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太多了。”他拧拧眉,淡淡回答。
切,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木棉棉一面换药一面跟着想起了偷听到的谈话,不由自主的说:“对了,我好象听到集团里有人要害你,这伤口是不是他们弄的?”
麦斯尘双腿交叠,垂下的眼帘看着手中的文件:“嗯。”
他承认了!
木棉棉动作一停,还真是有人要害他啊,小声说:“那你怎么不报警啊,我还以为这伤口是你和黑社会打架弄的呢。”
麦斯尘从文件里抬起头,鹰隽般的眸子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更喜欢以静制动。”
也就是说他知道害他的人是集团内部的人,却隐忍不发?他在等时机?木棉棉有点诧异。
“怎么了,害怕了?”他合上文件,扔到茶几上:“你现在走还来得及,我会重新找人。”话锋突然一转,他逼近她的脸,吐出的气息有一丝阴狠:“不过,我这个人信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咝——木棉棉倒抽一口凉气,脑袋向后退了几分,他这是要杀人灭口的呐。
别呀,为了小命着想,木棉棉立刻换上满脸谄媚的笑:“没有没有,我没有害怕,就是觉得你这样挺危险的,有一就有二,说不定他们还在酝酿着再找人除掉你。”
“尽管来,不怕他来,只怕他不来。”麦斯尘淡淡说道。
行,行,你是佛祖,有金刚不坏之身,这都被人用枪打了一个血窟窿了,再多一个看你怎么办?
木棉棉腹诽,撇了下唇,继续手上的动作。
麦斯尘低头翻看文件,眼角的余光瞥见木棉棉脸上那股子不服气的神色,不禁抿唇隐去一抹浅笑。
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个没长大的小丫头。
一看时间午休快结束了,木棉棉把药箱收拾好,就赶紧往外跑,最后一刻被麦斯尘叫住了。
“啊?”木棉棉回身。
迎面飞过来一个物件,她后退一步,条件反射的接过来。
麦斯尘已经走向了办公桌那儿:“以后直接坐我的电梯上来。”
哈哈,再也不用爬楼梯了,木棉棉眼前一亮,兴高采烈的拿上电梯卡出去了。
十三点零三分,迟到三分钟,木棉棉坐到电脑前悄悄吐了吐舌头,往贺祈东办公室一瞧,他正瞪着这里,人也往这里过来。
完了!
木棉棉缩回脑袋,吓的大气不敢出。
等了几分钟还没声音,她一抬头,人不见了。
贺祈东半路上被总裁办的电话叫了上去,一进去就气呼呼的往椅子上一坐,抱怨道:“整个集团现在乌烟瘴气的,阿尘你得好好整治整治,再这么下去非走下坡路不可。”
“什么事这么严重?”麦斯尘正在看一份项目预算,头没抬。
“还能有什么事,裙带关系太多,新进来的人个个是蛀虫,只知道偷懒光拿钱不办事。”贺祈东双抱环在胸前:“比如我部门新进来的木棉棉,我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历,直接往我部门塞,我去人事部查她的来历,那帮人居然捂着不给,你说这当中有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