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强调了一下要团结有爱之后就离开了教室,教室里也在老师离开的那一瞬间热闹了起来。
“你叫高叶?”坐在高叶前面的一男生转过身来问他。
高叶点了点头,但想了想还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你是不是也被爸妈逼着来的?我告诉你,这个学校老师都很讨厌,他们会布置写不完的作业,还让家长监督。”前面的男生说着并像表示不开心般的崛起了嘴。
有一人的带头高叶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但都是他们在互相说着,很少有人主动跟高叶说话,说了高叶也只是简单的回答一下。
“叶哥哥。”门口传来小女生的叫喊声,除了高叶之外的所有人都扭头去看,当看见门口站着的扎着两个小辫子穿着秋季校服外套的女生时大家又都像同步似的看向高叶。
“叶哥哥。”权小雅见高叶没动就又叫了他一声。
“高叶,她叫的是你吧?”前面的男生拍了拍高叶的桌子。
高叶闻言抬头看向门口,权小雅见他看过来立刻向他招手,其实他们班门口就她一人,高叶看过去时一眼就看到了她,高叶站起身朝权小雅走去。
“叶哥哥,我叫你好几声你怎么不答应我?”权小雅不满的嘟着小嘴。
“我以为叫别人。”
“好吧,这次原谅你了,我带你去参观参观学校。”权小雅没有问他的意见直接拉着他就往外走,高叶想甩开她的手说自己不想去,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任由权小雅拉着他参观着这所学校,权小雅像个导游一样给高叶介绍着每一处她觉得好玩的地方。
这场游览在上课铃声中结束,高叶回到自己的教室上课,权小雅也回到自己的教室上课,一直到放学权小雅都没再出现过,高叶收拾好书本等到所有人都走完才背上书包,站起身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权小雅。
“叶哥哥,我妈妈来接我了,你爸爸要是没来接你我们可以送你回家。”
高叶的神色暗淡了些,权小雅并没有看出来,“不用了,你们回去吧,我自己回家。”
“没关系的------”
“我说了不用。”高叶的语气有些冲,吓得权小雅愣在了门口。
高叶看着她快哭的样子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于是走过去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顶,“对不起,我只是想一个人走回去。”
“哦,那你注意安全。”
“恩,你和阿姨也注意安全。”
高叶看着权小雅离开,直到完全看不见她的背影他才抬脚往外走,走出校门时家长和同学都已离开,门卫大叔也已经坐到了屋子里面,高叶走到门口,坐在里面的大叔像见到外星人般急忙跑了出来,“小朋友,没有家长来接吗?”
高叶朝他轻轻嗯了一句。
“那你认识家吗?要不要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
“不用。”高叶说完就往外走,保安大叔连忙追了上去,高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走向自己的保安大叔,“我从一年级开始就是自己回家,所以没什么好怕的,如果你不信可以打电话给我爸爸。”高叶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保安大叔。
保安大叔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掏出手机给他爸爸打电话,高野雄从没关心过高叶上学的事情,对于他是不是一个人来回自然不知道,但既然高叶说他从一年就开始自己走那应该就是自己走,所以高野雄给保安大叔的回答是跟高叶一样的。
保安大叔挂完电话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孩子这么小,真放心。”
“谢谢叔叔,我先走了。”高叶转身继续走,保安在后面看着他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高叶。”
高叶转过一个街角就听到有人叫他,他环顾四周看到瘦的像猴一样的男生站在离自己稍远一点的小巷子里。
刘强见高叶看了过来笑嘻嘻的冲他招手示意他过去,高叶看着他站着没动,刘强摇了半天的手也没见高叶动一下只好自己迎着他走过来。
“有事?”
高叶这么一问原本笑嘻嘻的脸瞬间转为满脸乌云,“我在跟踪我爸爸。”
“你爸爸?”高叶拧了一下眉。
“恩,他跟我妈吵架说出去随便找个女人都比我妈强。”
“然后你就跟出来了?”
“恩。”
“你爸也要放弃你们了?”
“好像跟我弟弟有关。”
“你弟弟?”
“在我妈肚子里。”
高叶明白所有般的抬起脑袋,“跟丢了?”
“没有,他进那里面了,我跟不进去只能在这儿等着。”
高叶看了一眼刘强指的店面,门口有几个穿着很性感的女人,高叶不禁冷笑了一声,然后看向刘强,“你想进去吗?”
“他们不让小孩子进。”
“我们可以找大人进,带手机没?”
刘强不知道他要干嘛但还是乖乖的把他从家里带出的手机拿给他,高叶拨通了高野雄的电话要了权力之的号码,随后又给权力之打了过去。
“喂,哪位?”
“高叶,扫黄归你管吗?”
权力之空白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高叶?你说扫黄?”
“是。”
“你在哪儿?”
“学校往我家走的第一个路口拐角处。”
“你在那儿等着,我马上过来。”
“别鸣警笛,人会警惕。”
自从高叶听说了扫黄之后权力之已经对他这些超过年龄的话语不感到惊讶了,权力之召集了几个人开着便车赶往高叶说的地点。
“你刚刚是打给谁?”刘强一边收手机一边问。
“警察。”
“啊?”刘强愣了五秒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会抓人的警察,“那我爸爸会被抓吗?”
“应该会。”
“你!”刘强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抬腿就往他爸爸去的地方冲,一边冲一边大喊,“警察来了,爸爸快出来,警察来了。”
听到通风报信的声音大家集体开始观察四周有没有便衣警察或者警车,也因为心虚注意力全在寻找上面忽略了连跑带叫的小孩,等视线搜寻完周围才注意到已经跑进里面的小孩,高叶看着门口的女人都转身进屋里去抓刘强,乘着这个空档高叶也溜了进去,刘强带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也就没有人关注到后面进来的高叶。
外面看上去像吃饭的小餐馆进到里面才发现是一间一间的小卧室,房间的隔音并不算太好有些叫声高的在外面也能听见。
高叶就顺着推开一条门缝往里看,每一间都是赤裸裸的两条叠着的身体,高叶并没有多看扫视一眼就走,直到看到第四间高叶才发现刘强的爸爸,这个发现并不是看脸而是因为他们有对话,高叶只是认出了声音而已。
“宝贝儿,你要是让爷爽了,爷今天可以给你加钱。”
“呦,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这说的什么话,爷不是一直有钱,只不过最近我又得到了一些小钱。”
高叶想到了他问高野雄要的一万块钱,高叶推门而入,吓得衣服脱到一半的两人立刻躲进被子里。
刘昊刚想骂人,但看清来人后更多的是困惑和烦躁,“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你不知道这里不给小孩子进?”
“你儿子也进来了。”
高叶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像一记闷雷炸在刘昊的脑子里,“你说什么?”
“爸爸。”刘昊声音刚落刘强就从高叶身后跑了出来,刘强在里面跑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他爸爸,听到高叶和他爸爸的声音他就跑了过来。
“爸爸,你---这是---在睡觉?”刘强看了一眼刘昊旁边的女人,“你为什么要跑到别的阿姨床上睡觉?”
“因为你妈妈肚子里有你弟弟,你家床睡不下三个人所以你爸爸就跑出来睡了。”高叶开口替刘昊解释,但这个解释说的刘昊即没了面子也心虚。
这样的解释在孩子的世界里不被理解但在大人的世界里任谁都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刘昊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冷静的不像小孩子的高叶,“是你带他来的?”
“你不知道我们是死对头吗。”高叶没有任何情绪的看着脸很黑的刘昊,“忘了提醒你,你最好快点跟你儿子回去,不然你可能会更惨。”
“你!”
“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在我们的注视下做完你想做的事。”
刘昊低声咒骂了一句就开始在被子里穿裤子,站起身穿上衣,穿戴整齐后牵着刘强头也不回的往外走,高叶跟在后面,他们刚好走出大门权力之也停下车走了过来。
“高叶,你刚说的是这家?”
“他报的案,你问他吧。”高叶看向身旁的刘昊。
刘昊有些茫然的回看他,高叶提了提书包,“叔叔,你不是报案的人难道是嫖客?不然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三秒后刘昊明白了高叶的意思,于是转头一脸微笑的看着面前的权力之,“是,是我报的案,当时因为我在里面刺探情况所以就让高叶打了电话,这里面确实涉黄。”
权力之意味不明的看着他,然后拍了一下旁边警察的肩膀,旁边警察带着四五个人走进了那家店,权力之则带着刘昊走在后面,高叶打了声招呼就和刘强一起先回家。
里面确实涉黄,一共抓了三男六女,刚和刘昊躺一床上的女人指认刘昊也是嫖客但因为刘昊死活不认她又拿不出证据最后只好作罢。
高叶回到家,看了一眼正在厨房忙碌的女人便走去自己的房间把书包放下,再回到客厅看自己的电视,一直到吃完晚饭高野雄也没回来,乔珊珊回到客厅给高野雄打了个电话,也就两三句话的时间就挂了。
“高叶,你先洗洗睡吧,你爸爸可能要晚点回来。”
“晚点回来?以前我妈妈都是这么说的。”
高叶看到乔珊珊脸上有一瞬间的尴尬,但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是吗,做生意嘛,比较忙。”
“你说我爸爸会不会跟以前一样又去外面的女人那里了?要是我爸爸从外面带个小弟弟回来,阿姨,你是不是也要一起带?”
乔珊珊的眼角抽了一下,她这个所谓的外面女人可不就在他面前,随即乔珊珊似乎想到了什么快速的变了脸,跑去房间拿着包包就出了门。
高叶全程看着她,直到确定她是真的出去了才起身去洗漱,然后躺到床上注意听外面的动静。三个小时过去了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高叶深深的打了个哈欠,就在哈欠打到一半时外面响起了开门声,随即而来的就是争吵声以及女人的尖叫声,高叶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只能听着他们的争吵声从客厅一直到他爸爸住的房间。
高叶勾了勾嘴角,开始睡觉。
第二天高野雄和乔珊珊就像昨晚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继续以往的样子,高叶自然也不会去提,但不代表他会选择沉默,“爸,你再给我生个小弟弟吧。”
高野雄手里的半个鸡蛋直接掉进了面前的粥里,乔珊珊也是惊讶的抬起头看着高叶。
“你,你说什么?”高野雄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听错了,或者高叶说错了。
高叶停下吃早饭的动作认真的看着自己侧面的高野雄,“我说,我想要一个弟弟。”
你妈已经走了哪来的弟弟?
同意他娶别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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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个问号在高野雄的脑袋里形成,但他挑选了一个高叶最容易回答也是最不伤他们父子感情的问题,“为什么突然想要个弟弟了?”
“我碰到刘强了,他妈妈就要给他生小弟弟了,所以我也想要一个。”
高野雄已经忘记刘强是谁但还是点了点头,“但---你---”
妈妈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高叶就抢了话,“你可以找别的阿姨,比如乔阿姨就挺不错的,乔阿姨,你喜欢我爸爸吗?”
乔珊珊想说喜欢但害怕露出马脚后高野雄会不高兴,可说不喜欢她又害怕高叶会给高野雄安排别的女人,她只好求助般的看向高野雄。
高野雄咳了一声拉回高叶的注意力,“你不反对?”
“有小弟弟玩为什么要反对,我上学要迟到了,先走了。”高叶起身走去客厅背上自己的书包,又回头冲他们摇了摇手才出门。
高野雄现在满脑袋都是问号,乔珊珊自然也是,但更多的则是高兴,她和高野雄在一起的主要阻碍就是高叶,现在高叶已经同意了,那么他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就能生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他昨晚回来有什么不正常吗?”
“没有啊,就是跟我说了一点他遇到同学的事情,雄。”乔珊珊挪了一个位置坐到高野雄的旁边,“你也别想太多,高叶毕竟还是小孩子看到别的小朋友有小弟弟小妹妹的自然也会想要一个,他才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可他改变的太突然了。”
“你也是从小孩子过来的,你想想你十岁的时候是关心父母的生活多一些还是关系自己的玩乐多一点?”
时间太过久远,高野雄有些想不起来但还是努力的想了一下十岁的孩子应该是什么样子,无非就是跟父母闹着要去玩,要满足他们的要求。
“应该是我太小题大做了,既然高叶想要个弟弟,你之前也说想要生个孩子,那我们就生个孩子吧。”
虽然高野雄是因为高叶的一句话妥协但她还是很高兴,这就证明高野雄在外面没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