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被救
“啊……”滨崎漓腾地从被窝中坐起,拉紧被子,身子本能地往后缩,“你是谁?这是在哪里?”
梦之帆被她超分贝的叫声吓了一跳,猛回过神来,为自己刚才的样子感到尴尬,他坐正身子,捏捏嗓子,“咳咳,你害怕?”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滨崎漓警惕地瞪着他,被子再拉高些再拉紧些,“你别太靠近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此时,他看到了她那对乌溜溜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璀璨精明!
不过她的威胁让梦之帆感觉好笑,所以又靠近她一些,玩味地说,“我只想救你。”
“救我!”滨崎漓的眸光掠过一丝疑惑。
“是的!”他浓眉一挑,说得很郑重。
“你是怎么样救我的?”她有些不相信,脑子不断地在搜索着残存的记忆。
“吻你。”他使坏,连眸光都跃动着一股调皮的气息,“你知道吗,你昏迷了好久,似乎在等待我给你一口气你才愿意醒来,为了救你,也是为了不让你失望,我就这样做了。”
“你骗人!”
“真的,我没骗你,事实千真万确,容不得你质疑。”
“流氓!胡说八道!”无机之谈,滨崎漓生气地想骂人,脸颊由于激动而掠过一丝红霞。忽地,她扬起一巴掌说要给他一个印记性的耳光。
“你是在骂我吗,你的声音好甜,不像在骂人,到像在跟我说你爱我。”他伸手轻而易举就抓住她扬起的手掌。
“你下流!无耻!”她不断挣扎,可却无济于事。
“你真地好美,好美!”他痴痴的样子,眯着眼睛,逼近她再逼近她,要去吻她。
滨崎漓觉得恶心极了,“劣质的人,你走开。”她用力推他,害怕得直叫。
滨崎漓的样子又让梦之帆觉得好笑,也觉得逗她逗够了,便坐直身子放开了她,嘴角扬起一抹性感好看的笑容。
谁知,他一放开她,她便掀开被褥一骨碌迅速滑下床,他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算了,就当欣赏人体模特咯,梦之帆心中即垂涎又扼腕,他可没强逼她光着身子给自己看,是她自愿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又一声尖叫声响起,她忙用双手护住胸前,与他近在咫尺。
看着他邪笑着盯着自己,滨崎漓恼羞成怒,竟忘了自己只穿了内衣,扬手便向他的脸门拍去。
他又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的手,她的身体——除了那三点有些遮拦之外,可说是一览无余,身材的确是很不错,他在心中暗赞!
佛祖啊!可别怪他色相毕露,是她非要这样玉体直挺地站在他面前,哪个男人抵挡得了,除非那个男人有性残疾,他多看几眼是理所当然啊!
“强盗!强盗!流氓!流氓!”她怒叫,干脆不摭了,反正看也被这个该死的男人看了,指不定她刚才睡着的时候他还对自己做了什么事呢,一想起刚才,她更加害怕愤怒了,“我的衣服都被你给脱光了,你到底还对我做了什么?”
“我都说了,我救你,你说我还能对你做什么?”他索性一拽,把她拽倒在床上,自己站起,拉了被子给她盖上。
“你说,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脱我的衣服?”滨崎漓的眼泪就快流出来了,觉得很委屈也很羞耻,长这么大,除了爷爷与井原叔叔之外,他很少接触其他男人,而她的第一次居然就这样被这个可恶的男人给玷污了,她能不悲吗?
“我脱你的衣服那是因为你的衣服脏了,我怕你弄脏了我的床。”他无奈地说。
“那你没对我做什么吗?”滨崎漓不相信地问。
“当然没有,我给你脱衣服时还是闭着眼睛的呢,我可不是那种色迷心窍的人,刚才逗你只是想给你点教训,叫你以后不准随便辱骂中国人。”他说完随手丢给了她一件白衣衬衫,她的那件金光闪闪价格不菲的裙子沾满了狗血,早就被他给扔了。
她捡起来左右看了看,很大,不知能不能穿,正撅嘴纳闷时,他又丢来一句话,“那是我的衣服,大了点,不过你最好穿上,免得又被我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男人可都是抵挡了不你们女人的那两个肉丸子炸弹的,别挑战男人的****底线。”
见他已经背过脸去,滨崎漓低咕一声“流氓”便在被窝里穿上了衬衫,站起来看了看,衬衫的确是有点大,刚好盖过屁股,露出修长白晳的玉腿,领口也有些大,她再怎样扣都是春光乍泄,饱满****若隐若现。
管不了那么多了,滨崎漓穿好了,就直接下床向门口走了出去。
“你干嘛去?”梦之帆抓住了她的手臂问。
“放开我!”滨崎漓本能地想摆脱他的手,轻蔑地睇了他一眼,“我不想和一个劣到让人无法理解的人呆地一起。”
“我说你这个人才真地是劣到让人无法理解,我救了你,你不但没有感谢我还用言语侮辱我。”他旋身挡了她的去路。
她盯着他,一字一句,“先生,我怎么记得是你把我给吓晕的呀!”没错,是他用一条血淋淋的小狗把她给吓晕的,她早就想起来了,只是不想跟他计较而已,没想到他现在到振振有词说是他救了自己,善于颠倒是非黑白的人太狡猾了。
“那是因为你辱骂了中国人,我要给你点教训,有哪个热血男儿能忍受自己的民族被人嘲骂的。”
“哼!别把自己说成是一个伟大的爱国先驱者,你要是真那么有正义感的话也不会残忍到对一条小狗下毒手,狗也是有生命的动物,你这样做根本不懂得什么叫人道,你顶多是一个伪装得道貌岸然的地痞流氓,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滨崎漓气呼呼地瞪视他,毫不客气的一番数落,她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敢对一个陌生男人这么大胆。
梦之帆收起了调皮不拘的笑容,一脸阴沉,良久,他才冷冷地拼出一句话来,“谁叫它对我妈不敬!”
“啊?!”滨崎漓没听清楚,也惊讶于他刚才的那种语气,他冰冷的语气让她的脊髓不由自主地串起一道寒意,但她不愿去深究他的态度为什么会转变得这么快,跟这种劣质的人在一起随时都会有危险爆发,逃离这里是最好的选择。“我懒得理你。”她低语一声,准备择道而逃。
“现在是深夜,外面下着雨,你走不了的。”看着她走,他在后面好心地提醒她。
“我不管,我一定要走。”
“别任性了,小姐,外面是荒山野岭,小心色狼。”他斜睨着她的倩影,再次说话变得有些漫不经心,反正说了她也听不进去,这样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要不是同情她,他还懒得去理她呢。
“你是在恐吓我吗?”她回头瞪他。
“不!是劝告!”他本懒得再开口,但还是强迫自己郑重地出声。
“鬼才信!”门‘哐当’一声响,滨崎漓低骂一声,已经是出了门。
梦之帆扬起一声冷笑,坐回他的木桌边,懒得再理她,他确定她会再回来。
关上门,滨崎漓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除了潇潇雨声,四周寂静得让人毛骨悚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四周的环境怎么样她一无所知,她站在门口似乎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黑暗的压力,这使她胆战心惊,静止不前。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她低咒一声,除了身后小层里有一个低素质的劣质人以外,她完全感觉不到人类的气息。
“上帝啊,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滨崎漓双手合十放于额前不断地向天求救,她很想哭啊!怎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过了一会儿,她募地低头甩甩不清醒的头脑,“我怎么能这么懦弱,我答应过爷爷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我不能让爷爷在天之灵不得安心。”
“对!我要离开这里,前面没有什么好可怕的,总比跟一头禽兽呆在一起安全。”她努力给自己打气。
滨崎漓深深地吸进两口气,让氧气营养心灵补充能量,准略跋涉前行。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一道雪白的光线刺进黑暗的心脏。
“你怎么还没走啊?”梦之帆斜斜地将身子靠在门边,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
“你不要太欺负人!”她怒瞪他。
“我没有要欺负你。”他把她促不及防地拉进屋里,“我只想请你进来,大小姐!”
“你干嘛硬把我拉进来。”她扬高声音问。
“其实你很想进来。”
“谁稀罕你这间破屋子!”
“我当然知道你不稀罕,有钱人家的小姐嘛,怎么会稀罕住我的破房子。”他把嘴凑近她的耳边,低沉性感的声音拂过她的耳际,有点痒。
“你怎么知道我有钱?”她不怕死地与他四目相交,目光凌厉。
“看你的装扮!”他盯着她,坏笑,“被我丢掉的那件金光闪闪的裙子起码要价格过万!”
滨崎漓看着他缄默不语,他又逼近她些许,修长的手指企图抚摸上她那粉嫩的小脸,“你干什么?”她条件反射地倒退两步,精神高度警惕。
看着她胆怯地退缩,他又扬起一抹嘲弄的笑,“别以为我留你在这里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其实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如果真是那种人的话,你早就名节不保了,还会等到现在吗?”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我又不认识,素昧平生,你才没那么好心帮我呢,要不然就是因为是你把我吓晕的,你心里有愧!”她说着,没有躲开他的手,他抚上了她的脸,皮肤是如此的粉嫩细滑,没有半点瑕疵,嫩如凝脂,滑如琉璃。
听完她的话,他自喉咙滚出两声灿烂的笑声,“怜香惜玉是每个成熟男人的天性。”
“那只是你在强词夺理!”她瞪他。
“好吧,你爱怎样说就怎样说,那边的床今晚就让给你吧!”他指指那边的床,不想再和她理论,转了身就想走开,免得她又觉得他居心不良。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她犹豫几秒后说。
“你说,只要不过分我都答应你。”他随口一应。
“把那把手果刀给我!”
“啊?!”他有点听不明白,转身见她指着木桌上的一把小刀,也懒得去猜测她要刀干嘛,便随着拿了递给她。
她接过刀显得有些得意,揣在怀中,上了床钻入被窝里去,“我拿着刀,到时候你要是敢对我怎样,我就杀了你,我要是杀不了你,我就杀了我自己,反正我是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
他微扬嘴角,觉得好笑,这小女子真可爱!居然想要用这个方法来保护自己,要知道失去理性的男人就像头发了疯的野狼,欲控不能,哪怕前面是刀上火海,都会挺身而进。
“你拿着刀会弄伤你自己的。”他轻柔说。
“总比被劣质屠夫欺负的好。”她瞪他一眼,睡她的觉去。
“你叫我什么?劣质屠夫?”他微蹙眉,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怎么给自己取了这么一个可恶的名字。
看着她撅着好看的小嘴,瞪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他也不想再去逗她了,便回到窗前的笔记本电脑边,“你休息吧,我不会乘人之危的。”他高声对她说。
“是吗,我怎么不见得。”滨崎漓低声反抗,然后看着他的背影,而他似乎专心于他的事,他的手不停地敲打着键盘,不知在干什么。
而她则无法入睡,应该说是不敢入睡。窗外,雨仍无休无止地继续下着,嫩叶小草在饱饮甘露后忍受着狂风暴雨无情的摧残。
终于,滨崎漓还是忍不住漫漫长夜的煎熬和白天的劳困,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他从电脑前转过头看着她睡得发出阵阵香甜的呻吟声,扬嘴浅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