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遍走一边将手伸向翠浓,“匕首。”
翠浓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将怀里的贴身匕首递给了她。
萧筱接过匕首,用拇指一推便卸下了刀鞘,“你说实话,我给你一个生的机会。”
被绑在木架上满身鞭痕的男人,看着面前的女子,却恍惚间觉得她是自地狱而来的修罗,“是,是大夫人让我这么做的。”
齐湘竹听此气得呕了一口血,“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是谁给了你们狗胆污蔑本夫人?我知道了,是不是听雪阁的那个狐媚子让你们做的?”
萧穆白听此厉声呵斥道:“够了,你自己该做的这些心狠手辣的事竟然还有脸往别人身上栽?”
大夫人心寒地看向自己爱了多年的夫君,“我往别人身上栽?夫妻多年,你为什么不信我?”
萧穆白却有些恶狠狠地道:“你做的那些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真么多年,你不让其他女人为我萧家开枝散叶也就罢了?如今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你根本不配做一个母亲,更不配做我萧府主母。”
眼看事情愈演愈烈,萧筱转头怒道:“别吵了!”
随即转头看向眼前的人,眼神冰冷,却又像是燃烧着熊熊烈火,她手上的匕首迅速出窍,瞬间便扎在了面前人的肩膀缝里,那人一声惨叫,整个刑房瞬间万籁俱寂。
“说实话,否则杀了你。”她说着拔出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人又一声惨叫,脖子上青筋暴露,却又不敢动分毫,“我,我说,是如夫人身边的丫鬟来找我,她给了我一大笔钱,还用一家老小的姓名相要挟,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求大小姐饶命啊!”说着,疼得涕泗横流。
“她给你的钱财在哪儿?”萧筱又问。
他抽着冷气,缓缓道:“在我屋里的床底下,枕边的隔板下面。”
齐湘竹闻言看向身旁的男人,冷笑着道:“来人,将那贱人给我抓到刑房来。”
又看向瘫坐在地的阿远,那神情就像是在看待一个死人。
阿远爬过去抓着她的裙摆求饶,被她一脚踹开后又爬过来,“大夫人饶命啊!是如夫人她骗我,说事成之后便提拔我做内院管事,都是她蛊惑我的,夫人饶命啊!”
凝雪再次将他踢开,眼里满是厌恶,恨恨道:“现在求饶未免有点太晚了。”
“无关人等都退下吧!”萧穆白说着,缓缓走回桌案前,微低着头,可以看出心绪疲倦。
萧筱走到齐湘竹的身边,“大娘你先坐,你放心吧,此事我是不会罢休的,不管是谁,出与什么样的目的。”她说着从始至终看也没看自家爹爹一眼。
齐湘竹坐在凝雪的搀扶下坐回了座位,萧筱在桌案旁不远处单独坐下,大家都在安静地等待另一个当事人的出现。
大约过了一刻钟,怜星和她的丫鬟在家丁的看护下进了门,她一进门,原本面色不善的翠浓却盯着她腰间的荷包呆住了。
怜星先是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面露惊恐和疑惑扑到了萧穆白的身边,“老爷,这是怎么了?”
齐湘竹自座位上起身,突然拽着她的衣领狠狠给了她一巴掌,“你这个贱人,竟敢设计伤睿儿。”
怜星捂着自己瞬间红肿的脸颊,眼角含泪委屈至极,她抬眼看向萧穆白,“老爷,我没有,我待小少爷如主子,怎么敢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