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一直在忙着学习,高考前几天见了一面,而且是自己受伤,都是很严肃的见面,哪里见得他如此‘玩笑’?这样,不是更好吗?
--三门锁头开启,内门开了,言落浅把刘若琦的包袱放在了自己的床上,“我的房间就这样了,你的包袱可比我床还干净啊。”然后,脱了脚中的纯白色布鞋,换上拖鞋,走进了‘室’。
此时,刘若琦并没有回答,她眼光瞄向了整个住房,只有一厅一室。这是一间很奇怪,也很节约‘空间’的住房,一厅,还不说说是房间,因为摆着一张单人床,却非单人床,因为比统一规格的单人床大了一些。而且不是木板或铁制的那种,有一点‘软底单人床’的意思。床头的零距离旁放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放着纸巾等东西,还有烟缸与火机,旁边还散落一些烟灰的痕迹。床的对面两米靠墙之地有一个一米宽那般的柜子,柜子上摆放着一台21寸的电视。电视旁放些其它的生活用具或什么的杂乱东西。在‘厅’的空地上有几张椅子。还有一个两平方大的窗子,窗的外面还悬挂着几件夏季衣服,一看,就知道是他的了。
刘若琦整体看上去,虽感觉有一丝杂乱,但却也能感觉得排放有序,地板因为是光滑的板砖,让人有种想脱鞋的想法,虽然脏了点,却也显得干净。刘若琦此时才回过神来,言落浅已经走进‘室’里面去了,“哥,也不是我想象的乱嘛,至少房间不会臭兮兮的。”
“说笑,我每个星期清洗一次,你以为那是没用的啊。”言落浅的声音在‘室’里面传了出来。因为住房的‘小’显得很清晰。其实莫说住房内,就是外面的住房时不时也传来了一些声音啊,什么东北口音,湖南口音的都有,楼房与楼房的距离太小了,别说没有达到国家的楼房之间间隙标准,外面的走廊能走个人都是好的了。
什么叫‘每个星期清洗一次’?还说得那么堂皇有力?一个星期才清洗一次,看这个情况都不知什么时候呢,刘若琦心里想道,这男孩就是这样‘可爱’,“哥,我看,这次你应该不止一个星期没清洗了吧?”
室的那边停顿了一下,才嘻哈说了句,“是的,差不多两个星期没洗了,嘻嘻。”
就知道这人,刘若琦想到了什么,又说,“那哥,你是不是刚搬进来清洗了,一个星期后,清洗多一次,到现在就没有清洗呢。这也叫‘每-个-星-期-都-清-洗-一-次’啊。”刘若琦故意在‘每个星期清洗一次’一字一字说了出来。
很快里面还是一样出来熟悉的声音,“行啊,傻妹子,今天怎么那么聪明了,这都被你想到了。哈”
能想不到吗?看你这人说的。“哼,我可不傻。”刘若琦埋怨了下,咦,怎么不出来呢。“哥,你在里面干嘛啊?”然后走了过去。
“等等等等。”言落浅的话还没有说完,刘若琦就看到了,也更无语地转了个身,原因,很简单,这男人,在撒尿。
怎么门都不关呢。不知道我在吗。还好,从厅看过去只是一个背身,不过那个样子谁都知道是男人上小便的样子啊。
原来‘室’里面还有隔着两个房间,一个是厕所,一个是洗脸的脸盆,还有放着一些碗筷。显得简单呢。
哗。哗。哗。冲水的声音响起,言落浅走了出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个人久了,习惯了,刚才又‘急’。”
言落浅还是一样的坏笑,刘若琦却纳闷了,这人总是在她面前那么随便,不知道自己不好意思吗?虽然,看过。怎么越看就越无赖呢。“哼,还敢说啊,我不是和你在说话啊,把我当空气啊。”
“没没没,刚真‘急’。”此时言落浅拿起刚买的香烟,硬盒吉祥好日子,抽出了一支,点了起来,又想到了什么,说,“咦,不过是看个背面而已,又没有看到,怎么那么在意啊。再说,正面都看过了……”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想到了以前了。
以前,读书,在一次周末放假的时候,言落浅没有回家,和她一起出去外面散心,言落浅骑着二轮款式摩托车载着她开了很久的车,驶向了他家乡的的一座山,那个时候,他还对着刘若琦说,“山的那头是我家,养育了我十多年的一切都在那。”然后,他们在山角无人烟下,聊了很多,也聊得很开心,突然,言落浅说他内急,想拉尿,刘若琦叫他去找个厕所啊。言落浅捂住肚子说,“这里,你以为是你家啊,哪里找来厕所,你转身随便帮我放哨,我就在这里好了。”
那时,刘若琦还想说什么,言落浅却准备拉起了裤子,于是,她也只能转身别过头去,本来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可偏偏这个时候,在刘若琦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条蛇,青色的,很可怕,正在看着她,长长的舌头都被她看出来了,她此时脑海里只有胆怯,什么都没理,叫了一声,就又转身跑到了言落浅面前了。
此时,言落浅正在拉尿的‘*中’,下面的水龙头正喷出而呈现着平抛的线,言落浅听着刘若琦叫了一声还想准备‘收手’先。面前却出现了刘若琦了,还有她再叫一声‘啊’的惊呼声。
言落浅没有说什么,马上‘收手’了,即使感觉裤子下面还有水分,可哪管那么多了。言落浅还想问怎么了,刘若琦却也先说话了,脸上胆怯更红彤彤的脸,好像发烧高温了的脸孔,从嘴上惊呼出,“那-那-那,有蛇。”
言落浅当场就差点晕了过去,不就是‘一条蛇’吗?至于吗?可你丫的言落浅有没有想过,又不是像你从农村混出来的‘乡巴佬’,她刘若琦可是‘大小姐’,除了在动物园与电视上,哪能亲眼见过蛇,哪能不怕。
之后的结果,因为言落浅被‘看’了后,心情不爽,结局无非很简单,那条所谓的青色蛇,也就是在言落浅眼中最垃圾的无毒‘小青蛇’,被他按住了蛇头,跑不了后,被它摆弄了一阵,也在刘若琦不可思议的神情下,最终归天,投胎做‘蛇’了。
最后,两个异性之人变得沉默了起来,一个女孩脸红红的不知说什么,一个男孩即使脸皮厚,因为让他感觉被看了后,吃亏下,也闷不作响。
于是乎,再后来的今天,言落浅也就‘提了’起来了,他的思想一向如此,这年头,活着,什么都可以亏,就是自己的身体不能吃亏。被看了,迟早要还的。不过,对于他面前这个漂亮的丫头,最终,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毕竟她可不是别人,欺负这样的女孩,那就是没人性了啊。当然,偶尔‘提一下’感觉也是不错的,不是么?
此时,已经坐在住房床上的刘若琦,听到了他的话后,压根儿就没有想去回答了,与她说话,什么时候占到好处了?
然后她脱起了高跟鞋,眼光看着自然动作呼吸抽烟的言落浅说,“不要抽那么多香烟了,那烟缸满满都是烟头……”刘若琦埋怨了下后,把自己的高跟鞋放在了床底下,继续说道,“你这还有拖鞋吗?”
如果是别人,言落浅才不理那么多呢,可是面前的是真为她好的女孩,“没有,今天不就抽了一支而已,最近很少抽啦……拖鞋啊,没有了,我这就只有一双,呐,给你。”言落浅脱开了拖鞋,光着白灼的脚丫,比女孩还要白,就不是嫩白的那种,不然,还是男人?然后他伸手在窗台上的所谓阳台收起已经晾干的衣服,对着刘若琦说道,“我先去洗个澡。等下,你去。”就走进‘室’了。
言落浅去洗澡了,刘若琦穿着他的拖鞋,感觉也不是很大双,还留下他淡淡温度。不过肯定有臭味的,算了吧,这还能怎样计较?也就是他可以这样让我随意呢。
而后,更加仔细看着住房里的一切,看着看着,她开始感动了起来……貌似自己已经忘记了,原来‘感动’是这么简单、平凡却很难得的事……住房里,有一双纯白色布鞋,是她去年将近过年时从河源快递送他的,也就是他今天穿着的那双鞋,而且,时隔半年,看上去依然那么崭新,穿在脚上,他依然能够保护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