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晨刚想问这个背景得是什么,她才会和成天遥一个床,尤其现在他俩还是一男一女,这时候才注意到两个人穿着的一副类古风婚服。
“新婚?”朱晨将这一点记在心里之后向窗外看去,又觉得有些奇怪:“一般结婚的时候不都是晚上夫妻见面吗?咱俩这才是下午,日头还毒的时候,怎么就睡一块了?”
成天遥还沉浸在发现他们两个人的衣服不对劲的惊讶之中,有些恍惚地说道:“不清楚,我出去看看好了……”说着人就要往外走,朱晨一把拉住他说道:“做事还是一点点做比较稳当。”
“那你的意思,我们应该怎么做呢?”成天遥看着朱晨说道。朱晨指着房间里看上去可能回放东西的地方说道:“我从这边的柜子查探起,你去看看那边那个衣柜,总之我不想再像之前在月亮湖的时候那样,贸然碰见奇怪的事情了。”
他们现在聊天这么久还什么都没有发生,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这个房间就是安全屋,至少在他们离开这个房子之前,不会受到来自画内部的攻击。
捋清楚这一条线索之后,两个人分工在房间里搜查起来。好在这个房间并不大,成天遥负责搜索的衣柜里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而朱晨负责搜索的桌子和柜子倒是搜出来了一些盘缠和衣物,他们扮演的这两个人的身份应该是在这个类似客栈的地方留宿才对。
“穿着婚服在除了家以外的地方留宿?”成天遥摸了摸下巴,看了看自己身上之后,从腰牌上看出了几分问题:“这块腰牌怎么看着还有几分眼熟呢?”
“我看着也有些眼熟。”朱晨随意地扫了一眼,那是一块纯玉的腰牌而不是木制的,说明这一家人非富即贵。
“这玉雕的手法和杨家很像,应该是出自杨家之手,但是并不是杨家的家族腰牌。”成天遥研究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很有可能是罗家的。”
“怎么会是罗家的?”朱晨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那时候他们家应该还没有那么富裕可以用来雕这种腰牌吧?”
“倘若我们家和杨家交好呢?”成天遥说道:“一个是搞古董生意和开鉴宝商行的,和雕玉的认识很正常。”
“那么我是谁呢?”现在说明成天遥是身份的标志已经出来了,但是朱晨所扮演的女人是哪里人依旧不知道,两个人翻箱倒柜在房间里又找了一通,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出来。
鉴于这个房间里已经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了,两个人商量着是时候可以出去看看了。这一次的背景应该也是古代,他们两个比较像是从家里逃婚出来的。
朱晨严格对照了两个人婚服的刺绣,发现并不匹配。朱晨身上绣着的是鸳鸯,而成天遥那身衣服上绣着的是龙凤呈祥。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居然还是从两场婚礼上逃出来的人。而且好像还并不认识。如果认识的话,行礼实际上应该是放在一起的,但是女子的行礼放在桌子边的床头柜里,而男人的行礼则是在床头柜边上的小箱子里。
那个小箱子应该是旅店自带的,看上去就是用来放行李的。所以这个房间应该也是男人先来,然后才是那个女人。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成天遥说道:“不知我们这一回体验的又是什么人的人生。”画中的故事虽然经常因为老先生的兴趣会有些添油加醋的失真,但是大体上来说走向还是正常的,像朱晨上一次经历的那种客观参与的故事有之,这一次却是像月亮湖底似的,他们要亲身经历一遍这两个人的人生了。
“俗话说天机不可泄露,前辈一定是知道什么,但是不能说,只能让我们看了之后自己开悟。”朱晨说着便下床推开了门准备走出去,被成天遥一把抓住说道:“你等等,按理说,我们应该把这身衣服换了再出去吧?这时候出去谁不知道我们是逃婚出来的人?”
“你说的对。”朱晨找了个屏风和成天遥分开换衣服,怎奈他虽然经常看些相关的东西,自己上手穿古装的时间是少之又少,这下好了衣服脱下去不会穿了。
成天遥已经换好之后发现她还在磨蹭,最后是朱晨实在不会弄了喊了一句:“你会穿女款的古装吗?”
成天遥一愣,随即用发带代替了眼罩,进去之后开口指导起朱晨穿中衣,然后再帮着她将外面那一层两层穿好。
“我说你也不用戴眼罩进来吧?”朱晨看着他那个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一暖的同时,还有点怪好笑的,看着他说道:“你看不见还怎么伺候朕更衣?”
“很明显我现在的社会地位比你高。”成天遥不甘示弱地说道:“我的婚服上绣的可是龙,万一我是这朝天子怎么办。”
“那你最好不是,不然我们两个就要在这个小房间里被暗杀。”朱晨开玩笑道:“好了吧?”
那衣服带子都快把朱晨勒断气了,虽然她本身是女人,可过去几十年里几乎就没穿过女装,更别说穿这么紧的女装了。
两个人来回折腾了一番之后,好不容易出了门,楼下人声鼎沸不知道在争吵什么。小二游走在各个桌子边上,传递着最新的小道消息。
好像是在说有人逃婚了的事情。
朱晨竖起耳朵听。她发现一件事,就是虽然她现在恢复成女体了,可内力还在,虽然没有男体雄厚,面对一般修士也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对付普通人更是不在话下了。成天遥见她听的认真,便坐在一边干脆给了小二一点散碎银子,让他过来再讲一遍。
之前下楼的时候为了避免他们两个这两张脸还有人认识,尤其是成天遥那个非富即贵的人设,朱晨找出了两顶斗笠,一人一顶带上之后才下了楼。
这酒楼应该平时就挺多人来这里打听消息的,朱晨四下看去,很多像是江湖人打扮的人在这里喝酒吃肉。
他们两个的存在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