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几人兴致挺高,借着兴致玩起了叶子戏,乞狐刀手气不佳,脸上贴满了白纸条。
“狐狸,如果这一局,你再输了的话,我们可要惩罚你!”复晴茹打了个哈欠,她的脚在桌子底下和轩辕晋磊的脚交缠,和他打着招呼。
“我就不相信,我一局都不会赢。”乞狐刀非常豪气的将酒坛子里的酒全部饮尽,将酒坛子摔在了地上,他看着手中的牌,研究着战略。
可是不论乞狐刀多么运筹帷幄,都抵不过输掉的命运,这一局又是乞狐刀惨败,他将头埋在桌子上很是郁闷。
“嗯,让我来想想应该怎么惩罚你呢?”复晴茹挑起了眉,思索着,“我的好哥哥,我可舍不得伤害你,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蒙住双眼,只要你能捉到同样蒙住双眼的月姐姐,那我们就不给你惩罚了。”
“那就来吧。”
看到阴月下如此焦急的神态,复晴茹差点破功笑出来。
钱渊明和巧儿分别将乞狐刀和阴月下带到了九曲桥的两端,给他们的眼睛上蒙上了红色的带子,并搀扶着他们回到了院子里。
乞狐刀伸出了手往空中摸索,铃铛的清脆响声,让他很快就找准了方向。没过多少时间,乞狐刀就抓到了一个人,温暖的香味印上了乞狐刀微凉的唇瓣,乞狐刀愣在了原地,任由那种温暖在自己的唇瓣上停留。
过了许久,一双柔荑摸上了乞狐刀的脸庞,给他解开了红色的锦带,满天肥皂泡泡绕在他们的周围,包围着乞狐刀和阴月下这对金童玉女。
“恭祝你福寿与天齐,庆贺你生辰快乐,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恭喜你,恭喜你……”米粒儿和小福端上了寿桃和长寿面。
乞狐刀见了眼中沾满雾气,清朗的嗓音有些梗咽:“你们是怎么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
“你说呢?”复晴茹的眼神瞄向阴月下,然后和轩辕晋磊一同离开了院子,明天还得继续干活呢,今天高兴是高兴可不能闹得太晚了。
巧儿和小福见到这样的情况,将手中的寿桃和长寿面放到了桌子上,和钱渊明一同离开了。
这宽阔的院子里就只剩下乞狐刀和阴月下,月光星光为他们之间的爱情点亮了光芒、被风一吹散落的粉色花瓣给他们营造了下一轮的浪漫。
乞狐刀和阴月下两两相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他们的眼神却一直在交流着彼此的心意。
这个浪漫的时刻,却飞来了个不速之客,哑哑的声音破坏了这一切。
乞狐刀和阴月下收回了彼此的眼神,阴月下看了眼桌上的食物:“那个……寿桃和长寿面你一定要记得吃,有些凉,我先回屋了。”阴月下拉了拉手臂上的披帛。
看着阴月下疾步离去的身影仰头狠狠瞪了在树枝上栖息的乌鸦,生着闷气走到石桌前,看到桌子上放着的长寿面和寿包心生一计。乐呵呵的端着食物走到了阴月下的门口,这屋内的灯还亮着,幸好她还没睡呢。
乞狐刀的双手都没得空,深呼吸鼓起了勇气开口:“月,开开门,我有事要和你说。”
过了好长一会儿,房门被打开了,月从里面探出了头:“这么晚了,你一个男人来我这女儿家的闺房恐怕不方便吧?”
“我们即使江湖儿女也是同门中人,难不成你还想防备我不成?”乞狐刀瘪了瘪嘴,“再说今天可是我的生辰,难道你都不能通融一下吗?”
阴月下笑着将房门打开:“那就欢迎您这位寿星到我房中来参观一下。”
乞狐刀走进了屋,将手中的碗碟放到了桌子上:“你我一人一半,把这寿包和长寿面都分享了。”
阴月下也不客气,拿起一个寿包就往嘴巴里面塞,乞狐刀端起面碗坐到阴月下靠近她的身边,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起了长寿面。
乞狐刀想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过的最最开心的一次生日了。
吃完了东西之后,阴月下掏出绣帕温柔的擦拭乞狐刀的嘴角:“此番良辰美景,怎么能缺少美酒呢?我知道你喜欢酒,所以特地给你准备了葡萄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乞狐刀拿出了自己经常放在身上的一对夜光杯,往里面注满了葡萄酒。
阴月下端起了夜光杯,将酒慢慢送入嘴巴里。
“芳香酷烈,味兼醍醐。”乞狐刀喝了一杯还未尽兴,一连饮五杯,已经觉得有些晕晕的,看人有些模糊了。
“我实在是太醉了,先去睡了。”阴月下摇晃着摸着上床,没想到扑空了摔了一跤。
响声让乞狐刀放下酒杯踉跄起身,步履不稳的走向床边,将阴月下拦腰抱起,放到了床上,自己也稀里糊涂的躺上了床,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中。
日上三竿时分,阴月下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她伸出手摸在乞狐刀的脸上,摸了三下之后觉得不对劲,立马睁开了酸涩的眼睛,同时乞狐刀也睁开了双眸。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不算,还同睡一床,这要看在别人眼中就算是清白的,也要变得不清不白。
乞狐刀连忙下床理了下自己的衣襟,他正要往门外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月姐姐,你在吗?”
是小福的声音,乞狐刀神色慌张,连忙跑到窗口,推窗跳到后院。
阴月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回答小福:“我……我还在睡呢,有什么事情吗?”
“钱要请我去钓鱼,你去吗?”小福在门口小声的问了一句。
“去……当然去。你在门外等等,我梳洗一下就出来。”
阴月下非常快速的下床换上衣服,用房间里的冷水梳洗过后,走出了门外,见到了钱渊明、小福和米粒儿:“除了我们四个,还有谁要去?”
“我们正准备去乞狐刀的房间里,问问他去不去。”
阴月下听了钱渊明的话,心慌意乱,她故作镇定,可是眼神还是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