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行冷质的视线在女孩眼睛里淡淡走了一圈,起身站在她面前将杯里的酒喝了,弯腰将杯子搁桌上,两人距离很近,他弯腰的时候西服的布料几乎擦到女孩的脸,他对裴秀说道:“去打桌球。”
也不管他答不答应,一只手抄西装裤裤袋里,长腿从女孩跟前走过去。
主包里就有桌球台,裴秀一年没和纪行打了,听了手痒,也不管要崩女孩脑门儿的事了,跟上去:“玩点什么?”就像玩筛子输了要崩脑门儿,打桌球也要玩点什么才有意思,不过,他们历来也不空打。
前面的男人丢了他两个字:“随便。”
沈周生看了一下纪行,又看了一下谢争和,似乎明白点什么,没有说什么,端着酒杯从沙发上起身,长腿不紧不慢地走去观战。
谢争和捏了捏手指,有点潮,她走出包厢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女孩站门口犹豫了一下,想了想,给裴秀发了一条信息,转身朝大厅走。
看到前面的人,谢争和错了一下方向,准备从另一边走,“谢争和,你站住!”骆米兰已经看到她了。谢争和没有理会,她并不想和骆米兰在这里起冲突。
另一个人替骆米兰挡住了她的去路,是兰英。在她的订婚礼上,谢争和替韦婳在她未婚夫脑袋上砸过一袋钱。这两个兰都和她有过节。
骆米兰推了她一下:“你怎么和裴秀哥认识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和你那个妈一样就会勾人,要不要点脸!”
谢争和站稳,黑白分明的眼眸静静将她盯着:“骆米兰你这几年脑子是不是没有长过?”
“你什么意思?”
“裴秀是什么人?你在他场子里闹,有没有想过后果!”
“我……反正你以后离裴秀哥远点!”
“你喜欢裴秀。”
“什、什么?”
“我说你喜欢裴秀。”
“你……要你管!你、你等着瞧!”骆米兰一跺脚,恼羞成怒地走了。
兰英:“……”她比骆米兰有脑子,刚才只是想看这曾经的两继姐妹互找晦气,并不打算亲自动手。何况比起谢争和,她更不喜韦婳,也不知道这曾经互看不顺眼的两个人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兰英轻哼一声,抱着手走开。
谢争和垂着眼睫静静站了片刻,走出大厅。
停车场静悄悄的,这个时候“壹號”里所有的热闹都还远未到散场的时候。有辆小车开进来,谢争和让了一下。小车停进小电驴旁边的车位。骆溪从车上下来,看到小电驴,停下了下视线,转身看到不远处的女孩,想了一下才回忆起来:“是你。”
谢争和没有说话。她在骆家的3年,和骆溪说过的话屈指可数,和骆米兰对她的不喜全写在脸上不同,骆家这位大小姐对她没有任何情绪。
谢争和在骆溪要去的路径上,她走过女孩身边时停了一下,觉得似乎应该说点什么,发现依旧提不起兴趣,作罢,径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