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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拨云

宋练见人来,收刀。

翠娘为宋练端来水,出门便见到绯衣的元相,有些惊惶地躲在宋练身后。

元户也不计较那些繁文缛节。

他拢着手,与宋练道:“汝若是想要想要走出这相府的大门,本相可依你。“

宋练擦了把额头上的汗,面上没有喜悦的神色,他道:“想来相爷也有条件的罢,相爷也一并说来,看看某人的一条贱命还有多大作用。“

翠娘拉紧了他的衣袖。

元护忽然大笑道:“本相原来在汝等眼里也只配这么卑劣不堪了是么?“

翠娘躲在宋练背后,瑟瑟发抖。

宋练直视着他,心里默认,但是他不想同这些人打交道了,“相爷还请直说。“

元护也不再绕弯子,道:“很简单,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罢。”

宋练闻言,面色一变。

——分——

折柳巷位于西京东南角郊外,因着巷口便是送别桥,又多垂杨柳,众人送客过桥之时免不了折柳寄情,故而此巷便名折柳巷。

居在折柳巷里的多是西京城中迁出来贫民,贱奴和没有户籍的流民。

贫民窟的大街上没有东市那般琳琅满目的珠宝店铺,古玩珍奇,各色茶肆酒铺,也没有西市那般人声鼎沸,熙熙攘攘;更没有衣饰华丽的纨绔子弟,异域风情的胡商……反而是灰褐布衣,包着布巾的平民百姓。虽是平民的街巷,但也柴米油盐酱醋茶,酒衣布玩样样俱全,骑驴推车的,抬着轿子的,人来人往,别样热闹。

裴珏放慢了马速,穿过闹市街区,拐入另一条巷子里。只是这巷子不似之前那般热闹非凡,凡是透着堕落颓靡之气。

映入瑶娘眼帘的是衣不蔽体,躺在街边或而角落的叫花子或是衣衫破旧,足肤皲裂,包着头巾,蜷缩在角落的流民,还有瘦骨嶙峋靠在母亲身边的小孩。

那独自蜷在角落的小孩瞪着乌黑的大眼望着高马上的一对男女,无声地告诉他们……她好想吃上一口饭食。

可是她饿得失去了叫喊的力气,只得看着那对人,或许能给她生的希望的人,慢慢地走远,最后消失在拐角。

瑶娘握紧扎手的缰绳,仿佛以此来缓解心中无能为力的沉重。

裴珏明显能感受她情绪的失落,“世态炎凉如此,生存有道,瑶娘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相爷胸怀天下,道旁饿殍怎会比及天下大事之轻重?”裴珏所言在她听来凉薄无比。

瑶娘此时心气正在头上,不宜与她强辩,他选择沉默。

两人相继了走了一阵,停在一株大树冠盖半出土墙的院落外。

两人下马,裴珏上前敲了几道门,不一会一个驼背的老妇人开门来。

她见到门外的男子,面色大惊,弯躬的身影颤颤巍巍,仿佛是要下跪。

裴珏立即扶起她,躬身与她说了几句,那妇人便侧开身,引他进门。

瑶娘站在离他十步远的地方,看着他与那驼背妇人的一举一动。她还未看清楚两人究竟要做什么,裴珏忽然就转身看着她,对她一笑,然后走开过来,牵着她入院。

驼背妇人走在前面,言辞激动的唠语,“将军来了”、“将军夫人来了”、“三郎快起床”、“三郎见将军”……

瑶娘挽住裴珏的手臂,踮起脚尖,凑近他耳边,问道:“她可是……”

“郑大娘这病打小带着的,算是天疾,说话舌齿不清,只能如此断断续续表达,药石无救。”裴珏解释道。

葛四郎接到裴珏清早即到折柳巷的消息就匆匆忙赶到郑三郎家。

屋外刺眼的光线穿不过泥筑的土坯墙,只得透过粗糙的油纸照入昏暗狭窄的屋内。

浓郁苦涩的草药味充斥在这昏暗的屋内。

屋北角,铺着草席的床上躺着一个面黄肌瘦,脸色发黑的男人。

郑大娘把人轻轻扶起来,垫起他的后背。

郑三郎从昏睡中微微转醒,模糊视线中他似乎是看到一个许久不见的身影。

“我是不是病糊涂了,竟然看到将军幻影了……”郑三郎嗫嚅道。

郑大娘见他醒了,高兴道:“将军来了……三郎……将军……将军夫人……”

郑大娘虽是语无伦次,但是郑三郎听得懂他娘所言。他用力提起精神来,想要看清那抹身影。

手上的力道在一点点缩紧,瑶娘能感受到裴珏在极力压抑的情绪。

不一会,他放开与瑶娘牵着的手,朝着那床铺走去。

裴珏站在郑三郎的床榻旁,望着床上那人睁着一双浑浊不清的眸子,寡淡面容挂上一丝担忧。

郑三郎看清楚了那位好久不曾得见的将军,情绪激动起来,一时间咳嗽不止。

“将……军……请恕……”

“三郎莫要动气,静养便是。”裴珏抚慰道。

郑三郎得令,调理气息,郑大娘轻拍他的后背为他顺气,他渐渐平静下来。

随后他转动视线,便看到裴珏身后的女人,用手指了指裴珏身后的人,裴珏明白他想要说什么,与他解释她就是他的妻子。

郑三郎得了答案,微微一笑,又点点头,表示他明白了。

葛四站在外边听了一久,撩起布帘,对着裴珏抱拳行礼,又对着瑶娘行礼问候。

“四郎来迟,还望将军见谅。”

“无妨,今日无事,顺道来看看三郎。”裴珏对葛四挤了一个暗示的眼神。

葛四望着他,心领神会。将军言下之意是不要把他遇刺之事告诉郑三郎。

昨夜暗杀的消息他确是今早与将军到折柳巷的消息一并收到。

葛四道:“劳将军记挂了。”

随后他搬来椅子,请裴珏与瑶娘落座。

郑大娘把三郎交给葛四,便出门去弄些干净的茶水来。

裴珏望着郑三郎的左腿,被两块木板子绑上绷带硬夹着,又捆绑在床栏上,没有上夹板的右腿也是绑在床栏上。

葛四解释,“三郎他疼得厉害的时候会用脚去踢墙跺地,这样伤害会更大,大娘压制不住三郎,我就想到这个办法把他困住,让他躺在床上好好养病。”

瑶娘望见郑三郎扭曲的左脚,想到她练功时不小心扭到脚时的那般钻心蚀骨的疼痛,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如此这般多久了?”裴珏眉皱。

“春种时便隐有发病迹象,只是当时未曾上心,后来在菜市口挑菜时忽的跌倒,便再也未曾站起来过,又连着发烧不断,上吐下泻,郎中也束手无策,只开了些止住发烧的方子。”

裴珏心下一沉。

三郎的病,恐是没救了。

“将军无忧,这是三郎的命,三郎能活了这么多年……咳咳……也是将军给的造化……”三郎断断续续说完那压在他心口多时的话。

同今日这“好久不见”,那多年前曾令他麻木不可自持地无尽沉痛、酸涩又卷土重来。

好像是上天在提醒他——往事并不如烟。

葛四郎眼眶酸涩,他心实不忍并肩作战多年的兄弟就如此阖目而去。

郑三郎把手搭在环在胸前葛四的手,“四郎莫要怜惜,要记着我现在活着比死更痛苦……可惜……终不能为将军效命,死在沙场……空磨损在这……咳咳咳……咳咳咳……”

郑三还未说完便是一阵猛烈咳嗽,撕心裂肺,而后竟然咳血来。

郑大娘才端水入室来,见状吓得摔了一地碎陶。

裴珏上前迅速擦干净咳出的血迹,望着那双暗淡无光的双眸,道:“莫要多虑,但歇下罢。”

葛四郎和郑大娘扶着郑三睡下。

裴珏出了那昏暗压抑的屋子,望见屋外的满目洋洋洒洒的明光,揉着太阳的炙热。

那光与热不顾一切包裹着寒冷颤抖的他。

可他依旧难抑那疯狂舔舐他的……死别。

瑶娘站在他的身后,他高大的身躯挡住涌入阴暗的房间光,也挡住她出门的道。

她站在他的黑影中,望着他在热烈光下黯伤的自惭。

她想着自己不会上前安慰,也不会安慰,也不能安慰。这几日以来种种突变与遭遇令她看清一些一直以来令她雾水迷惑的问题。

比如裴玄道与她。在她看来,她们其实一直是两个陌路人,只是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牵扯便联系到了一起。她们本应可以两不相干,两地偏居,却被世俗的媒妁之、文定之礼期年来聘、或是当下那些没有看清的人和事,在两人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将其匆匆扯入了局。

若是没有这些‘莫须有’的纠葛,她与他终究不会牵连在一起。

纵使裴珏对她关怀备至,相敬如宾,掩护她,保护她,可是在她看来这些是她应得的。

况且,她须做一个无爱无恨、无喜无悲的杀手。

她当初的目的是为了杀掉裴珏,现在依然是。对于将杀之人,无需情与。

“将断不断,反受其乱。裴郎不是优柔寡断之辈罢。”瑶娘冷言。

裴珏何偿不知?只是人心都是肉长了。

“南境瘴气雾迷日久难散,林深毒虫难防,大军初入南境之时,不熟悉地形物候……与南蛮第一次交战时我方虽已做了万全之备,可还是难抵蛮族对丛林的了如指掌,设计我方战士……当时先锋官均不幸丧命,我见形势越难控,下令撤退……郑三带着一对人马率先撤出林子,葛四其后,我殿后……”

南蛮为了将大军一网打尽,利用对地盘的操控,布下天罗地网,郑三领着五六人提前探路,确保回程的路没有被布下陷阱,为后面的部队开路……也就是这次撤退,致使他左脚受了暗箭之伤。这一伤,便是十几年。

南境之战是裴珏主帅,初战便伤了手下大将,损伤战士无数……因着军心不可动摇,他面上强撑着冷硬不惧,心下却是一片荒凉。

西北战场让他初见战争的残酷、冷漠与家国之殇。

南境之战他为主帅,让他看到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深渊。

他尽最大力气与南蛮和解,不费一兵一卒,力求保下不应受战争夺取的生命。

所以……郑三的命,他怎能舍之?!

可是,若不如此,他更是生不如死。

死,又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向死而生。

葛四郎出门来,见到伫立在门口的两人,还是出声打断道:“将军,郑三……”

裴珏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他,“把余下兄弟们都叫来罢……”

他抬头望了眼将军削瘦挺拔的背影,他应声道:“是——”

“都来送一程郑三。”

鼻尖一酸,葛四郎硬着头皮道:“是——”

近十个人挤满了狭小的房间。

郑三阖目之时,赶来的兄弟们为他践行最后一杯阳关酒。

郑大娘抱着儿子哭得撕心裂肺。

瑶娘隐在墙角,周遭蔓延无尽的悲凉悄然浸透着她,她望着那个一向风轻云淡地男人此刻面色苍白冷漠,仿似重新认识这个男人少为人知的一面。

“送郑三上路罢。”裴珏沉声道。

众人应声。

葛四帮着郑大娘为郑三换上那身已破烂褪色的战衣。

有人呜咽出声,有人低声啜泣,有人隐忍不发……

有的人死了,有的人还活着。

裴珏牵过瑶娘出了那沉重的屋子。

不知不觉,这一日,就已临到了黄昏。

残阳如血,泼染半边天际。

裴珏负手望了望天,又移开目光,钉在瑶娘脸上。

瑶娘立在他身畔,感受到他冰凉的视线,她不由自主地回视。

两人视线一刹那碰撞。

裴珏眼中俱是茫然和空洞,不见往日的平静如水。

瑶娘为之一怔。

“瑶娘当初问我,为何没有及时通知沈家,是我的疏漏,那时才出仕途,便转战各方,我身负着十几万大军的身家性命,不敢掉以轻心,所以当时信件疏漏之事我心中有疑可也不能分心查之,竟不成想会……害了瑶娘……”

裴珏缓慢道来。

一字一句,用力极深。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他的话像一点一点从脚底漫起来的水,慢慢地淹没到她的脖子,令她呼吸沉重压抑。

冰冷,无情,又无可奈何。

为大义而牺牲爱情,为更多人生而舍她命。

世路风霜,人情冷暖,如人饮水。

瑶娘一言不发,尔后忽然提起轻功,飞檐远走。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跳入水中,将自己深深沉入水底。

她感觉到内心深处消失许久的空茫与无措来势汹汹,将她肆意撕扯。

剪不断,理还乱。

她奔掠如飞,不择方向,但凭着眼见何处就踏向何处。势要让这些个乱入麻的情绪滚出她的脑海,还她一片清净。

扑通——她跳入水中。

她沉下不久后,一个灰色瘦长的身影悄然而至,独立在岸边,望着那漩涡涟漪中心之处。

山风吹起那身影飘摇的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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