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第一天一样除了权小雅来找高叶,其它的时间高叶都是独自一个人,第一天大家觉得他不好相处,第二天也就习惯了,跟高叶说话最多的就是他前面的男生,但每次高叶也只是简单的回答他几句。
放学后权小雅没再来找他,高叶收拾好书包就往外走。
“叶哥哥。”
高叶抬头看到校门外冲他招手的权小雅,以及站在她身边的权力之,高叶停顿了一下但还是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去。
“叶哥哥,你怎么才出来,同学都走光了。”权小雅不满的抱怨了一声。
“习惯了。”
“关于昨天的事情我有些问题想问你,方便跟我去一趟警局吗?”经过昨天的事情权力之发现他不能再以对十岁孩子的想法来想高叶了,他比他想的要成熟很多,虽然扫黄案件并不归他管但他还是想把高叶带过去聊一聊。
高叶的视线从权小雅身上移到权力之的身上:“我知道你会来找我但没想到这么慢。”
权力之对他的话挑了下眉毛,“我们回去再说。”权力之拉开后门让高叶和权小雅进去,自己绕到驾驶位置,一路上都是权小雅在说话,高叶偶尔回应几句,权力之时不时的从后视镜里观察高叶,高叶自然接受到了来自前方的视线,但他选择什么都不知道。
一到警局权小雅就被权力之送去了办公室,带着高叶去了审讯室,期间权小雅强硬的想要跟他们一起去,权力之劝说了半天也没用,最后高叶说了句这是属于男人之间的对话,如果你是男人就可以来不然会变丑,成功的让权小雅待在了办公室。
权力之和高叶隔着一张桌子面对面坐着。
“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我会老实回答。”高叶像乖乖生一样坐着平静的看着权力之。
“你真的只有十岁?”
“如果可以,我希望是十八岁。”
权力之扯了下嘴角,他倒觉得以他现在的心智都要超过十八岁了,“昨天是你报的警?那个被你扯出来报警的人是嫖客?”
“是。”
“你知不知道对警察撒谎后果是很严重的。”
“知道,只是为了救人。”
“救人?”
“是,昨天在他旁边的是他儿子,他告诉我他妈妈怀了小宝宝在家,他负责出来跟踪他爸,如果这件事被他妈妈知道了而他妈妈又像我妈妈一样不够坚强那就是一尸两命。”
权力之伸手顺了顺自己原本就不乱的头发,又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高叶,你还只是个孩子,成人的世界有时候是很丑陋跟肮脏但你不应该这么快去了解,知道或者体验。”
“我还只是个孩子。”高叶低声的嘟囔了一句。
“还有问题吗?我要回家了。”
“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地方涉黄?”
“看出来的。”
“光看你就知道?”
“你看我家保姆不就知道了。”
权力之在脑袋里过了一遍在高叶家出现的女人的样子,“这就是你对坏女人的判断标准?”
“差不多。”
“高叶,我希望你能回归你的童真,这些事情不是你该管的,你还只是个孩子,玩乐与学习才是你该做的事情,其它事情应该留给大人去做。”权力之意味深长的劝说着他,他并不是想让高叶成为事不关己的人但作为孩子他情愿为了他们的童真自私一点。
高叶点了点头,没做任何语言回答,谈话结束后权力之先开车送高叶回家,再开车带着权小雅回自己家。
回到家的高叶脑袋里不停的出现权力之的那句:你还是个孩子。自从叶子离开后已经很久没人跟他提过这句话了,连他自己都快忘了他是个孩子,以前叶子在的时候他想表现的像男子汉一点时都会被说你还是个孩子,这些事应该妈妈来做,妈妈是大人。
高叶已经记不起来自己回来是怎么吃的晚饭,怎么去洗的澡,怎么去睡的觉,等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在早晨饭桌上高野雄表示了想和乔珊珊生个小孩子的想法,高叶也表示了同意。就这样貌似的一家三口彼此安静的度过了三年,从说过要生孩子开始他们就着手准备但乔珊珊一直怀不上,为此他们还去了医院检查,检查结果表明乔珊珊的输卵管堵塞和体寒偏重,最后通过做手术进行疏通和吃中药调理,在第四年的时候乔珊珊终于怀上了孩子,高野雄很开心,上了中学高叶自然也表现的很开心。
“阿姨,他现在多大啦?”高叶坐在单人沙发上指了指躺在沙发上的乔珊珊的肚子问。
“他呀,快两个月了,三个月之后他就稳定了。”乔珊珊想起这段时间被她拒绝之后的高野雄的样子就有一时的心疼,为了孩子他也忍了。
“哦,等稳定就好了。”高叶站起身回到自己房间,过了五分钟高叶再次走了出来,“阿姨,我出去一下。”
“恩,注意安全。”
高叶走去另一处小区,他抬头看了看窗户才抬脚往楼梯走去,四楼的房间里烟雾缭绕的让人看不清彼此的脸,但高叶还是很快的被坐在床上的刘强给认了出来,说是人群不过也就三个人,现在加上高叶也不过四个人。
“叶哥,要不要来一根。”刘强从兜里掏出香烟笑嘻嘻的递到他面前。
“不用,我要的东西?”
“在这。”刘强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高叶,高叶拿过信封塞进自己兜里,“少抽点,早逝。”
“你是不知道,现在我回到家就想死,尤其是看到我爸妈,你说父母偏心就偏心吧,谁能想到他们能偏到这么没谱的地步。”
“还不是因为你当年破坏了你爸的好事,才让他记恨上。”
“早知道就让警察把他抓走了。”
“现在抓也来得及。”
“他还去那种地方?”
“不清楚。”
“切。”刘强说完又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
高叶出来后先去了一趟邮局之后去了一家古董店,等所有的事情办完在外面吃完饭才回家,乔珊珊依旧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就像高叶刚出去时一样。
“送给小弟弟的。”高叶依旧坐回单人沙发从包里翻出一个锦盒递给乔珊珊。
乔珊珊震惊之余满满的惊喜,一种被认可的惊喜,“谢谢。”乔珊珊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串红木家具色的珠子,原本乔珊珊以为会是什么金器之类的,没想到是一串木珠子,心里顿时产生了落差,但表面依旧表现的很喜欢的样子。
“谢谢,我替弟弟谢谢哥哥,不过这个珠子有什么寓意吗?”
“说是吉祥之物,保健康,保好运之类的,我也是去古董行卖家推荐的,说不能随便丢弃,可以放着不一定要戴在身上。”
乔珊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拿着那串珠子就去了房间,在房间扫视一圈后发现好像只有化妆台的抽屉能放,对于这些她不懂的珠子,不戴总比戴着好。
高叶注意看了一下从房间出来的乔珊珊的手腕,那串珠子并没有戴在上面。
“我先帮他收着,等以后我再给他。”
高叶嗯了一声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乔珊珊自己随便弄了点吃的,吃完后在沙发上一直等到晚上十点高野雄也没回来,怀了孕的乔珊珊已经困到不行,只好放弃继续等的想法先回房去睡觉,迷迷糊糊中乔珊珊感觉有人在摸她,一个激灵彻底醒了过来,转头去看时才发现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高野雄在对她发做爱信号。
“雄。”乔珊珊抱住在自己柔软处亲吻的脑袋。
“珊珊,邀请是你发出来的,可不能后悔。”高野雄的声音有些沙哑。
“什么邀请?”
“外面的电视啊。”
“什么电视?”高野雄不想进行过多的做前探讨,于是并没有接她的话直接进入主题,乔珊珊本想为了孩子再次拒绝他,可这次高野雄就像受到刺激般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乔珊珊只能在意识清醒时祈祷她的孩子没事。
第二天早晨,乔珊珊醒来时高野雄已经不在了,如果不是身体的真实感受她会以为昨晚高野雄没回来过,她只是做了一场春梦,乔珊珊摸着自己的肚子想到了昨天高叶送她的那串能保健康保佑好运的珠子,乔珊珊想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戴上,不管是真是假,心里安慰算是有了。
等乔珊珊出来时发现高叶也不在了,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九点多了,难怪大家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