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儿和阴月下点头,如此说来这个乾云川还真是高人啊。
“复晴茹,你这药也吃了,我们现在可以疗伤了吗?”
复晴茹点头:“可以了。”
米粒儿和阴月下得到了允许,一前一后地给复晴茹运功疗伤,巧儿走到了外面替她们当起了护法,她们此刻的脑海中如同一片清澈平静的湖面,不起波澜。
在一旁收拾东西的小福也是蹑手蹑脚的,真是心里有些酸酸的,非常难过。
复晴茹在两位内功不错的人的帮助下,逼出了体内剩余的毒血,她用绢帕拭去了嘴角的毒血,将它和脏衣服全都扔在了地上,重新去换了一件衣服。
“巧儿,你帮我去那个火盆过来,我要烧了这些东西。”复晴茹指了指地上的衣物。
巧儿一猜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打开门飞快地朝着杂物房的方向走去。
“复晴茹,你好好休息,我要去找钱渊明了。”
小福听到这句话,心里的醋缸彻底被打翻了,她哭着跑了出去。
复晴茹看着小福的背影,在望望米粒儿:“你不会真的要钱渊明娶你吧。”
“当然不是!我们都是心中有别人的人,怎么还可以在那么小的地方容下另外一个人呢?我只是想去和钱渊明说明白,这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米粒儿跨进了大厅,却只见到了来回渡走的轩辕晋磊和悠哉喝酒的乞狐刀:“轩辕,你放心,复晴茹的毒已经被逼出来了,你可以去看她了。这……”米粒儿的话还没有说完,轩辕晋磊就如同旋风一样冲出了大厅,米粒儿看了看旁边还在喝酒的乞狐刀,“狐狸,你知不知道钱渊明在什么地方。”
“可能在自己的房间里吧,我劝你现在还是别去的好,估计里面可乱着呢?”
米粒儿眨巴了下眼睛,走出了门外,当她走到钱渊明房间门口的时候停住了脚步,从里面传来了小福和钱渊明的声音,看来里面现在还真是乱着呢。
“钱渊明,你既然在比武招亲上得到了米粒儿,就不要再来纠缠我了,我现在也去比武招亲,选一个夫婿出来。”
“小福,你别瞎胡闹了,你一点武功都不会,到时候还不是随便谁都能把你给娶回家。”
“我是武功不会,可月姐姐的武功可不弱,我可以去找她帮忙。”
“不行!既然你那么想比武招亲,就和我比好了。”
米粒儿正听得起劲着呢,从里面突然传来了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然后就是一片静悄悄的,这个桥段好生熟悉,作为一个过来人,她是明白此时无声胜有声的道路的。
现在果然不是时候去找钱渊明去讨论擂台选夫不算数的事情,看来也不用她去说了,里面已经有个情窦初开醋劲不小的少女为她说出来了。
那她现在要去什么地方溜达圈好呢?小主交代的事情也办妥了,医邪的事情看来也要收官了。至于她想要的证据,她估摸着已经有人为她拿来了吧。
米粒儿玩弄着身上的铜板麦穗,开开心心的走出了钱府,她来到了面摊,要了一碗葱花面。
一个神秘的男子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也同样要了一碗面汤。
神秘男子在喝汤的时候发出“呼噜呼噜”的响声,这种响声被别人听见了一定很不耐烦,可是被米粒儿听见了她可高兴了。
米粒儿吃碗面之后,随着响声的暗号,来到了一处民间公告栏上面,从上面摘下了其中一张启事,定睛一看,竟然是寻鸡启示,她一下子就傻眼了,这鸡有什么好寻的呢?在米粒儿的眼中,鸡就是好吃的东西,长相都差不多,难以辨认。
米粒儿按照这张没有写明赏金的启示来到了一间屋子里,此时小主正在那里等候着。
“小主,您用这种办法叫我出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给了你那么长的时间,为什么那么点事情你都没办好。”
米粒儿抬头看了一眼上面坐着的红衣女子:“这医邪太厉害了,从来都是独开独往,身边压根就没人可以成为他的软肋。”
“我没看错,医邪的确是个办大事的人,他那独来独往的性格就是他的强项,让人难以找到软肋,此人不好控制啊。可正是这样的人才能为我所用,为组织效力。”红衣女子将一轴画卷扔到了米粒儿的脚下,“你好好看看这上面的东西,你可曾见过面?”
米粒儿打开了画轴,那是一个人的样子:“见过,这个女子曾经在钱别苑呆过一阵子,可是她和另外一个男人离去了,据说这个男人使毒的本事可不一般。”
坐在椅子上的红衣女子猛然站起,仰头大笑:“这件事情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那个人竟然也出现了,竟在暗处帮助他那位小徒弟,那我们就静观其变,等着他们打起来吧,我想医邪那老头不久之后又要找你们的麻烦了,他就是喜欢玩。”红衣女子走到米粒儿的前面,握住了她的下巴,“你要记住,千万别再我的面前耍花招,你的软肋还窝在我的手中呢。”
红衣女子拍了拍手,一个绿衣女子女子拿着一碗药走了上来,米粒儿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药的苦涩麻痹了她的舌尖,却麻痹不了她那颗有感情的心,她将土碗用力的摔在了地上,单膝跪地:“多谢小主赐药!”
“好了,你快点回去吧,千万别让人怀疑了。”
米粒儿转身离开了这个阴暗的地方,她装作是没事人一样在街上溜达着,其实她早就查到医邪的软肋了,他可是爱药成痴。她能想到的问题其实小主也早就想到了,什么收服医邪,也不过是个借口。可她生来的命运就是如此,从小她就被逼着学武,后来又因为爱情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棋子,现在呢……还要成为一个背叛者,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吗?
米粒儿含着无味回到了钱别苑,她站在门外抬头看向门匾,露出了无奈的苦笑,情理法,情之一字始终摆在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