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云想着自己总不能寸步不离的跟着复晴茹吧,毕竟有些时间不方便,于是他在石屋仓库里拿出了一个银色的链子,他走到了复晴茹的房间里推门而进。
复晴茹在床上抱膝哭泣,见到了亦云连忙将眼泪擦干:“你……你怎么不敲门啊。”
“这是我的地盘,还用得着我敲门吗?”亦云走到了床沿边,看到老鼠见到猫一般瑟瑟发抖的复晴茹,眼中刮过一阵寒风,他毫不留情的抓住了复晴茹的脚腕,用这个链子将她的双脚铐住,“你可别妄想逃跑,我这里可装了子母蛊,你远离我多远,我都会知道。”
复晴茹的眼神移到自己被捏红的脚腕,冷哼的笑着,泪珠儿从眼眶中流了出来:“你还真的……真狠心。”
“形势所迫,就也容不得我心软了。”
复晴茹直直地看着亦云:“亦风呢?平时你们两个可是孟不离焦的,这会儿我怎么没见到他。不会是你狼心狗肺的结束了那个妨碍你野心的家伙吧。”
“有些事情,没有证据,最好不要轻易说出口。我可以告诉你,我的野心完全来自衷心,当然我也不会为了这个而伤害了我的兄弟——一个曾经不顾生命救了我的兄弟。”亦云斜瞥了挂在床栏上的血玉,“我警告你,你可不要有那种过激的行为,要不然你要保护的那个人将会消声无迹的离开这个充满无奈的世间。”
复晴茹听到这充满弹药味的语气,放下了手中的刀片,仰头疯癫的笑着,眼中透露出浓浓的绝望:“你……你还真是了解我。难不成我这一辈子都得受你们的囚禁,再也出不去了?”
亦云坐到了床沿边张开双臂箍住了复晴茹受伤的身体:“我是个无情的人,但是还没到绝情的地步。血脉之亲骨头打断了还连着筋呢?我怎么会对风不利,更加不会伤害你。我们的要求非常简单,只要你刻苦学会了武功,那就放你出去。我知道你特殊的体质,有学过一些非常特殊厉害的心法,你学白门绝密功夫一点都不难,对于你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你为什么就不能花个两三个月去学呢?”
“花个两三个月学会功夫还是厉害的武功吗?”
亦云抚顺了复晴茹的墨发:“这学武得有天赋和一定得运气。没有这些,其他人就算是练了一辈子也不会获得成功的果实的。”
“既然你们学会了,干嘛还要让我学。你们不要告诉我,其实你们已经有七老八十了,只是驻颜有方所以才显得那么年轻?”
“呸!”亦云轻轻的敲了敲复晴茹的额头,“你这小脑袋瓜子都在想什么事情。的确我和风也学过这门功夫,可是十年了,十年的时光我们还没有突破第三层,可想而知这个武功有多么的难学。”
复晴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心中原本燃起的火花再次被扑灭了:“你们都没突破第三层,那要让我全学会,岂不是难以登天,你们这不是在找困住我的借口吗?”
“我怎么说了半天你还是不明白呢?”亦云非常无语,他的头被塞了石头,胀得很,要是这里有块冰,他一定会撞过去把脑中的石头给撞碎。
复晴茹挣扎出了亦云的胸膛,见到他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安慰道:“那好吧,我暂时答应你了,但是我也有几个条件,第一:你们可不能伤害轩辕晋磊,虽然我有点恨他,但是这是我们私人的仇怨,不容你和亦风插手;第二嘛:为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我决定在亦风师父还没回来之前就不吃饭了;第三和第四条我还没想到,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复晴茹将床边的刀片轻轻的放到了他手中:“这个给你,我以后再也不会做那种傻事了,现在想想实在不值当。”
“你有这么个决心就好,可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就算在这么饿其体肤,你也得吃一点点饭呐。”
复晴茹咬着嘴唇摇了摇头:“饿个两三天也不会死人,亦风总不能出去个四五天才回来吧?”
面对复晴茹的疑惑,亦云笑着走了出去,这一抹不明深意的笑容看在复晴茹眼中可是非常可怖的。
呆在林中等待消息的亦风接到了飞鸽传书,看了一眼上面的字之后,眼神立马阴沉下来,他立马从荷包中拿出了三个响信往天上放去。
“砰——砰——砰——”三声响声落下一个时辰左右,亦风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他身轻如燕的在林子中穿梭中,没一会功夫就到了另外一个地方——那是一片让人隐世的桃花源,躲在这里果然能够治疗一些伤害,可是疗伤的时间要多久?那不过是暂时的避风港而已。
慢慢靠近这个竹屋,便听到里面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亦风立马推门跑了进去。
床上,披头撒发的女子在男子怀中挣扎着,她的眼中流出的是伤心欲绝的液体,痛得无法忍耐之时就一口咬住了男子的手臂,直到尝到腥味也不松口。
男子痛苦地望着怀中的女子,他痛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那么她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放弃了原本美好的生活,却只为了……他。
“花事了的毒瘾是这世上最狠毒的药,会将人折磨的体无完肤,更受伤的是人的意志,当意志这根弦在脑海中崩断,就会在痛苦中自尽。”亦风走到了床边,拿起了米粒儿的手腕,“她的一身武功因为这种毒废了,看来这种病毒吞噬了她很久了,她的心中一定有一种非常强大的执念支撑着她的生命力意志力。”
“你是谁?怎么能知道那么多的事情?”
亦风走到了竹桌前,摩挲着上面的雕刻:“哼哼……我是谁?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多年,自我出生以来就不知道我究竟是谁?名字只是我的一个代号罢了。我的出生不是带来了快乐,我和云一出生肩上就扛起了沉重的使命,压得我们真得好累无法释怀,有时候我还真的很羡慕你们这些闲云野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