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同病相连
第二天醒来,滨崎漓是猛地从床上坐起,刀子没了?刀子没了?她伸手在被褥下四处摸着寻找,仍然没有。
天!刀子没了,自己会不会……
滨崎漓想到这儿忙低头看自己的身上,还好衣服还完好地穿在身上,想必昨夜自己没事。她再抬头看着屋内,那男人不在,她正嘟起小嘴,门就被打开,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滨崎漓的那把水果刀,看到她醒来,他竟站定在那儿盯着她看。
“我的刀呢?你看着我干嘛?对我的长相有意见啊?!”滨崎漓问。
“刀子被我拿走了,你睡觉拿着刀会伤到自己的。我看着你,是因为你长得还不错。”他没好气地说道。
“姐我长得美有错吗,啊?有错吗?”滨崎漓扬头高声质问他。
闻声,他顿觉好笑,“你长得美没错,但你呆在这儿就错了,我难保证你不会失身。”
“我看你这种低素质的人是没见过美女的,我告诉你,你不准对本小姐心怀不轨。”
“告诉你,美女我见多了,多你一个不算多,少你一个不算少。”他没好气地把刀扔还给她,临走之时,他又转身逼近她身侧,压低声音说,“你虽然地方呆错了,但你起码时间呆对了,昨夜,我对那事儿不来兴趣。”
他的动作把她吓得又身子向后仰了仰,待听完他的话,她顿觉来气,嘟起小嘴正想反驳。
已经离开她几步远的他忽然又扬起声音,“但今晚我就难保证了,毕竟男人都是****动物。”
他的话把她吓得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低低嘟咙着,“****禽兽还差不多,劣质的人。”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显然是听到她在说话,但不知道她说什么。
回过头去,他没再理她。
不过吵归吵,他一夜对她没有侵犯,她到是对他多了几分信任,开始觉得他不怎么像个坏人。不过想想他昨夜那样嘲弄自己,她还是有余怒未消。
不过她滨崎漓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竟然他帮了自己一次,让自己住了他的屋子还占了他的床,他也没伤害自己,那就算了,鼓鼓缌帮子,她还是先开口跟他说话。
“喂,你……你是干什么的?”她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问。
“你说呢?”他转身反问她,还是有点嘲弄的神情,“我要是说我是个无业游民,在这消磨时光,你信吗?”
“啊?无业游民?”她好像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有些奇怪,过了一会又连连点头,“是!像!就像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你是不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才混到这山里来了呀?”
“啊?!”她的话让他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随口说一句,她到真是信了,而且还来了个反问,觉得他在外面混不下去,真是该死!“唉,你说有我这么帅跟有气质的混混吗?”他有点生气地质问。
“你帅是帅啦,可你看你这衣服,啧啧……”她小心翼翼地捏起他的袖口,唯怕弄脏了自己的手指。
“我的衣服怎么啦,我这可是名牌大衣。”他的衣服怎么啦,不就沾了点血迹吗,就这样被她标榜为小混混啦,他梦之帆能不生气吗?
“你这是打肿脸充胖子,我告诉你,没钱就不要穿什么名牌大衣啦,省点钱吃饭,别饿了就怨恨社会嫉妒富人,造成心理失恒到处杀生,小狗也是有生命的,它又没抢你的饭吃,你撞死它干嘛!”
她一番话说完,发现梦之帆恨恨地瞪着自己,才发觉自己话说多了,忙把嘴巴闭得紧紧地,他还是看着自己,看他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杀了自己,她就有些后怕了,连忙转头看着窗外,窗外十米之遥的地方有一座墓碑引起了她的好奇。
“那是什么?”她又禁不住好奇心,指着窗外问一脸阴蛰的男人。
“那是我妈。”他犹豫一会,阴蛰的表情慢慢变好,才淡淡说道。
“你妈?”
“对!”他眸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然而,他瞬间的心理变化却是让她捕捉贻尽。
她看在眼里,似乎心有所动,就低声问他,“你是舍不得你妈才在这里陪她的吗?”
他没有回答她,眼光直视前方。
“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她淡淡的笑容透着一种感同身受的哀伤,“看来我们同病相连。”
她从小便跟着爷爷长大,父母在她两岁的时候就因飞机失事离她而去,她家的豪宅盖在乡村里,她父母就葬在豪宅后面,每当她看到别人家的小孩有父母亲疼爱时,她就会跑到父母亲的墓碑前。
她旋身出门,摘了几朵小野花来到墓碑前,敬重地掬了三个躬把野花放到墓碑前。
“你干什么?”他尾随而至。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我要给你的妈妈敬上几朵鲜花。”
梦之帆注视着她,没有说话,没想到她会突然跑出来在墓碑前献花,说话的语气又好像对自己没有了敌意,他有些猜不透,不过一想起她刚才的那句‘看来我们同病相连’,他就开口问道。
“你刚才说我们同病相连,难道你妈妈去世了?”
“很早。”她耸耸肩故作轻松,并转身走入屋内,边走边说,“很早我爸妈就全过世了,飞机失事,我也经常到他们的墓碑前去看他们,也让他们看看我。”
“对不起,我不该问。”他也跟着进来说。
“没关系,人都是要面对生老病死,他们只是早去了些。”
“你是外国人?”
“对,我是日本人。”
“你的中文讲得很好。”
“谢谢,只可惜我似乎跟中国无缘,我一踏入中国,东西就被抢关了,人也被绑架到这里,所以我才会遇到了你。”她说完,对他甜甜一笑。
她的笑很美,他有点被迷住了,鬼使神差地脱口一句,“如果我能帮上你,我愿意帮你。”
“真的!”他的话让她高兴得惊叫连连,看他那么有诚意应该不会是假的,“你一定能帮得到我的,我义父是这个城市里很有名的人,他就是霍氏集团的总裁木洪先生,你带我到他公司里去就好。”她乐呵呵地说完,正准备接受他的帮助,心想:这会总算能回到义父那儿去了,上帝开眼了,呵呵!
谁知,他却脸色一冷,丢出了一句让她想杀人的话,他说:“我不会帮你!”
“喂,你不是说帮我的吗?”她对他感恩戴德乐呵呵的样子还没完全收回呢,就这么快被他拒绝了,她别提有多不爽。
“对不起,恕我帮不了你。”他再次恶狠狠地丢下一句,一脸冷若冰霜。
“你是不是不认识我义父啊?”
“就算我认识,我也不会帮你。”他转身回到他的电脑边,不理她了。
“你不是说好要帮我的吗?”她跟在他身后,真是一个翻脸无情的家伙,她气呼呼地站在他身边。
而他则当没看到,一脸冷酷无情。
“劣质屠夫,素质低到翻脸无情,一点信用都没有。”她低声诅咒他,看他是真地不打算帮自己的,就想走开自己再想办法去,却在转身的时候碰到了一架东西。
盖着绒布,像是架钢琴,她惊喜地把绒布掀开,下面果真是一架钢琴。
她这一生最爱钢琴了,从小到大都弹着钢琴,所以她坐下去,瞬间,随着她十指在钢琴上的翩跹跃动,发出了动听优美的旋律,这旋律太柔和了,柔和得让人心如止水。
他听着听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感受、感受再感受,好像失去了所有烦恼,整个人飘飘欲仙,心无杂念。
这种感觉很舒服,良久良久,他才睁开了眼睛,她正笑盈盈地看着他,钢琴已重新盖好,显然,她是刚刚弹完了这首曲子。
“原谅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就用你的钢琴。”她说。
“真是你弹的。”他有点迷糊。
“嗯!”她点头,“这首钢琴曲是我自己谱写的,去年我爷爷生病住院了,他精神不好,我为了让他好好养病就谱写这首曲子给他静心。”未了,她还笑盈盈地问一句,“怎样,你觉得有效果吗?”
他凝视她,点了点头,“有效果。”
她也笑了,好像挺开心的样子,也很美好,笑着笑着,她突然被他拉着往外走。
“走,我送你回去。”
“啊?”她没回过神来,只是本能地跟着他走。
两个钟后,他们已经站在了一座豪宅大门外的一处拐角处。
“谢谢你!”还是她那招牌式的甜美笑容,显得有点欣喜若狂和不知所措。
他斜靠在他的赛车上,有点慵懒,勾勾嘴角,他也笑了,夕阳下,帅得很阳光灿烂。
“怎么啦,对我的长相有意见吗,还是我太帅了?”看她一直盯着自己看,他风趣地问。
“不是,我是很感激你,不知道要怎么样谢你。”
看她说得很诚恳,他扬头一笑,“不用,走吧!”
她还是再看了他一会儿,可能是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就丢下了一句‘我会把衬衫还给你的’就转身跑过转角,消失了。
他发动油门,正想走,突然脚下踩到了一样东西,他捡起来一看,竟是一条用钻石镶成的精美脚链,应该是她掉下的吧,因为他有看到她脚上带了这样的一条脚链。
梦之帆回到他与女友的家中,那是一家一百多平方三室两居的住宅。女友叫赵景喻,烫着一头大波浪卷发,穿着深色的碎花裙子,比他还大一岁,今年二五,虽长得不算漂亮,却也是让人看了舒服的那种女子。
两人交往了六年,从小认识,算是青梅竹马的那种感情深厚。
“景喻,我回来啦。”他一进家门就大声说,见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饭菜,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他知道她又在为了给自己煮一顿可口的饭菜而忙里忙外了。
“嗯,晚饭已经做好了,饿了吧,快点先吃。”赵景喻从厨房里伸出个头来对他说。
他脱掉风衣,撸起衣袖就到厨房里帮赵景喻把那盆盛得满满的汤端出来,边走边对身后的赵景喻说,“这种事情你以后就不要做了,我都跟你说过了,我请的阿姨呢,怎么不见她的人影?”
“被我辞了。”赵景喻边说还边不忘跟出来要抢他手中的那盆汤,“你的衣服都好名贵的,怎么可以穿着它来端菜呢?”她说着已经把他的汤给抢过端了放到饭桌上,把他也拉着坐下。
梦之帆也只好无奈地听她的,每次她都是把他的生活照顾得理理周到,从不用他动手。不过她干嘛要把他请的阿姨给辞了,这点他一时想不通,于是就问赵景喻。
“你干嘛要把那阿姨给辞了,你不喜欢她吗?我觉得她干活还挺麻利的呀,人也不错,老实。”
“嗯……”赵景喻也坐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嗫嗫嚅嚅地说道,“我……我不喜欢这个家里有第三个人。”
“她不是我们的家人,我只是怕你现在又要上课又要打理家务,会太累的,所以请个阿姨回来帮你。”
他认真地对她说完,她还是遥了遥头,说了句‘这些我都会做,我不想有第三个人侵入我们的生活’表示不接受。
梦之帆只好无奈接受,两个人静静吃饭,赵景喻时不时往他碗里夹肉夹鱼,但凡是好的东西,她都不放过地往他碗里夹。
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