郡诗的原作可是不可多得!”

寒十三有些惶恐:“夏公子,礼太重了,您还是收回吧!”

夏华随意地说:“送出去的礼哪有收回的道理!况且刚才你确实帮了我!”

寒十三小心翼翼地把诗作收入文斛之中,心中暗道:“传郡原作,果然沉重!”

夏华三人出书馆,向青龙郡最大的酒楼“花楼”走去。

花楼不是‘花楼’,而是货真价实的酒楼,因鲜花而得名。京城有文人骚客闻名而来此楼,品花菜和花酒。‘李家三才子’选择了此楼举行今年郡试前的文会,此刻‘花楼’上下早已是座无虚席。

夏华,孔颖达,华铭三人刚到门外,早有侍者迎请,夏华听到有人高唱:“孔家孔颖达,华家华铭公子到!”

进来之后,夏华发现大厅宽敞,十几桌摆开不显得拥挤,前面有个文台。孔颖达三人在靠近文台的前排落座。夏华这才向四周打量,人很多,有站立的,有坐定的,有说话的。有年轻的书生公子,有红绿艳丽的女子,甚至有几个闭幕养神的老者。

外面陆续有人进厅,夏华和孔颖达都默默的坐着,只有华铭旁若无人的讲着最近寒文大陆的发生趣闻。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随着一声钟鸣,全厅的人安静下来。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集中到了一个女子身上。她婷婷袅袅,缓步上文台,

她先向台下万福施礼,“感谢各位学子光临‘花楼’,感谢李三公子选择‘花楼’举办文会!有请李三公子上文台。”

夏华感到了台上女子的亲切,朦朦胧胧的如同似曾相识。但他发现自己无论怎样,都看不清女子的样貌。于是他低声讯问华铭:“华兄,台上的女子是谁?”

华铭却眼睛丝毫不离开文台上的女人,口中答道:“她就是花朵儿,‘花楼’是她的,她是寒文国五朵金花之一。”

华铭看夏华毫不惊讶的样子,心中不忿:“夏华,不要一副老人家的样子,你刚刚十六岁!再告诉你吧,你还见过另一朵‘金花’!”

夏华略想了一下,猜测说:“寒玉公主不会也是之一吧!”

他看见孔颖达露出了少有的笑意,夏华知道自己说错了。

果然,华铭“呸”的一声,“寒玉怎么配的上五朵金花的称号。告诉你吧,孔夭夭是你见过的另一位‘金花’!”

夏华有些吃惊,华铭继续补充:“夏华,你是不是感觉看着台上的花朵儿特别亲切,和你的恋人长得相似!”

夏华听后不是吃惊,更是惊悚。华铭怎么知道的。其实夏华在寒文大陆的日子中,没有感受到男女爱恋的滋味,甚至没有爱慕过任何人,但在那个长长的,如真如实的梦里,他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有过相爱相知的恋人—辛怡。

“子铭,你如何得知?”夏华略显严肃地问。

华铭得意地笑着,“果然有爱慕的姑娘,快说是谁?”

孔颖达:“华子铭,不要和逗夏华了,你嫉妒的才子上场了!”

他又转头向夏华解释:“不是华铭能读你的心事,而是每个人看花朵儿都是如此!因为她身上有大陆百年不遇的文宝‘幻’,她可以让意志薄弱的男子或文位低的人看到自己爱慕的女子模样。我们还是先听听李三才子要说些什么吧!”

夏华只好先把疑惑压在心底,他重新关注文台上,花朵儿已经下去,台上站着玉树临风的贵公子,一身白袍更显他的精气神,一把文扇在手,更添文人气质。

“此人是三才子的老三——李宏道,他和大哥李宗道和二哥李中道并称三才子。”孔颖达指给夏华。

华铭啜着桌上的香茗,给了夏华二人消息:“现在青龙郡的赌局给出给出的此次青龙郡试夺得‘案首’赔率,李宏道的呼声可是最高!”

夏华看到了李宏道在文台上侃侃而谈,风度翩翩,让人感到了真诚与亲切,加上温文如玉的外表,李才子果然不一般。

因为是郡试前的文会,所以猜题押题必不可少。按照惯例,李宏道谦恭的请上了两个老者,综合讲了几大书院的预测考题情况。

夏华仔细听了讲解,得出两点:贴经科需要广博而且基础,诗赋科题目刁钻而且要看文赋。

台下的人终于盼到老先生的结束下台。

众人期待的诗会正式开始,各桌都热闹起来,有的学子已经跃跃欲试起来。郡前文会的诗会很受关注,被称为郡试的风向标。

文会中出来好诗词作品会随时向外传送,顷刻之间就会全郡皆知。

这样诗文的作者的文名就得到了传播。文人的文名或文望主要来自身作品的传播度。诗作每传播一次,都会产生的文华,滋润和反哺着世人,文华可以让文人的文质凝练,文殿稳固,而这些正是文人晋级高阶的基础和必需。

三公子李宏道又一次潇洒地来到文台上,继续介绍:

“作诗就得有主题,我们既然选花楼,就以‘花’为大的主题。”

台下一片附和之音。

华铭撇撇嘴,“他选的题,自然准备充分,为了夺得文会的头筹,李家脸都不要。”

孔颖达怪他乱语,“宏道兄不是那种人!”

台上的李宏道逡巡台下,访如洞悉了个别的心声,继续解释:“现在大陆春光烂漫时节,繁花如锦,也为了本人避嫌,特请朵儿姑娘选取一种花作为吟咏之物。”

花朵儿柔声又起:“恭敬不如从命,各位才子,这个签筒里有数十种各类花签,我将蒙眼掣出一支,那只签上的花名即为题。”

大家纷纷迎合。

侍女用丝帕盖住花朵儿双目,并带着她下台来找人搅乱签筒里签的次序。无巧不巧,她们走到了夏华一桌,把签筒递给了夏华。夏华能更近地看了花朵儿,还闻到了花朵儿身上似有若无的馨香。夏华随意的晃了几下,花朵儿纤手一掣,然后摘下罩眼丝帕,只见精美的花签上绘有海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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