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石人岭胡子郑天顺追杀的紫衣女子正是三道沟岭另一股胡子窝的大当家紫蝴蝶,受伤的紫蝴蝶履珊珊的出现在三道沟岭胡子窝山门前,被放哨的小胡子发现,赶紧迎上前去。
小胡子:当家的,你怎么了?
此时的紫蝴蝶再次晕倒过去,小胡子见状立即拿起手中的长枪朝天放了2枪。
小胡子:快来人呀,大当家的受伤了,快来人呀,大当家的受伤了......。
听到枪响,山上的胡子们拿着枪向山下跑来,跑在最前面的是三道沟岭胡子窝二当家花鸡冠,跑到紫蝴蝶面前,一把把紫蝴蝶抱在怀里。
花鸡冠:妹子,当家的,醒醒,当家的醒醒。(见紫蝴蝶没有醒,冲着身边的小土匪吼。)快,快把当家的背上山。胡子们立即把紫蝴蝶背进紫蝴蝶的房子里,放在炕上。
花鸡冠:快去叫刘神医过来给当家的治伤。
刘神医听说大当家的受伤了,拎着药箱赶了过来。
刘神医:当家的伤在那里?
用手扒开紫蝴蝶的眼睛看看,查看了伤口,给紫蝴蝶号了号脉。
刘神医:二当家的,没事,没事,大当家的枪伤不是致命的,流血过多加上疲惫晕倒了,不过肩上的子弹必须尽快取出来。
花鸡冠:(冲着一个胡子)快去给大当家的挤一碗羊奶。
刘神医:大家都出去吧,我马上给大当家的疗伤。
说着,打开药箱拿出一把锋利的窄小的刀子,做着给紫蝴蝶取子弹的准备工作,一个小胡子端着一碗鲜羊奶走进来递给了花鸡冠。
端奶土匪:二当家的,羊奶来了。
花鸡冠接过来羊奶,一手垫在紫蝴蝶的后颈部,一手端着羊奶放在紫蝴蝶嘴边。
花鸡冠:妹子,妹子醒醒。
紫蝴蝶醒了,微微的睁开双眼,见花鸡冠在身边,流露出安全欣慰的眼神。
花鸡冠:妹子,喝点羊奶。
紫蝴蝶轻轻的点下头张开嘴缓慢的喝着花鸡冠碗里的奶。
花鸡冠:妹子,好好休息下,一会让刘神医给你把子弹取出来,我们出去等你。
紫蝴蝶点了点头,又疲惫的躺在炕上,花鸡冠领着其他胡子走出紫蝴蝶的房子
花鸡冠:弟兄们,大当家的伤势不重,一会刘神医给他取子弹,好好静养几天就会好了,兄弟们该干啥就干啥去吧。
屋内,刘神医把刀子放在煤油灯上进行消毒,给紫蝴蝶做了手术,取出了肩头的子弹,紫蝴蝶经过一夜的休息,身体有所恢复,屋子里的一个女胡子在喂着躺在炕上的紫蝴蝶吃饭,门外传来花鸡冠的声音。
花鸡冠:妹子,你醒了吗?(花鸡冠一边敲门一边问着。)
紫蝴蝶:(示意)去开门,让二当家的进来吧。
花鸡冠:(搬了一把椅子走到紫蝴蝶的炕前坐下)当家的,怎么会伤成这样?是谁下的黑手?
紫蝴蝶:我们的队伍在大镜沟附近中埋伏了,这次通化县城的盘子被劫了,其它六个兄弟都挂了。
花鸡冠:知不知道这是谁做的?
紫蝴蝶:蒙面辨认不出来,这帮家伙各个都挺狠,管也直,用的都是短家伙。(沉思状态)在接火当中,下起手来根本不留活口,好像很熟悉我们这次踩盘子的过程,会是哪个道上做的?也怪我大意了,这个盘子踩的时间也不长,也没有人知道我们这次扫盘子。
花鸡冠:大镜沟沟口是马三炮的地段,会不会是马三炮这伙人干的?
紫蝴蝶:马山炮没有这么强的火力,再说我们和马山炮没有结怨,应该不会是他们干的。
花鸡冠:会不会是郑天顺他们跑到马三炮地段干的?给马三炮栽赃?
紫蝴蝶:郑天顺有这个势力,但是区区的四条短家伙二十余支长家伙,郑天顺应该看不上眼的。对了,二当家的你安排一个弟兄化妆下,去珠宝沟堡子帮我查找一个20多岁叫吕炳月的小伙子,他是关内来的人,刚来不久,住在林老头家里,让弟兄了解下情况,不要惊吓到他。
花鸡冠:妹子,你要绑一票?
紫蝴蝶:我绑他干什么?他一个闯关东过来的,我们被劫杀之后,是他救了我,咱们虽然是土匪,我紫蝴蝶也是恩怨分明,这个恩不能不报。
花鸡冠:好的,我这就去安排,你好好休息。(转身走出去,紫蝴蝶见花鸡冠走出去,陷入了沉思状态)
季节毕竟不等人,吕家兄弟来到关东,又想种好林老汉的土地,又要开荒新的土地,于是吴炳文和吕炳武继续去寻找能开荒的林子,安排吕炳月和吕炳亮整理老林头家附近的土地,由于离家不远,未成年的两个弟弟也跟着到地里,两个未成年的吕炳义在地里和吕炳信一起跑着,玩耍着,突然一只松鼠在吕炳义的前面跑过,吕炳义便向松鼠追去。
此时一条羊肠小道中,两个小胡子看见追赶花松鼠的吕炳义,两个小土匪双眼对视一下,只见一个胡子从身上的褡裢里拿出一个袋子,另外一个胡子,悄悄的走在吕炳义的身后,一只手捂住吕炳义的嘴,把吕炳义抱了起来,钻入林子里。拿袋子的土匪手中又拿一块白布挂在树枝上,跟着那个胡子钻入林子,把吕炳义装进了袋子,两个土匪钻入林子消失了。
吕炳月和吕炳亮在地里继续忙乎着手中的活计,根本没有注意到五弟的丢失,老三吕炳月停下手中的活,用衣襟搽了搽脸上的汗,拿着头向地头的水桶走去,拿起木瓢舀了一瓢水,仰脖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喝完水,回头望了望在地中玩耍的六弟,笑了笑,拿起头又要去干活,刚刚迈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冲着六弟喊了起来。
吕炳月:小六,你五哥那?小六,你五哥那?
吕炳信:我没看见五哥,不知道他去哪了。
吕炳月:(环顾四周)小五,小五。
吕炳亮:(见吕炳月喊小五,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三哥,小五不见了吗?
吕炳月:不见了,快找找。(说着奔小六跑来)小六子,你五哥去哪里了?
吕炳信:刚才我和五哥在一起抓虫子玩,后来五哥往那里跑了(说着用手一指吕炳义跑的方向)。
吕炳亮:(此时也跑了过来)三哥,小五去哪了?(吕炳月根本顾不上回答吕炳亮的问话,拎着?头快速的向吕炳信指的方向跑去。)
吕炳月:(一边跑一边喊着)小五,小五.......。(吕炳月跑到吕炳义被绑票的敌方,见到一块白布,顺手扯了下来,只见白布上写着红色字:“十日内,赎金100现大洋,赎金不到,立刻撕票。“落款画了一把月牙刀。(吕炳亮带着六弟也跑过来,见吕炳月疯了一样用?头使劲抽打着一个枯树)
吕炳亮:三哥,三哥怎么了?小五怎么了?告诉我三哥小五怎么了?
吕炳月:(痛苦的把手中?头一扔,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把手中的白布递给吕炳亮)小五被胡子绑票了。(吕炳月顿了一下)你带小六先回家,我去找大哥他们。
老林头在院子一个木架子前面晾晒着旱烟叶子,吕炳文的妻子在院子井台边上洗着衣服。这时,吕炳亮拽着六弟向家跑来。
吕炳亮:嫂子、林大叔不好了,小五让胡子给绑了,嫂子、林大叔不好了,小五让胡子给绑了.....。(老林头和吕炳月的嫂子听到吕炳亮的喊声,放下手中的活计应了出去)
李秀芝:(诚惶诚恐的样子)老四,你说什么?小五怎了?
老林头:老四你说啥?谁绑了小五?
吕炳亮:(举起手中的白布)是胡子绑了小五,要100个大洋的赎金。(吕炳文的妻子一下子晕倒了)
吕炳月:(一把扶住了嫂子)嫂子,嫂子。
老林头:老大媳妇,老大媳妇。
吕炳信:(哭着)嫂子,嫂子。
老林头:快,把你嫂子抱进屋去。
吕炳亮把嫂子抱进屋里,放在炕上,老林头跟进来,用大母子掐李秀芝的人中,李秀芝逐渐清醒过来。
李秀芝:小五呀,小五,是哪个天打雷劈的把你绑了,你让我怎么对的起咱死去的娘和你大哥呀,小五.....。
吕炳月找到了大哥和二哥,吕炳文带着吕炳武和吕炳月闯进屋内,李秀芝见吕炳文哥三个回来,一下子扑到吕炳文的怀里。
吕炳文之妻:小五丢了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娘呀,快去找找小五呀,快去文哥(用拳头敲打着吕炳文的肩膀)。
吕炳文:(用手拍拍扑在怀里妻子的肩膀)别哭,我都知道了,看看怎么想办法救小五吧。(说着扶着妻子坐在炕沿上,拿出那块白布)大叔,你看看这是什么人绑了小五?
老林头:(接过吕炳文递过来的白布,仔细看看)又是郑天顺那帮土匪下的票,这个月牙刀的标志就是石人岭绺子的标志。赎金一百现大洋,天杀的土匪,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啊!当年我那可怜的老伴也被下了一百现大洋的票,交不上赎金被这帮家伙撕票了。(悲愤的老林头掩面而泣)
吕炳武:大哥,咱们还是想办法筹钱吧。
吕炳文:唉,100块大洋,就是砸了咱们的骨髓也筹呀,大叔,您老看看还有什么办法能变通的?
老林头:没钱就不能赎票,赎不了票,小五就容易被撕票,这孩子的命咋这么苦啊!
吕炳文:大叔,一点办法没有了?
老林头:唉,筹钱把,这些天杀的胡子只认钱。
吕炳文:秀芝,你看看咱们手里还有多少钱?
吕炳文之妻:咱们从老家过来时候就没有多少钱,现在就有11块大洋(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布包包,打开拿出11块现大洋)。我这还有咱结婚时候娘给的一个镯子(说着从手腕上掳下手镯)。
吕炳文:把咱们从关内来时带的东西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值钱的物当。
吕炳文妻子:咱那点家当都是破破烂烂,值钱的东西都换成现钱了,那还有值钱的家当。
吕炳文:大叔,堡子里有没有放高利贷的?不行借点高利贷,先把小五赎回来再说。
老林头:炳文呀,100个现大洋可不是小数目呀,要想筹出100个现大洋很难很难,这堡子里那也没有放高利贷的,家里有钱的也就是堡子里的孙大财主,虽说堡子里一年去几次,认识的都是和我一样的穷人,能维持个温饱就不错了,哪有活钱呀,唉。
吕炳文:大叔,孙大财主家需要长工不?一年工钱多少?
老林头:从来不和孙大财主打交道,雇佣长工多少钱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知道他们家有20多个长工,再说你们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孙大财主也不敢雇你呀。
吕炳文:这没钱,也不能把小五赎回来,林大叔,您老毕竟是当地人,能不能给我们做个保人。
老林头:唉,我也不知道我的保人孙大财主能不能认,不行就把咱这点地抵押上,只能这样了。
吕炳文:炳武和炳月咱们一起和林大叔到堡子里,秀芝你和炳亮在家看好小六。
李秀芝:(搽了搽泪水)文哥,你一定要想办法赎回小五,咱娘死去的时候,嘱咐咱俩一定带好弟弟妹妹,可是(又哭了起来)。
吕炳文:(安慰李秀芝)好了,好了,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林老汉领着吕炳文、吕炳武、吕炳月来到珠宝沟堡子里。
在珠宝沟堡子里,住着一孙姓大户人家,家中良田也有数百亩,房子若干,每年都雇佣许多长工种地。这天,吃过午饭的孙大财主躺在炕上午睡,管家走了进来。
管家:老爷,堡子东头的老林头带着三个外地人要见你。
孙大财主:(继续眯着眼)哦,那个老林头?
管家:就是堡子东头的那个老林头,他家的老太婆被石人岭郑天顺撕票那个老林头。
孙大财主:哦,他找我有什么事?
管家:他没说,就想求见老爷。
孙大财主:睡个午觉也睡不好,好吧,让他进来吧。
管家:是,老爷。
一会管家带着老林头和吕炳文三兄弟走进屋内。
老林头:拜见孙老爷,打扰您了。
孙大财主:哦,老林头,虽说一个堡子里住的,咱们也不来往,今天怎么找我有什么事呀?
老林头:(转向吕炳文三兄弟)快,拜见孙大老爷。(哥三个给孙大财主一起鞠了一个躬,说道:孙大老爷)
孙大财主:这三个人是谁呀?面生的很。
老林头:哦,孙老爷,他们是我关内的亲戚,家里遭大旱,在关内活不下去了,这不,来投奔我了,看看老爷家还缺不缺长工。
孙大财主:哎呀,老林头你也知道我这上上下下也是好几十张嘴,家里这点活够他们做的,也不想再添几张嘴了。
老林头:孙老爷,您家大家大业的也需要人手,我这亲戚刚来关东还惹上了麻烦,求老爷开开恩帮一把。
孙大财主:我说老林头,一个堡子里住的,我就卖你一个人情,不过全留下不可能只能留一个,工钱吗一年5块大洋,年后一起算。
吕炳文:孙老爷,您能留下一个也是大人大量了,不过还有个事情想和您商量下。
孙大财主:老林头,你可别再张口,留一个我已经是给你面子了,别再提其他要求。
吕炳文:老爷,我还有个弟弟被胡子绑了票,等赎金赎回我的弟弟,老爷既然留一个,那我们就不给老爷出难题了,能不能先把这一年工钱预支给我们。
孙大财主:先给工钱?你们跑了我找谁要?别坏了规矩。
老林头:老爷,他们确实在筹赎金,他们也跑不了,我给他们做个保,另外我那还有点地,虽说算不上良田,但是每年也能收个几十石粮食,能不能押在您府上,抵点钱,好让他们把人赎回来?
孙大财主:算了吧,老林头,你那点破地值不了几个钱,我可不敢收,看在你们确实有难,预支10块大洋吧。
老林头:唉,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既然老爷执意已定,我老林头带他哥几个谢谢孙老爷了。
孙大财主:管家,去账房支10块现大洋来给他们,你们几个商量下谁留下。
吕炳武:大哥,我身体好,还是我留下吧。
吕炳月:大哥,我留下吧,你和二哥想办法救五弟。
吕炳文:(沉思片刻)就让老三留下吧,老三难为你了(说吧,拍拍老三的肩膀)。
吕炳月:大哥,二哥,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把小五赎回来,小五回来想的给我一个信。
吕炳文:老三,好好在东家干活,听东家的话,别丢了老吕家的脸。(吕炳月点了点头)
孙大财主:(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对吕炳月说)你叫什么名字?都会做些什么?
吕炳月:回老爷,我叫吕炳月,排行老三,老爷也可以叫我三儿。我有的是力气,还会点功夫,老爷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听老爷的吩咐。
孙大财主:(见管家拿着大洋上来)管家,把钱给他们,你带三儿下去看看有什么活适合他。老林头,你们也回吧,一年后到我这里领人,告诉你,如果三儿要是跑了,我可要收你的地。
老林头:是、是,老爷,我带他们回了,谢谢老爷。(说吧,和吕家三兄弟走出屋子,在大门口吕炳月和林老汉等一一告别)
李秀芝和吕炳亮站在院子焦急等待着吕炳文他们回来,吕炳信紧紧依偎在李秀芝的身上,老林头领着吕炳文和吕炳武走进院子,李秀芝迎了上去。
吕炳文妻子:筹到赎金了吗?
吕炳文:(摇摇头)回屋吧,咱们在想想,看看还有什么其他办法。(说着一家人走进屋内)
吕炳文:林大叔,你老看看还有什么办法?
老林头:(拿出旱烟袋,点上)唉,难呀。
吕炳武:大哥,不行我们去土匪窝把小五抢回来。
老林头:胡扯,你怎么去抢?你拿什么去抢?那帮土匪手里都是冒烟的家伙,你一动手,就把你打成筛子,这个路行不通。
吕炳武: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干等着,等着土匪撕票,不行我就和他们拼了,也总比这样窝在这里强。
吕炳文:老二,你别总是想着动粗。
李秀芝:(好像发现点什么,环顾下屋内)文哥,老三那?我怎么没看见老三?
吕炳文:唉,老三为了筹赎金,留在孙大财主家当长工,一年5块大洋,孙大财主见咱家确实有难,还多给了5快大洋。(说着,拿出10块现大洋递给妻子)
吕炳信:(抬头向嫂子哀求)嫂子,我要三哥。
李秀芝:(搂着吕炳信)六呀,别闹。文哥,能去看看老三吗?我给他送几件换洗的衣服。
吕炳文:秀芝,你去给老三的东西整理下,把家里那床厚点的被子也给老三拿着,一会让老二给老三送去。
老林头:唉,实在不行就把咱家里的马卖了吧,虽然这牲口可是咱们种地的家当,但是救孩子要紧,顾不上那么多了,可是这匹马也卖不上几块大洋的,还是筹不够赎金的。
吕炳文:我和老三、老四身体还行,苦点、累点我们都能忍受,还是先顾小五吧。大叔,石人岭土匪窝在哪?我想去一趟,看看赎金的事能不能缓一缓,宽限一段时间。
老林头:往北走40多里地,有一个最高的山,在哪山顶上就是石人岭绺子的老窝,他们是认钱不认人的。听人说,黑道上一般是不给宽限时间。
吕炳武:大哥,明天去绺子,我陪你一起去,这样还有个照应,我也想看看小五的情况。
吕炳文:好吧,老二明天和我一起去,大叔,卖马本不应该的,可是我的五弟实在太小了,我真担心离开我们,小五会吓的什么样子?要不是为了救我家五弟,真不应该卖马的。
老林头:这话说的外道了,既然咱们成了一家人,救小五的事情也是我的事,还是救人要紧。明天你们哥俩上绺子,我和小四去堡子里把马卖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经过刘神医的治疗,紫蝴蝶的肩伤已经好转,紫蝴蝶和二当家的花鸡冠在山上查看着部署情况,身后不远处跟着紫蝴蝶贴身丫鬟和保镖吴三虎。
紫蝴蝶:大哥,有没有我们被打伏击的消息?道上有传言没有?
花鸡冠:妹妹,我放了很多的点子,始终没打听到准确的消息,道上的朋友大多都不知道你被伏击的事情,还有一些打听消息的人没有回来。我估计这次被伏击一定是道上的绺子做的,做的很严密,也没有消息渗透出来。
紫蝴蝶:对了大哥,我让你打听救我的那个小子,情况摸着没有?
花鸡冠:只顾着扫消息了,我还没有安排人去摸盘子,再说他也不是道上的朋友,偶尔的出手相救也是人之常情,还用去摸盘子吗?
紫蝴蝶:大哥,你知道我的性格,杀我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有恩于我的人我也要报答,况且这小子救了我一命,这也是我的恩人,岂有不报之理。这样吧,就让三虎兄弟去摸下情况。
花鸡冠:妹子既然这样急着报恩,那好吧。(转身面向跟随的三虎)三虎,你过来下。
吴三虎:(快速跑上来)当家的,有何吩咐?
紫蝴蝶:三虎兄弟,你下趟山,到珠宝沟堡子走一趟,在堡子东头新来了一户人家,好像是闯关东过来的,他们落脚在老林头家,到了之后摸摸这家人的情况,尤其是他家有个20多岁的年轻人,叫(想了一想)吕炳月,摸情况时候,别亮出家伙,也不要吓着他们,知道吗?
吴三虎:好的,大当家,我什么时候动身?
紫蝴蝶:好好准备下,尽快下山吧,摸准了就赶快回来告诉我,别忘了三虎大哥,不准惊扰了他们。
吴三虎:好嘞当家的,我这就准备准备下山了。(转身欲走)
花鸡冠:慢着,三虎兄弟,打听到情况后,留一下堡子里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大当家的被伏击的消息。
吴三虎:好嘞,记住了,三虎这就走了,嘿嘿,走了,下山了。
紫蝴蝶和花鸡冠看着三虎远去的背影,继续交谈着。
花鸡冠:妹子,我打算亲自去马三炮和郑天顺那里去看看,我怀疑打你伏击的不是马三炮就是郑天顺,十有八九是郑天顺他们做的。
紫蝴蝶:没有准确的证据也不好认定就是郑天顺干的,郑天顺很狡猾,没有证据他是不会认的,咱们和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也不是不了解郑天顺的为人。
花鸡冠:郑天顺这个王八犊子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从来不讲究道上的规矩,对手下约束也不严,无情无义,他妈的,有机会平了他的绺子。
紫蝴蝶:我们这次去通化县踩盘子,本想弄点好的家伙,扩充下咱们的势力,没想到这下全泡汤了,还损失了6个弟兄,我是实在太大意了。
花鸡冠:妹子,这件事也别太在意了,你也要注意休息的。
清晨,吕炳文和弟弟吕炳武在收拾东西,准备上石人岭的东西,炕桌上,一个打开的蓝布包摆放着21块大洋和一个玉镯子,吕炳文的妻子从锅里拿出几个玉米窝窝头包了起来。
李秀芝:(拿起干粮袋子递给丈夫吕炳文)文哥,把这些干粮带上,路上饿了好垫吧一口,到了山上一定要好好求人家,别伤害了小五。
老林头:(吸着旱烟也来到吕炳文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两块银元)炳文呀,我这还有两块银元,你也带上,我也只能帮上这么多了。
吕炳文:大叔,这钱您就自己留着吧,我们都给您添了很多的麻烦,我怎么能拿您老人家的钱。
老林头:炳文呀,你这么说话就外道了,咱们能成为一家就是缘分,以后家里有啥,我就和你们吃啥,有你们吃的也就有我吃的。,难道还会饿着我不成?
吕炳文:不是,大叔,我实在不能给您老添太多麻烦。
老林头:行了,炳文,别推脱了,带上吧。(吕炳文接过银元放在桌子上的蓝布包里,拿起玉手镯看看,又看看自己的妻子,感到非常的歉意和内疚)
吕炳文:淑芝,难为你了,娘给你留下就这么一件值钱的物当也留不下了。
吕炳文妻子:文哥,我戴不戴没关系,咱在心里记着娘的好就行了。(走到吕炳武身边,给吕炳武掸了掸灰)炳武,你的脾气不好,有时候总是不压事,这次上山,凡事压着点,可不能点火就着。
吕炳武:知道了嫂子。
吕炳文:今天林大叔和炳亮还要去卖马,秀芝你在家照看好小六,千万别再出事了。好了,我们走了。
一家人很忐忑的送吕炳文和吕炳武。
送走了吕炳文和吕炳武哥俩,老林头和吕炳亮牵着马来到堡子里卖马,堡子里的熟人和老林头打着招呼。
一老村民:老林头,在这干嘛哪?
老林头:我这亲戚家摊上难了,把这马卖了。
一老村民:看了看这匹马,马廋成这样了,也不值几个钱呀,咱庄稼人离不开这牲口,你这是遇到多大的灾难,非得卖牲口?
老林头:都是这帮遭雷劈的胡子,家里又给绑了票,要100块大洋,你说咱上哪去弄着100块大洋呀,这世道简直是活不下去了。
老林头和一老村民唠着,渐渐的有些村民围了上来,商量着买马的事情,这时,来堡子里打探消息的吴三虎来到这里,听着他们的议论,知道了林老汉和吕家兄弟,便走上前去搭讪起来。
吴三虎:老头,这马怎么卖呀?
老林头:小哥,家里遇上难了,急需要用钱,你看看能给多少?
吴三虎:老头,你这马廋的像干柴,既不能骑,也出不了多少肉,全是骨头架子了,顶多也就值7个大洋,你看要是觉得合适我就买了。
老林头:你看看多加点吧,我们真等钱救命呀。
吴三虎:你这马要是有车的,我还可以加点。
老林头:有车,有车,车在家里了,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家里看看吧。
吴三虎:看你老也确实需要钱,那就去你家看看吧。等我下,我去买点吃的,你头里先走的。
林老汉、吕炳亮、吴三虎牵着马走进院子,吕炳亮把马拴在一个木桩上。
老林头:(冲着屋里喊道)炳文媳妇,炳文媳妇烧点水,这个小兄弟要买咱家的马。(从房根处搬过一个木头凳子,对吴三虎道)来,小哥坐着歇会,喝口水,一会让炳亮套上车给你看看。
吴三虎:不急,我也渴了,歇歇脚。老爷子你这家里有几口人呀?为啥非要卖掉这匹马?庄稼人可离不开牲畜的。
老林头:(叹了一口气)唉,家里这不是遭难了吗(李秀芝端着一碗水送过来,身后跟着吕炳信),他们哥六个从关内来这,刚刚落脚没几天,老五就被石人岭绺子绑了票,为了赎回孩子,四处筹钱,能卖的家当都卖,也筹不够赎金的,把我们这一大家子愁死了。
吴三虎:他娘的,谁这么不仗义绑的票?妈喇叭子的(压了压火),你们现在筹了多少了?
老林头:家里好不容易凑了23块大洋,为了筹赎金,老三炳月去堡子里孙大财主家当一年长工,弄的一家人四分五散,这不老大和老二兄弟俩带着23块起早就去石人岭土匪窝了,求土匪宽限点时间,别撕了票。
吴三虎:他妈喇叭子,郑天顺太不仗义了,什么食他都吃,老爷子,别着急,我给想想办法,我这还有10块大洋,你先拿着,马我给我用用。
老林头:(接过钱)谢谢小哥,(冲着吕炳亮)炳亮,把车套上,一会让这小哥把车赶走。
吴三虎:不用套车,我就用这匹马,今天我还回来。(说着站了起来,走过去接过马缰绳),老爷子你们别着急,我去想想办法(说完骑上马背疾驰而去)。
老林头、吕炳亮、李秀芝对远去买马人的背影都露出迷惑的神态。
吕炳文兄弟俩来到石人岭胡子窝,一个小胡子带着吕炳文和吕炳武走到大厅的门口。
小胡子:你俩老实站着,一会带你俩进去。(说着向厅内走去,来到匪首郑天顺面前)大橫把,有两个人来赎票了。
郑天顺:哦,是吗,告诉其他炮手,准备开堂。
为了威慑赎票人,在每次赎票过程中,胡子们都会聚集在大厅里,露出峥嵘的面目来恐吓赎票者,听到锣声响起,土匪们陆陆续续的在大厅中积聚,片刻功夫,大厅两侧依次站满了土匪,匪首郑天顺坐在中央的靠背椅子上,椅子前面的桌子放了两把盒子炮,四大炮手站在郑天顺的身后。
郑天顺:来人,把赎票的带上来。
一胡子:来人交出赎票。
吕炳文和吕炳武听见土匪叫喊交出赎票,也不懂土匪的规矩,站在下面没有反应,小土匪上来就给吕炳文踹了一脚,“他妈的,让你交票你不知道吗?是聋了还是哑了?”
吕炳武:你怎么还打人?
小土匪:打你怎么了,谁让你他妈的不懂规矩,你惹我们大当家的生气了,就赏赐你一粒花生米。
吕炳文:这位兄弟,我们就是一个种地的,刚从关外来到这里,不知道山上的规矩。让我们交票,交什么票?
小土匪:你们家人被绑之后,没有收到一块带字白布?
吕炳文:哦、哦,收到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吕炳文从怀里拿出一个蓝布包和那块白布,小土匪一把扯下白布走上前去递给郑天顺,
郑天顺:100块大洋,赎金带齐了吗?
吕炳文:大爷,我们刚从关内逃荒过来,根本没有钱,现在好不容易筹了20多块,实在是凑不上大爷要的数目。我的弟弟还小,求大爷放放手。
郑天顺:(两眼一瞪)小子,我郑天顺的票从来不讲价钱,向来是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你当我们是要饭的呀。(小土匪随应着,钱不够就撕票)
吕炳文:大爷,我们哥几个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我们上那去筹钱呀,就是借也没地方呀,这20多块大洋已经是我们全部的家当,还是求大爷放放手吧。
郑天顺:小子,你做梦那?我郑天顺定的规矩向来没人破过,赎金一分也不能少,老子就是吃这碗饭的,只认钱。
吕炳文:大爷,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能想的折子都想了。
郑天顺:他娘的,别给我啰啰嗦嗦,明天晚上交不上赎金,你们就等收尸吧。
吕炳文:大爷,要不你再宽限我们几天吧,我们再想想办法。
二炮手:别给脸不要脸,别在这里墨迹了,滚。
吕炳武:(实在是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冲着郑天顺怒吼)绑一个孩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二炮手:(从腰间拔出盒子炮,跳过来将枪口顶在吕炳武的脑门)哎呦,小子,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我一枪崩了你看你还是不是好汉?
吕炳文:(赶忙上前挡在弟弟的身前)这个大爷,这个大爷别生气,我这弟弟就是一个倔脾气,你消消气。
二炮手:(一脚把吕炳文踹开)小子,你的毛长齐了吗?敢在这里把横横,信不信我一枪打飞你的脑壳。
吕炳武一见土匪们的态度,就知道没有钱是根本不能赎回弟弟了,心中也是压不住怒火。
吕炳武:哼,你们不就长的手里有枪吗?有种的单挑。
吕炳文一看事情有些压不住了,这老二又犯起了拗劲,就想赶快把事情压下来,再求求土匪,放过一码。
吕斌文:这位大爷,千万别生气,冲撞了大爷,对不起,对不起,我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郑天顺:老二,这小子挺硬气呀,你和他过过招,看看他有什么本事敢在这里叫板耍横。
吕炳文:大爷,大爷,别和他一样的,他就是一个粗人,不懂事的,消消气大爷。
二炮手:你给我闭嘴,没听见大当家的话吗?你再放屁我就毙了你。走小子,爷到院子里陪你过几招。(说着把手中的的枪扔给就近的小土匪,拽着吕炳武走到院子,郑天顺带着其他三个炮手和众匪走出屋子,站在台阶上。)
郑天顺:(冲着吕炳武喊道)小子,把你看家的本领使出来,你要是赢了二炮手,还有商量的余地,你要是赢不了,那对不起,就留下你的脑袋陪你的弟弟。
吕炳武心想,反正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不行就拼,反正就是一死,于是拉开了架势和二炮手动起武来。在土匪窝里,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都是充满了好奇,而且关东人打架从来不讲究什么功夫,凭借着一身力气和压人的气势去打架,虽然不会什么功夫,但是下手却是无比的狠,从来不手下留情。小匪们现场使劲的给二炮手喊号加油,吕炳武毕竟会些功夫,不一会就摔了二炮手好几个跟头,把二炮手摔的鼻青脸肿,二炮手气急败坏的抢过旁边土匪手中的长枪,拉了枪栓就要打吕炳武。
郑天顺:老二给我住手。(冲着吕炳武)嘿嘿,他娘的,这小子还有点本事,你这么好的身手我从来还没有遇见过,小子看来是练过呀,爷我今天就破一次规矩,你要是答应了,爷就放你弟弟一条生路,怎么样小子?
二炮手:大当家的,规矩不能破,把这小子打成筛子得了,给我出出气。
郑天顺:(冲着二炮手喊着)他娘的,你个怂样,这个家是你当还是我当?你不够丢人儿,给我闭嘴。(面向吕炳武)小子,本事不小,山上也需要你这样的人,如果要你一块肉,让你留在山上,你要是同意的话,我可以把你弟弟放了。
吕炳武:哼,别说要我的肉,就是要我的命换回来我弟弟,我也不怕,大不了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儿。
吕炳文担心吕炳武会惹出什么事情来,快速跑到吕炳武身边,拉了下吕炳武。
吕炳文:二弟,别冲动。(转向郑天顺)大爷,刚才我弟弟冒犯了那位二爷,我给二爷跪下道歉了。
说着就跪在地上求二当家的消消气。
郑天顺:他娘的,你们别不知道好歹,这小子要是答应了,我就破一次规矩,怎么样小子,想好没有?
吕炳武:大哥,只有这样才能救小五的命,你忘了娘临死的时候,嘱咐咱们照顾好小五和小六吗?咱就答应了吧。
吕炳文不知道郑天顺的想法,又怕救不出小五,又搭上吕炳武,便低声的在吕炳武的耳边小声的嘀咕着。
吕炳文:他们不知道耍什么幺蛾子,这不还有一天的时限吗?咱们回去再想想办法。
吕炳武:大哥,在这地人生地不熟,还能有什么办法?用我的命换小五的命,也不能让娘的嘱托失望。要是我死了,你和嫂子带好其他弟弟,别忘了咱娘临死前说的话。
吕炳文无奈的把弟弟用抱在怀里,流出了泪水。
吕炳武:(冲着郑天顺)说吧,让我怎么死,你划出道来,别难为我哥和我的弟弟。
郑天顺:小子,还行,他娘的,还挺符合我的胃口(说着,把腰间的匕首拔了出来,扔在吕炳武的面前)小子,听好了,今天爷给你两个条件,你用这个刀子在你身上割下一块肉,答应上山入伙,我就放了你弟弟。
吕炳武:(从地上捡起匕首)不就是一块肉吗?
吕炳武说着捡起地上的匕首,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扎了一刀,用力使劲一剜,一块肉被割了下来。
吕炳文:二弟(一下子抱住弟弟)。
郑天顺:好,他娘的,够劲,是条汉子,来人,去把小孩子带来,让他带走,把他留下,给他腿上点药好好的包扎下。
一个小土匪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给吕炳武治伤包扎,偷偷的竖起大母子,轻声的说到,兄弟好样的,够硬气。另一小土匪带着被绑架的吕炳义上来,吕炳义惊恐的目光中看到了大哥和二哥,挣脱了土匪的手,扑在吕炳文的怀里。
吕炳义:大哥,我害怕,我要回家。
吕炳文:(紧紧地把吕炳义抱在怀里)小五,不怕,不怕,有大哥在,不怕。
郑天顺:来人,送他俩下山,把那个不要命的抬到屋里疗伤去。(说完带着众匪回屋)
吕炳武:(脸色苍白的对着吕炳文)大哥,你带小五下山吧,以后整个家就靠你和嫂子了,照顾好弟弟们。
吕炳文:二弟,没想到我们闯关东会是这个样子,在山上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犟了,大哥知道,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遇到那些伤天害理的事能不做就不做,路过家门的时候回去坐坐。
吕炳武:大哥,我会照顾我自己的,方便的时候我会回家看你们的。
两个土匪推搡着吕炳文,让他们快走,吕炳文带着弟弟,恋恋不舍的回头望者,走出了院子下山。
吕炳文带着弟弟向山下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望着,眼中的泪水不断的留下。在吕炳文和弟弟吕炳义走后,吴三虎骑着老林头家的那匹瘦马慢腾腾来到石人岭绺子,两个放哨的土匪拦住了去路。
吴三虎:吁,去告诉郑大当家的,就说三道岭的吴三虎前来拜山。
一匪哨:原来是三道岭的吴三爷,吴三爷你等等,我们马上去请示大当家的。
吴三虎:妈喇叭子的,老子有急事要见你们当家的,我和你们一起上山就完了,还请示个屁。
一匪哨:三爷,道上的规矩你也不知不懂,我们怎么知道大当家的见不见你,也不差那一会,别为难我们这些小人吧。
吴三虎:妈喇叭子的,你们这个山头净事。
说着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在郑天顺的匪窝里,匪首郑天顺和四个炮手还在说着吕炳武的事情,这时报信的小匪跑进屋内。
报信小匪:大当家的,三道岭的吴三虎前来拜山。
郑天顺:哦,吴三虎怎么来了?他们是几个人?
报信土匪:回大当家的,就他一个人,骑着一匹廋的露骨头的马,还没有马鞍。
大炮手:当家的是不是前几天的事情漏风了?
郑天顺:他娘的,他一个人来.....。(沉思一会)他娘的,不会是来探风的吧。
大炮手:当家的,要不就回了,不见了?
三炮手:不见,会引起紫蝴蝶怀疑的,让他上来咱们也探探他的口气。
四炮手:大哥,不行就把他做了算了,何必和他那么多废话。
郑天顺:做了怎么办?完了和紫蝴蝶火拼?他娘的,为了一个吴三虎不值当的,让他进来,看看他说什么?(冲着报信小匪)去把他领进来。
报信的小胡子去领吴三虎进绺子。
吴三虎:拜见郑大当家的,拜见几位炮手。
郑天顺:三虎兄弟,你们大当家的和二当家都好吧?你是路过呀?还是另有他事?
吴三虎:我今天来想插手贵山一件事情,还请大当家的给吴某一个面子。
四炮手:吴三虎,放老实点,这里是石人岭,不是你们三道岭老窝,就是你们当家的紫蝴蝶来也不敢插手我们山头的事情,你够资格吗?
吴三虎:老四,我吴三虎行得正,做得正,从来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咱在道上混讲究的是一个义字,不想有些人做事不仗义。
郑天顺:他娘的,吴三虎,老子做事仗不仗义不用你评论,我自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干涉不到,今天你说的话我也不计较了,就算是给你们当家的紫蝴蝶面子了,说吧,拜山有什么事情?
吴三虎:好,贵山最近好像做了一票?有这事吧?
郑天顺:我说吴老三,那个绺子不做票,不做票山上的弟兄们吃什么?喝什么?我石人岭做什么票好像不应该和你打招呼吧?
吴三虎:大当家的,据我了解你最近有一票和我吴三虎有点瓜葛,我呢,今天就想来要回这个票?
郑天顺听吴三虎的口气,就知道不是截杀紫蝴蝶的事情,看来截杀紫蝴蝶的事情,三道岭绺子还是不知道的,心想,他娘的,只要牵扯不到打紫蝴蝶伏击的事情,就可以给吴三虎一个面子,快点把这瘟神打发走算了。
郑天顺:好吧,三虎兄弟既然来到山上,我郑天顺就给你一个面子,你说吧,是哪一票?
吴三虎:你们前几天绑了一个孩子,有这么一票吧?
郑天顺:哦,有,有这么一票,是山上的弟兄们顺手牵羊做了。
吴三虎:好,既然郑大当家的承认有这么一票,那就给吴某一个面子,我把人带走。
郑天顺:三虎兄弟,话不用这么硬气,这个票我们已经顺回去了,你大可放心了吧。
吴三虎:大当家的,做事咱都摆在明面上吧,兄弟来要票也是觉得大家都是道上的,互相给个面子,也不为过,我今天也是从票家来的,根本没有看见你们顺的票。
郑天顺:他娘的,吴三虎,道上的人都知道我郑天顺从不说谎话,你没有看到票,并不证明我没有顺票,还希望三虎兄弟别再胡闹。
大炮手:(走过来,拍了拍吴三虎的肩膀)三虎兄弟,这个票已经顺完了,那个孩子已经被他哥哥领回家了,当家的看他们哥几个还算行,就顺了票,你现在要是回去,应该能看见那个孩子,也一点没有伤着。
吴三虎:哦,是呀,大当家的,不好意思,刚才有些鲁莽,还望大当家的别介意,既然顺了票,吴某带票家谢谢,不过,当家的,我把话放在这,我回去如果没有看见孩子,我还会回来找你要人的。
郑天顺:三虎兄弟,你的脾气我也知道,用不用在山上逗留几天,让兄弟们陪你耍耍?
吴三虎:谢谢大当家的好意,就不打扰大当家的和众位兄弟了。
郑天顺:好,送客。
吴三虎:回见。(转身走出下山)
四炮手:当家的,这小子有点太张狂了,以我的脾气就做了他,看他还狂不狂。
郑天顺:看来我们伏击紫蝴蝶的事情还没有泄露出去,没有必要明面上和其他绺子做对的,你们几个和我一起去看看我们今天留下那个。
郑天顺带着几个炮手去看吕炳武。
老林头和李秀芝一直在家等待吕炳文的消息,只有吕炳信吃了点东西,一家人都在等待着吕炳文和吕炳武的回来,渴望着带回被绑票的吕炳义,李秀芝多次劝老林头吃饭,老林头都没有吃,烈日下,老林头坐在屋檐下面的木头墩子上吸着旱烟袋,李秀芝也在院内坐在凳子上抚摸着趴在腿上的吕炳信,遥望着远处期待着吕炳文和吕炳武的归来,吕炳亮在院子的另一侧,劈着木柴。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吕炳文妻子一震。
李秀芝:老四,先别劈柴(说着站了起来,仔细听听,老四听见嫂子的话,也停了下来),大叔,有马蹄声,(老林头听见吕炳文妻子的话,也站了起来,转眼间,吴三虎骑着马出现在大门口)
老林头:(见吴三虎骑马回来,迎了出去)小兄弟,你回来了,我这就让老四给你把马车套上。
吴三虎:(用衣服大襟搽了下头上的汗水)老爷子,不用套车了,给我碗水喝。(说着,一屁股就坐在木凳子上)
老林头:哎,老四,快去给这个小兄弟端碗水来。(吕炳义进屋用水瓢给吴三虎舀了一瓢水递给吴三虎)
吴三虎:(结果水瓢仰脖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妈喇叭子的,累死我了。老爷子你家孩子回来了吗?
老林头:(疑惑的神态)孩子?那个孩子?
吴三虎:就是被郑天顺绑走的那个孩子呀?
李秀芝:(听见吴三虎提起五弟,非常着急的问吴三虎)这位兄弟,你见到我家小五了吗?他怎么样?
老林头:小兄弟,你是.....?
吴三虎:哦,这不听说你家的孩子被绑了票,我帮你们要孩子去了。
老林头:小兄弟,你也是黑道上的人?
吴三虎听见老林头这样问,迟疑了一下,但是马上就转变了口气,不想让这家人知道自己也是胡子。
吴三虎:哦,不是,常在这边混,和土匪之间有过一面之交,我听说你们家的孩子被绑了票,我就去看看能不能给你们要回来,妈喇叭子的,老子去了,他们说把孩子给你们放回来了,我这不就回来看看嘛。
李秀芝:这位兄弟,你看到俺家当家的还俺二弟没有?
吴三虎:妈喇叭子的,老子骑马这一溜道也没遇见有领小孩子的,莫不成是是郑天顺耍我?
老林头:也许是炳文弟兄俩在路上耽搁了,等等吧。小兄弟,忙乎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饿了?
吴三虎:嗳,你这一说,我的肚子还咕噜噜叫了,还真他妈的有点饿了,妈喇叭子的,有啥好吃的给我弄点来。
老林头:炳文媳妇,快去给这位好汉弄点吃的,让好汉垫吧垫吧肚子。
吕炳文妻子:哎,
老林头:小兄弟,谢谢你能帮我们,一看你就是一个好人,你用不用去看看那个马车,还能值10块大洋不?
吴三虎:老爷子,算了,车和马我都不买了,种地人离不开牲口,钱呀,也不要了,看看你们生活上能添点啥就添点啥吧。
老林头:哎哎,这可不行,10块大洋可不是小数目,你能帮我们我们已经是很感激了,钱我们可不能留。
吴三虎:我们今天还算是有缘,碰上了你们卖马,以后路过这了,要碗水喝能给我就可以了,千万不要说谢。
老林头:小兄弟,你是那个屯的?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
吴三虎:哦,我住的也不远,路过这里遇到了你们家里这档子事。
老林头:敢问小兄弟的贵姓呀?等炳文他们回来也好报答你。
吴三虎:哦,我姓吴,叫三虎。你就叫我三虎吧。
老林头:那可不成,我还是叫你三虎兄弟吧。
李秀芝把桌子上的饭热了一热端了上来。
李秀芝:这位兄弟,真不好意思,家里只有这个,实在拿不出好东西招待你的。
吴三虎:(看了看饭桌上的咸菜和黄面干粮)大嫂,你们平常就吃这个呀?
吕炳文妻子:唉,我们穷人家能吃上这个就不错了,在老家连树皮都被扒下来煮粥喝。
闲聊之间,吕炳文背着弟弟吕炳义回来了。
吕炳亮:(抬头往大门口望望,看见了吕炳文背着弟弟回来,高兴的奔了过去)嫂子,大叔我哥回来了。(说着大家都迎了上去,吕炳文妻子抱过五弟痛哭起来。)
老林头:(也抹了抹眼泪)快回家,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呀,这是老天开眼了。(说着又往院门口瞧了瞧,没有发现吕炳武,就问吕炳文)炳文呀,怎么不见老二那?
吕炳文:唉,进屋再说吧。(走进院子发现吴三虎站在院子里,非常警觉)大叔,这位是......?
老林头:炳文呀,他也是咱们的贵人呀,是我和老四卖马时候认识的一个好人,给咱们10块大洋买马,马又不要了,钱也不要,听说咱家小五遭土匪绑票了,他骑马还去石人岭要小五去了,你说是不是咱们的贵人呀?
吕炳文:那真的谢谢你这位兄弟。
吴三虎:没关系,你们安全回来就好,天也不早了,我也要走了。
老林头:炳文媳妇,快把卖马的十块大洋还给人家。
李秀芝:哎。(说着从怀里掏出十块大洋递给吴三虎)
吴三虎:(把手一挥)算了,算了,妈喇叭子的,十块大洋不算多,你们过的太艰难了,自己留着吧。
吕炳文:兄弟,你的恩我们全家人都会永远记着,这钱我们是万万不能要。
吴三虎:(见吕家人态度很坚决,只好接过十块大洋)既然这样,我就收了,以后我路过这里还会来看你们的,后会有期(抱着双拳告辞)
老林头:(点了点头)好人呐。
在屋里,吕炳文妻子仔细的看着五弟,吕炳文就把上山赎小五的经过向大家描述了一遍。
老林头:唉,赎回来一个又搭上一个,好在命都保住了。
吕炳文:是呀,林大叔,这才几天我们哥几个就四分五散的,老二留在绺子里,老三又去当长工,这就是命呀。
吴三虎想想今天闯石人岭也是蛮高兴的,哼着小调高高兴的往三道沟岭绺子走,在山门口遇见了放哨的小匪。
放哨土匪:三虎兄弟回来了,下山遇到啥美事了?这样高兴呀。
吴三虎:俺没有遇到美事,但是俺就是高兴。(一边走着,一边和碰面的小土匪打招呼,一直走到紫蝴蝶门前,碰见了从屋内走出来的丫鬟)秋红,大当家的休息没?给禀报下,就说我回来了。
丫鬟秋红:当家的在屋歇着那,我这就去禀报大当家的。(说着转身进屋,对紫蝴蝶)大当家的,三虎哥回来了,等的见你那。
紫蝴蝶:是吗,让他进来吧。
丫鬟秋红:是,当家的(转身出去)。三虎哥,当家的让你进去。
吴三虎:嘿嘿,谢谢妹子。
紫蝴蝶:三虎,我让你打听的事打听明白没有?
吴三虎:当家的,我都打听明白了,情况是这样的(把他所遇到的情况详细的介绍了一下)。
在绺子的院内,二当家花鸡冠带着几个匪徒打猎归来,有两个小匪抬着一头野猪,有的小匪枪上挂的野鸡,野兔等猎物。
花鸡冠:(指着抬野猪的小匪)去,把野猪送到伙房去,收拾了,今天晚上大家吃野猪肉。(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涮后换上一件洁净的衣服,去看望紫蝴蝶,走到紫蝴蝶门前,敲门。)妹子,我回来了。
丫鬟秋红:(听到敲门声,开门出来)二当家的。
花鸡冠:秋红,大当家的在吗?
丫鬟秋红:大当家的在,正在和三虎哥说事那。
花鸡冠:哦,(说着迈步进屋)三虎兄弟回来了。
吴三虎:(站起)拜见二当家的。
花鸡冠:坐、坐吧。(面向紫蝴蝶)妹子,今天和弟兄们出去收获颇丰,你猜我们今天打到什么了?
紫蝴蝶:打到什么?
花鸡冠:是野猪,我已经让伙计们抬到伙房了收拾了,今天咱们就吃野猪肉。
紫蝴蝶:好哇,大哥。对了大哥,让三虎打听救我一命的那个小子找到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去报答人家,我的心里总是惦记是回事,我想把他请上山来好好谢谢人家。
花鸡冠:好哇,妹子,我带几个弟兄把他请上山来不就行了吗?
紫蝴蝶:大哥,那样不妥,他们兄弟几个刚从关内来到咱这,您这样去容易惊吓到这家人。
花鸡冠:这好办,把他们请上山来,就在山上安家入伙,咱们那好吃好喝天天招待他们,让他们天天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好好报答他们就是了。
紫蝴蝶:大哥,他们刚刚被郑天顺绑了票,心里不知道怎么恨咱们道上的,现在救我的那个人在孙财主家打长工,也不方便明目张胆的请来。
花鸡冠:这好办,妹子,马上我就带弟兄们下山去孙财主家要人。
紫蝴蝶:不用这么着急,大哥,不能以要人的办法去要,我想大哥带上弟兄去孙财主家要粮食,顺便把我的恩公请上山来,这样谁也不会知道他很咱们有瓜连。
花鸡冠:行,这样很周密,还是妹子心细,我看了,还是马上下山吧,今天晚上我就把你的恩人接上山来,正好赶上炖野猪肉,就算给他接风洗尘了。
紫蝴蝶:大哥,千万不弄出太大的动静,越周全越好。
花鸡冠:没事,妹子,你就瞧好吧,走了。
夜幕刚刚降临,珠宝够堡子的街上静悄悄的,孙大财主家大门紧闭,门口的两个大红灯笼随风摇拽,一切都是那么静。突然在大街上出现10多个大声叫喊骑马的胡子,在孙财主家门前停下,花鸡冠举起手中的马鞭朝孙财主家大门一指,让小土匪砸门。
守门人:(听到砸门声,诚惶诚恐的贴在门里)谁呀?
敲门土匪:开门,开门,让你们老爷出来见我们花二当家的。
守门人:哎、哎,各位好汉你们稍等下,我这就回去禀报老爷。(说着急冲冲的去向孙财主禀报,孙大财主也听到了敲门声,披着一件大褂走了屋子,正碰上前来禀报的守门人,这时候管家也跑了过来)
孙财主:深更半夜的,是谁在砸门?
守门人:老爷,是土匪砸门那。
孙财主:(一听是土匪,吓的双腿一软就要坐在地上,管家一见上前赶紧扶住孙财主)哎呀,哎呀,土匪来了是不是要绑票呀?
管家:老爷,咱见不见呀?
孙财主:这帮胡子怎么敢不见?他们是伸手就要钱,瞪眼就要命的主,咱这破墙哪能挡住他们,但愿别伤害了家人。快扶我去看看,(一边走一边合掌)祖宗保佑,祖宗保佑,保佑平安。
管家:(开门人打开大门,管家扶着孙财主出门迎接)各位好汉,我家老爷迎接来迟,请见谅,请见谅。
孙财主:几位爷,不知道您们是哪个绺子的?晚间来府上有何吩咐?
花鸡冠:(从马背上跳下)怎么孙大财主,登门贵宅,也不请我进屋喝点什么?就让我在外面这样耗着?天可挺冷呀。
孙财主:不敢,不敢,屋里请,屋里请。
花鸡冠:(带着重匪在院子里四处转转,走进会客房子,孙财主和管家都站在花鸡冠的面前)行呀,孙财主,这几年家业置办的不小呀。
孙财主:哪里哪里,(冲着管家)快沏壶好茶。用不用给几位爷弄点吃的?
花鸡冠:不用,今天来呀想和孙财主要点东西,不知道孙财主舍得不舍得?
孙财主:舍得,舍得,你们来到孙某的宅上,令孙某面子有光。
花鸡冠:(端起茶碗喝一口)嗯,茶不错,我说孙财主,今天来你这里那,一是给山上的弟兄们解决点粮食,二是看看你府上有没有官家的探子。如果有官家的探子,那就连你的老命一起要了。(说着把腰间的盒子炮往茶桌上一拍)
孙财主:(从衣袖里拿出手巾搽搽头上的冷汗)好说,好说。不知道好汉要多少粮食?
花鸡冠:给我准备十石粮食,一会我让弟兄们就带走,我可告诉你,今天的事不许报官,否则我就取你的人头。
面对胡子登门,孙财主哪敢和胡子争理,尽可能的满足他们要求,否则就会出现灭顶之灾。
孙财主:好、好,我这就让人给好汉准备粮食。(对管家说道)去,把伙计们都喊起来。
花鸡冠:孙大财主,还有件事得和你说说。
孙财主:好汉请说,好汉请说。
花鸡冠:山上有个弟兄前一段时间受点伤,伤养好了,但是精神没有养好,我想让他在你家养一段怎么样?
孙财主:爷,你们的弟兄留在家里,万一让官家知道了,这、这、这......。
花鸡冠: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至于怎么做和我没关系,但是出了事我就拿你一家子的命抵他的命。
孙财主本想把这件事推脱掉,但是花鸡冠的态度却容不得讲条件。只有答应了。
孙财主:是、是,不知道那个好汉在这住多久?
花鸡冠:他是在这里养精神的,要看他的心情怎么样?好的话十天半月,不好的话半年一载。
孙财主:是、是,我一定要把你们的好汉像祖宗一样供着,好吃好喝,让他早点回山。
花鸡冠:行了,去院子里看看粮食装多少了。(说着,走出屋内,管家指路带着花鸡冠、走向粮仓。院内挂了好几盏马灯,长工们在用戳子往麻袋里装粮食,花鸡冠在干活的长工们中间转着,想辨认下吕炳月,用手中的马鞭向一个年轻人一指)你是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二愣子:回好汉的话,我不是新来的,我叫二愣子。
花鸡冠:哦,你们这里有没有新来的?
二愣子:(转头看看,用手一指)他刚来没几天。
花鸡冠:(走到吕炳月面前)小子,你是新来的,家是哪的?
吕炳月:(放下手中的活,站了起来)是,我就在堡子东头住。
花鸡冠:你不是官家的探子吧?
吕炳月:我不是,我是从关内来的,来这里谋生路的。
花鸡冠:(拿起手中的鞭子分别指向吕炳文和二愣子)你、还有你,你俩去套两辆大车,今天就由你俩负责送粮食。(说着,又走到孙财主身边,对孙财主说道)不好意思呀,孙大财主,要了你的粮食,还要你派人送粮食。
孙财主:孝敬好汉是应该的,应该的。
花鸡冠:这两个人跟我们送粮食,顺便把山上把我要养病的兄弟带回来。
孙财主:好、好,明天我就让管家收拾一件上屋给好汉住着。
花鸡冠:(见粮食装的差不多了)好了,孙大财主,这粮食装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山了,花某这里就谢谢孙大财主了。
孙财主:应该、应该,不谢、不谢。
花鸡冠:兄弟们,赶上马车走了。
花鸡冠带着土匪和装粮食的大车走了,孙财主和管家一直送到大门口,见花鸡冠他们走远了,关上大门,告诉管家让长工们收拾下睡吧,于是回到睡房,见自己的婆娘还盖着大被蒙着头。
孙财主:好了,好了,没事了,都走了,你也就别蒙着被了。
孙财主老婆:当家的,胡子都走了,老爷,胡子没伤着你吧?吓死我了。
孙财主:没有,我们还算是碰见的比较讲究的胡子,他们没有太难为我们,就是损失了20担粮食,不过这帮胡子还会回来一个长时间住在咱家,把你们身上值钱的物当都收拾起来,咱们吃饭也要简单点,别让胡子知道咱家有很多钱,下了黑手,绑了一票,那可就损失大了。
孙财主老婆:怎么地,老爷,胡子还要住在咱家?
孙财主:唉,他们头说了,有个胡子要在咱家养伤,我怀疑养伤是假,摸咱家的老底才是真的,明天把家里的值钱东西该藏起来就藏起来。唉,这帮胡子惹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