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狐刀从阴月下手中抢过金扇子,潇洒的摇动着,“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我要的就是这一种生活,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唯有自在就好。”
复晴茹鼓起了掌:“狐狸,我是越来越欣赏你了,这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得抓紧练习,要不然可就来不及了。”
巧儿几人立刻围到了风巽身边,他们一同讨论起了这阵法的舞姿,接着一同排舞到月夜。
几曲舞罢,风巽打了个哈欠:“大家都累了,快去休息吧,我们得养好足够的精力去应付明日的挑战。”
复晴茹带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他们几人躺在床上各怀心思,浓浓疲倦感挡不住他们的思绪,最终全都在夜乡的摇篮中香甜的睡着了。
早晨报鸣的鸡啼声响起,复晴茹咂吧咂吧着嘴巴,揉着惺忪的睡眼,擦拭着嘴角的口水醒来,她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了那张挑战书,瞌睡虫立刻消失,连忙换上桃红色纱质鱼尾裙,梳洗化妆过后,娉婷袅袅走出了房间。
院子里只有风巽和云清等候着,那群懒虫,唉,真拿他们没有办法,复晴茹一个个敲响了房间门,将沉醉在梦乡中的其他人叫起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候,复晴茹拿着战书带着自己的战友浩浩荡荡来到了比赛的地点。
那是一个像是世外桃源的地方,却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无法释怀。
“我们现在在被人的地盘,还是小心点为妙。”
阴月下轻轻的发出了声音,众人点头,随时做好了要战斗的准备。
一阵花风吹过,各种颜色的五色花瓣从天而降,犹如仙境。
七个身影从弥漫的白雾中走出来,更让这种说不出感觉的气氛提升。
“今日邀请复姑娘前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些事情。”额点梅花妆的苏姬从旁人的手中拿过了一张卷轴,“我知道轩辕晋磊和你是夫妻,我是来出面为他要一张和离书,如果你答应,我愿意用我这里所有的面首和你交换。”
“我的相公可不是什么廉价的物品,想换就换的。”复晴茹强行扯起了笑容,“苏姬,纵然你有面首三千又如何?你压根就不懂的爱,也不配得到爱!”
宫海棠听了抽出了腰间的鞭子,却被妖媚娇笑的苏姬伸手挡住:“复姑娘说的也对,既然我们谈不拢,就一决胜负吧,这一场不仅仅是你我的战斗,还包括了其他人的命运,你可要全力以赴。”
苏姬信心满满,她的夺魂舞可是天下无敌,到目前为止还无人匹敌!
“那就开始吧!”复晴茹摸了摸自己的水袖,摆出了准备的姿势。
宫海棠的琵琶声和云清的笛音交叉着响起,这不仅是舞姿的比拼,更有演奏者内力的拼搏。
乞狐刀抽出了长剑,笑嫣然,舞蹁跹,挽出一个又一个剑花,看似柔弱实则刚劲。苏姬见状立马移到乞狐刀面前,脚尖点地,隐约露出若雪的肌肤,眼波流转引诱着乞狐刀。
岂料这根木头不为所动,反而长剑划破了苏姬白皙的脖颈,在上面拉了一道口子。
苏姬的眼神中立刻露出了阴霾神色,她越舞越快,望着身旁的傀儡一个一个倒下,提起一口气转而刺向武功低弱的复晴茹,复晴茹完全没预料到这个结果,倒吸一口寒气退后几步,水袖翻起,露出了白皙的手腕,立马抽出银镯上的防身武器,绕住了苏姬的单刃,也不知道哪来的巧劲,将她的武器拉到了地上,一脚踹倒了苏姬的胸口。
苏姬不敌,吐出一口血倒地,她单膝跪地,强撑着站起,犀利的眼神瞪着复晴茹,嘴角勾起了狞笑:“好!好一个奇怪的舞阵!好一个男生女相的抽刀断水刀!没想到我用尽心血研究出来为我所傲的夺魂舞,轻易被你们破解了。”她仰头大笑,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和她嘴角的血珠混为一体,她用力抹去嘴角的血渍,捂着胸口步履蹒跚走到复晴茹身边,在她的耳畔悄声说道,“今日是我败了,可我一定不会放弃的,总有一日我们还会见面的。”
苏姬带着她的傀儡离开世外桃源之后,复晴茹等人也离开了,她见到阴月下等人开心的笑颜,微微放开沉重的心情。
夺魂舞的威力不容小觑,是复晴茹他们运气好才能侥幸险胜,保住了大家的生命。但是复晴茹的心中总是因为苏姬的那句话。
复晴茹知道她内心的心魔不但没有除去反而越来越强烈,好像要冲破她的心出来一样。
儿时那可怖的记忆涌上心头,复晴茹握着银针的手颤抖着,最终还是搁下了针,如果不能克制这个心魔,那么她可能将一辈子不能给人针灸了,她不能拿无辜的病人来当成赌注,这样太狠毒了,无论如何,她不愿做苏姬第二。
“复晴茹,你身子不舒服吗?”
复晴茹转身看到了刚进门的巧儿:“巧儿,陪我出府走走吧。”
巧儿走过去,扶起了复晴茹颤抖的手臂,让她苍白的脸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其实你不用将那个女人的话放在心上,她不过失败了不服气。”
“不可否认,苏姬的心太阴狠了,可她也是个痴情的女子。”复晴茹抚摸着脖子上的玉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他们相见恨晚,却因为种种压力不能在一起。苏姬为了自己心爱之人可以抛弃一切学习魔功,最终越走越远无法回头。”
“那她也不应该恨你,小姐你是无辜的。”
“哼哼……我想她是把轩辕当成那人的替身了吧,当她第一次见到轩辕时就感觉自己失去了的东西又回来了,可是彼时我已经是轩辕晋磊的妻子,是他的挚爱。当她第二次失去爱情时,变得更加偏激,所以才会做出了这些事情。”
巧儿将复晴茹扶上了马车:“那不过是苏姬为了所做的一切找的一个理由罢了,黑门门主戴着面具,外人连这位神秘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他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