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竟然觊觎我老公?
我脚下一个发力,又将转椅连带着黄丽丽踹回了她该带的地方。
不过她有一半说的确实没错,刘义应该算的上是小鲜肉。二十六岁的年纪应是年轻,平时总是一身白衬衫牛仔裤,整个人的气质是干净清爽的,******又显得斯斯文文。
可是,我脑中竟然浮现出了另一个人的脸,要说英俊帅气,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周擎屿那种浑身上下充满男性荷尔蒙的帅气,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只是觉得这世间,可能再没有人比他好看了……
我一点点挪着我的转椅,又厚脸皮的凑到黄丽丽工位旁边:“丽丽,咳咳咳,那个,你说咱们boss,是不是挺帅的啊……”
黄丽丽一脸的不可思议,用手戳我的额头:“你疯了吧,许朵,五十来岁的老头你也说帅,没看出来啊,你口味真重!”
“不是啦!你这脑筋,没说之前的一把手,是说之后来的周总……”我往嗓子眼里咽了咽唾沫,莫名的略有心虚。
“啊,对,我给忘了,你说新大boss啊,那可是商界的顶级人物。至于帅不帅,长眼睛的都知道,你这厮,还用问吗?”黄丽丽一脸嫌弃,白了我一眼。
我撇撇嘴,也是,这个问题恐怕长眼睛的都知道答案,我又何必心知肚明的再问,所以悻悻的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位里。
不久,佟珊就回来了,重新拿出口红对着化妆镜子抹来抹去:“哎,最近吃的不太规律,胃里太难受了,吐了好久。”
“对了,师傅啊,我到东宇工作,还没有在附近租房子,你介不介意,我晚上到你家蹭个便饭?然后再住一晚上?”佟珊一边说一边放下口红后,又用纸巾擦着做过精致美甲的手指,丝毫不把我当外人。
这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人家都开口了,再说只是一顿饭而已,也不是什么难事。我立即答应:“好啊,一顿饭嘛,我还是可以请你的……”
“那,谢谢师傅了……”佟珊笑的真诚,我却忽略她那狐狸眼中的一丝丝算计。我这一请,便是引狼入室了,不,准确的说是引来了一只骚狐狸……
下了班,我给刘义通了气,就和佟珊去超市买了菜,只是回来的时候,真是不知道应该用冤家路窄形容,还是用无巧不成书来形容我和周擎屿,在马路边上的偶然见面。
我拎着装菜的塑料袋,而他正坐在公司附近酒店门口的车里抽着雪茄。若不是他在鸣笛,我真不知道旁边漆黑如墨的车窗里,出现的会是他那张俊逸绝世的脸。
我很乐意假装没听见,然后就此错过。可佟珊倒是一百个愿意停下脚步来到车边,客套的跟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boss说着话。
在他们对话的过程中,我依旧保持沉默,拍领导马屁一向是我不擅长的,更何况,此刻是在面对着周擎屿。
我也特别佩服佟珊的精气神,那张涂着鲜红唇彩的嘴巴拉巴拉的特别能说,再加她的那双狐狸眼,可正对男人胃口。
想到这,为了证实一下我的猜想,忍不住装作若无其事的瞟了周擎屿一眼,果然,他的目光都放在了佟珊身上。
食色性也,自古以来的真言,我不会有什么异议。只是心里突然产生了些许异样的感觉,就像个身体柔软的小蚯蚓爬到了我的心房里,不知道是痛多一些,还是痒多一些。
我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也明白虚荣两个字怎么写,怎么读,一个男人从前对你的迷恋向往,现在却把目光放在了另一个女人的身上,这种失落的滋味儿就是我现在的这般难受别扭。
可是我却清晰的明白,他如果真的移情别恋的话,那我才是真正的解脱。
只是,雪茄的味道,不知从何时起窜入我的鼻翼两侧,刚才一直在自己的思绪里游荡,根本没去管他们之间说了些什么。
偏头一看,佟珊的脸色很差,简直可以用苦瓜色来形容了。
再一抬头,周擎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到了我的身前,而且离我特别近,两具身体似乎就要紧紧贴上了!我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强势靠近,被迫的向后趔趄着,却没注意到身后马上就要飞驰而来,像个妖怪一样乱叫的车辆。我目光一惊,心脏骤停!
突然,腰身多了一道力量,我很感激这个力量将我整个人都凌空抬起,顺利躲过呼啸而过的车辆。我惊魂未定,再次平稳落地时,忍不住起伏着胸脯,大口大口的呼吸,恐惧着再晚一会儿,就会被无情的卷入车胎底下。
可惜,我给佟珊买的一袋子进口水果却零落的散在马路各处,一个个红彤彤泛着光亮的果实就这样离我远去,我下意识就想去路中央去捡。
可是手腕被一种霸道的力量所牵引,我的身体又向后仰去。这次可没有危险的情景,有的只是周擎屿的宽阔的怀里,和头上传来他略有斥责的声音:“你不要命了!”
我的后背感受着他强劲有力跳动的胸膛,是啊,不就是几个水果吗,何故冒着危险再去捡?
我真是拮据惯了,要知道,父亲常年有肾衰的病,总得用钱吊着。我这二十三年里,总共也没有几次机会能吃到这种昂贵的进口水果。
所以,出现这个不要命的举动,并不奇怪,反而是我的常态。
我站稳了身子,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周擎屿适时的放开了我,许是有人在,没有像往常一样与我没话找话,纠缠不清,而是又坐进车子里。
不多时,保时捷就犹如飞奔的猛兽,绝尘而去。
我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细微的汗,只是看一旁的佟珊也黑着脸,这是怎么回事儿!
佟珊看我,好看的眼睛也没有了先前的光彩奕奕,只是异常苦涩的看着我无奈道:“你还没听到啊,周总说了,我没资格跟他讲话。”
额,我完全没有想到一向外表温润如玉,儒雅得体的他,会说出这样一句狠毒的话来。
佟珊见我差异,不知是安慰我还是安慰她自己而拍拍我的肩膀:“你是没接触过这些层面上的人,他们的狠辣是你远远想不到的,想起你时,怎么着都好,用不到你的时候,那真是跟垃圾一样,说这几句算什么啊,走吧师傅,去你家蹭饭……”
我回头看着根本不存在的车辙印子,是的,喜欢你时,你是个宝,那要是不喜欢你了呢?我垂下眉眼,在这将黑未黑的路灯盏盏亮起的时间里,再次响起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到家之后,刘义竟然还围上了我平时穿的粉红凯特猫的围裙,就等着我们迟到的食材了。佟珊很会说客套话,三言两语就把刘义哄的是意气风发,不能自已。
我的笑容逐渐收敛,让别的女人哄自己的老公,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可是,她只待一天,我也不能现在就下逐客令吧。
再说,佟珊这个人可能就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十分圆滑世故,我也不能这么敏感,就此怀疑她心怀不轨吧,这样岂不是太小肚鸡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