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穆白在她被打的瞬间便站了起来,但终究没有说什么。
“老爷你要相信星儿啊!”她说着快步上前握住他的胳膊,一边摇头一边重复着,“我没有,真的没有。”
萧穆白面上似有所动容,但还是将自己的胳膊从她的怀中抽出来,“睿儿坠马,到底是不是你设计的?”
怜星哭着道:“星儿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老爷你要相信我啊!”
他泪流满面,制止给予解释的样子,声音里是无尽的委屈和无助,仿佛他是她唯一的支柱。
萧穆白面上似有不舍,他拍了拍她的手,转身看向齐湘竹,面色为难而愧疚,“夫人,此事……”
齐湘竹却斩钉截铁地道:“此时绝不可能就此罢休。”
她说着痛心疾首地道:“萧穆白,你如今为了个小妾都不管睿儿的死活了吗?”
“我没有不管。”他说着,表情复杂而沉郁,“只是觉得此事还需再行斟酌。”
齐湘竹看着面前的男人,一点点心冷,“仔细斟酌?人证物证具在,还要如何斟酌?”
这个屋子唯一还算理智的萧筱突然清冷开口,“这两个下人说是你买通他们做的,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她闻言看向跪在角落里的两人,惊怒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害我?”她始终温柔似水的声线在这一刻显得有些尖锐而粗犷了。
翠浓闻声认真地审视着她,紧皱着眉头像是用力思索着什么。
家丁阿远道:“如夫人,您就认了吧,您给了我大夫人的簪子,说是如果事情败露就栽赃给大夫人。”
他说完向萧穆白爬去,却被身后的家丁拦住了,但他已经奋力上前,“老爷,我已经说了实话,看在奴才为萧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的份儿上饶奴才一命吧。”
萧穆白却怒道,“来人,将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拉出去杖毙。”
“慢着!”大夫人厉喝一声,随即将目光转向萧穆白,“事情还没有结论呢,老爷这么快就杀了证人,未免太过武断了吧?”
她说着对站在门口的两个家丁道:“把这个残害主子的贱人给我抓起来。”
“不要,老爷,我没有,真的没有。”怜星彻底慌了,若是落在大夫人手里是个什么结果她自然是知道的,于是便死死扒着萧穆白的手,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顺着脸颊打在萧穆白的手上。
萧穆白面露不舍,“此事还需进一步定夺,待脏物拿来再做定夺也不迟。”
齐湘竹此时事悲愤交加,多年夫妻,日进瑞儿就躺在病床上,但自己的夫君却还在怜惜一个心狠手辣的小妾。
此时阿甲带着人进了门,手上拿着三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一钱袋银锭子,“老爷,这便是在马奴阿福房里搜到的脏物。”
萧筱上前拿过装钱钱袋,看着钱袋边上的阵脚,上前看着躲在自家爹爹身后的女人身前,“这钱袋上的针脚你认得吧?”说着突然厉声道,“还不认罪?”
怜星身子一颤,却并没有从自家老爷的身后走出来,“大小姐你为何如此针对我?这么个钱袋能说明什么?我只是个妾室,哪来的那些钱财贿赂下人呢?还望大小姐明查。”
“这钱袋是上好的织锦缝制的,府里的下人根本不会有,你还说不是你的?”她说着,并未给她反驳的机会,“阿甲,你带人去怜星的房间搜,若有相同的布料或者钱袋,一并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