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是身边的那个他从小照顾起她的起居生活。袁丁于其说是医邪的弟子不如说是他的筹码,医邪怎么舍得那个蛇蝎女人伤害自己的徒弟呢?他们一定在私下进行了什么秘密交易。医邪再怎么老谋深算都想不到小主压根就不相信他,小主就是这样一个人,她喜欢抓住别人的软肋,命令那人做事情,喜欢看着别人痛苦无奈的表情。
小狗呜咽声将米粒儿的思绪唤回,她别过脑袋,见到了正在****她鞋面的黄毛小狗,如同一团球一样,甚是可爱。
米粒儿打心尖发出了笑容,她蹲下身体来将小狗抱起,可是一个飞镖却飞了过来,鲜红的血溅在了米粒儿的身上,她看着手上咽了气的小生命仰头惨笑,小主好狠的心啊,竟然用这种方法来告诉她,不要迟疑。
“你终究被我所害。”她对着怀中的小狗喃喃自语,快速回到了钱别苑自己的房间中,找出了个匣子,将小狗的尸体装在里面,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之后,抱着匣子来到了钱别苑的偏园,用手刨了一个坑将匣子埋在了木槿树下。
“姐姐,你在干什么?”
米粒儿泪眼朦胧的转头看到了小福清澈的双眸,吸了下鼻子:“我的手破了。”
小福没有多想就拿起了米粒儿流淌鲜血的手:“你一定很痛吧,所以才哭了。”她从袖子中拿出一块绢帕仔细的包扎这米粒儿的手。
米粒儿望着小福的样子心生愧疚,她不愿意少了这样的一个朋友,只是她身不由己啊。
“今天府内有什么事情吗?”既然小主都提醒自己了,那么一定有些事情在发生着。
“姐姐好生聪慧。”小福拉起了米粒儿的手臂,“复晴茹接到了医邪的挑战书。”
“复晴茹现在在哪里?我要去找她。”
“在偏厅和大家商量着呢。”小福挠了挠自己的发髻,“我是坐久了无聊,才出来散步的。”
“那快些回去吧,钱渊明没你在身边,可是会分心的。”米粒儿用没有受伤的手拉起了小福朝着偏厅的方向走去。
一进厅里,小福就像蝴蝶般扑向钱渊明的怀中,米粒儿也在阴月下的旁边坐了下来。
“米粒儿,你这是怎么了?”
面对阴月下的关心,米粒儿镇定自若:“没什么,不过是被划伤了。”
“米姐姐,等会到我的房间里来,我给你拿一些好的金疮药。”
“恩。”米粒儿扬起淡然的笑容,“复晴茹,听说你接到了医邪的挑战书,上面可写了些什么?”
“只不过是让我们和他比赛寻药材罢了。”
“我看这一定是个阴谋,这上面的药材都十分普通,药铺里全都能买得到,这没难度的事情医邪是不会做的。”阴月下将药方拍到了桌子上。
米粒儿看了看药方,虽然她不懂得这药方的作用,可是她也曾经出入药铺卧底,也当知道这些东西很容易买到,却又紧锁愁眉:“看来医邪已经非常投入这场游戏之中了。”
“你说游戏……是怎么回事?”
米粒儿看了复晴茹一眼:“游戏没有结束,医邪是不会伤害玩具的生命的,所以这张挑战书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意思,我们不妨分散看来,在这城中的药铺药馆……凡是买药的地方都问问,指不定在某个特殊的时候,这些药竟然莫名其妙的变得难求得。”
“这……不会吧!”复晴茹从椅子上站起,“轩辕,你先和我去墨云药铺和光辉药馆问问。”
“我和狐狸跟着你们一起去。”阴月下拉起了乞狐刀,“这光辉药馆可是医邪的地盘,你就这样贸贸然的进去打听,实在太冒险了。复晴茹,你帮我们开几张药方,我和狐狸易容成形形色色的人去问。”
“这样也好,那我们就分头行动吧。”
钱渊明最后站起,拉着小福往外跑。
复晴茹走到米粒儿身边:“你先和我到房间里拿药吧。”
米粒儿看着自己不再流血的手:“不用了,还是正事要紧,这点小伤可难不倒我。”
看到复晴茹的背影,米粒儿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米粒儿走到了她所熟悉的暗巷里,见到了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袁丁,上前就把他的烟杆给夺了过来:“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改怎么办?”
袁丁张合了嘴唇,却没有回到,一个身影进入了他的余光中,他上前将米粒儿推到了墙角边,不顾她的挣扎,强行吻上了她的嘴唇,并将手伸进了她的衣襟中。
米粒儿推开袁丁,眼中泛着伤心的泪光,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并将手中的烟杆扔到了他的脚边,哭着离开了暗巷。
袁丁蹲下将烟杆捡起,继续云里雾里抽着里面的更甚毒药的解药。
米粒儿快速的回到了钱别苑自己的房间中,她拿出了袁丁轻薄她的时候塞到她暗袋里的东西。打开上面的纸头一看,明白了所以的一切,看来她是误会医邪的意思了。
黄昏时分,乞狐刀等人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了偏厅,将买回来地药堆了一桌子。
“这些药不但药店里有,还多得很呢!也不知道那个老头子到底在打什么坏心眼。”
米粒儿拿出了那张纸条放在桌子上:“看来是我理解错一次了,这次让大家受累了。不过我到得到了意外的消息,这就是医邪真正的目的。”
复晴茹拿起了纸条,看到上面狂狷的字体,蹙起了翠眉:“谁能告诉我,这是几个游戏还是一场生命的赌注?”
“这既是一场游戏更是一场生命的赌注?”米粒儿手指蘸着水在桌面上写下了两个字,“是战或降,就看你们有没有付出生命的那种胆子了。”
复晴茹从口袋里拿出了朱砂,将降上面洒上了一个叉叉。
“不战而降就似乎医邪要得到的结果。”乞狐刀将自己的断刀抽出拍在桌子上,“于其投降受折磨,还不如一生傲骨有尊严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