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启明和张启天的心中,除了利益还是利益,没有其他的。他们没有想过的是,铲除掉他们的亲信和手下,究竟是复逸轩自己的主意,还是宋士堂的主意。
而现在,这两人是将所有的仇恨都嫁接到了复逸轩的身上,认准了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完全不知道事情的始发究竟源自于谁。
而复逸轩,虽然并不惧怕张启明和张启天,无论是两人用什么样的奸计,或者是想要用其他的办法来暗害复逸轩,复逸轩都有自信能够化解。并且,如今宋士堂站在复逸轩的这边,即便是张启明和张启天对复逸轩采用陷害的办法,来将复逸轩驱赶出去,复逸轩也相信,宋士堂是站在他的这一边的。
可即便是这样,复逸轩也不想在每天操心宋士堂的事情,忙着宋士堂给交代的事务之后,还要忙着应对张启明和张启天等人,睡觉也是越发的不踏实和敏感。就连复逸轩想要在府中和欧阳少天联系,都要极为小心和谨慎,出了怕被宋士堂或者是宋士堂的人看出端倪,还要谨防被张启明和张启天看出端倪,这些,都是令复逸轩极为恼火和觉得麻烦的。
只是苦恼和顾及一个宋士堂就已经够复逸轩忙活的了,如今,却还是要提防着张启明和张启天等人,复逸轩觉得,还是尽早让这两个人对自己死心吧,他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要来顾及这个、那个的。
而张启明和张启天,此时正兀自在走廊上面生着闷气,对于宋公子的反应,实在是令两人失望至极,不仅仅是因为对方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还要向着复逸轩,而且因为他对复逸轩无条件的,全然的信任和保护。
就连宋公子如今都向着复逸轩了,那么,他们还能够凭借谁来帮助两人铲除复逸轩呢?
还是说,他们要靠自己的力量,当然了,武艺自然是不敌复逸轩了,如果真的想要战胜复逸轩的话,也只能够靠一些歪门邪道了,不光彩的手段了。
反正都已经很不光彩了,两人也不在乎还能再怎么不光彩了。
张启明咬牙切齿愤愤道:“果真还是给失算了,那个宋时究竟是怎么想的?难不成他也害怕复逸轩?明明是个主子,在复逸轩面前却是提不出主子的威风,难怪宰相会那般的憎恨宋时这烂泥扶不上墙。”
张启天的目光警惕地四下望了望,对张启明提醒道:“说话小心点儿,别我们还没将复逸轩怎么样,就先让自己落了不好的下场,这些话你在我的面前说说也就算了,但是绝对不要再别人面前说起,即便是我们的手下面前。”
张启明冷笑一声:“哼,手下,我们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手下,剩下的那些,都是些歪瓜劣枣,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什么也做不了。武艺不行,脑子不行,办事效率不行,否则的话,当初那一批训练的人员名单当中,就不会将他们的名字给划去,让他们如今沦落成为打杂的小厮。”
张启天却是摇了摇头,否认张启明的观点,说道:“我不这么认为,你想想看,他们虽然职位不高,能力不高,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是有利于他们在暗中帮助我们将复逸轩给打倒,甚至于是赶出宰相府,从此再不得踏入宰相府内。”
张启明狐疑地看向了张启天,有些不太敢相信张启天说的话,他们这些有能力的都没有将复逸轩怎么样,为什么如今这些没有什么能力的人,反而成了制胜的关键?
而且,当初他们抛弃那些人,将他们从侍卫的安排直接给降到了打杂小厮的职务,那些小厮们又如何对他们两人不怨恨?
似乎是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张启天给张启明解释道:“正是因为之前他们没有受到什么重视,如今我们将他们都给重视起来,他们自然会感恩戴德,又哪里不会听从我们的话?”
这样逻辑,似乎也还是有些道理的。
张启明想了想,随后对张启天说道:“照你这样讲,想要笼络他们还是极为容易的,但是,我们又将如何来驱赶或者说是陷害复逸轩呢?”
张启天四下看了看,说道:“这还不容易吗?我们曾经执行任务的时候什么样的手段没有用过,启明啊,你可不要因为遭受了打击,就将我们曾经那些本领都忘记啊,如果连你我都如此的萎靡不振,还如何给兄弟们报仇,又如何将那复逸轩给赶出宰相府,并将其杀死?”
如果能够在宰相府中陷害并由宰相下令处死则是再好不过了,当然了,这也不过是两人所能够做出的最好的打算。至于是否能够实现,还有待研究。
张启明听闻张启天这样奉劝自己,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死了那么多的兄弟,总该让我为他们伤心一段时间吧,不然的话,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们了。”
张启天却说道:“我们不能够为他们报仇才是真的对不起他们呢,不管怎么样,复逸轩我们是一定要将他给铲除掉的。”
张启天倒是信心满满,似乎都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曙光了,但是唯有他们两人才知道,要想铲除复逸轩,今后的路还很长很长。另外加上宰相对两人的不耐和那种不再似从前的殷切期待的眼神,越发的刺痛和打击着两人的心,也越发的令两人对复逸轩心生怨恨,将所有的不快都强加在复逸轩的身上,认为能够造成今天的一切,都是由复逸轩一个人所造成的。
所以,他们对于复逸轩的报复心态也愈演愈烈。
“可是,将我给铲除掉,宰相就不会找其他的人来制约你们了吗,他就会重新重视你们吗?还是说,你们仍旧妄想着在宰相府中一尊独大,除了你们之外,谁也不能够很好的保护宰相府,保护好宰相?”
复逸轩的人还未出现,声音已经到了,吓得张启明和张启天两人脸色大变,猛地站了起来,站定在一起,顺着声音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