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中,曾经有一个梦,要用歌声让你忘了所有的痛,灿烂星空,谁是真心英雄,平凡的人们给我最多感动……”伴着熟悉的旋律和激昂的歌词,王志跟竞相聚集的学生一道,唱得十分投入。歌喉和音色虽然偶尔有些走调,但酣畅淋漓的气氛让在场的人们为之震撼。
在广州大学举行的“飞扬的青春——中国青年五四奖章系列论坛”活动虽然结束近一个月了,但论坛结束时,五位演讲者与大学生一起高歌《真心英雄》的场面仍然鲜活地闪烁在我脑海间。而同时印象深刻的还有王志在演讲中说的那句话:“什么东西重要,什么不重要?关键看你自己想追求什么?”
话语虽然朴实无华,在很多听众可能因为王志在演讲中没有深发开去而忽略了这句话时,我却深深地记住了它。是呀,什么东西才是重要的呢?对于这一话题的解读也许有千万个答案。这正回应了歌词“谁是真心英雄”的发问,从司马迁的笔下、张艺谋的镜头到世俗的眼光,我们看到了“英雄”的很多判断标准。
王志是在讲述自己步入新闻职业的历程时谈到上述话题的。1989年,王志从湖南师范大学毕业后分配到湖南电视台工作,随后他被台里下放到郴州电视台锻炼。在郴州的一年半时间里,王志集采、拍、编于一身,基本在农村里跑动,并成为“救火”队员,哪个地方有突发事件就让他前往“救急”。“那段时间,虽然干得很苦,但却得到很大的锻炼。各方面的能力都有了明显的提高。”王志回想当年的经历时说。
在湖南电视台工作时,有一次,王志因负责接待工作而跟中央电视台《东方之子》负责人有了接触。1993年,当《东方之子》负责人想邀他加入时,因为考虑到自己即将可以在长沙结婚并分房,王志没有答应,错失了第一次机会。第二年,《东方之子》招聘主持人,制片人再次向他发出邀请。王志这回心动了。就这样他走进了中央电视台,从《东方之子》、《新闻调查》到今天的《面对面》,一路走来,取得了一次次的成功,并在“非典”期间最为辉煌。
2003年,在非典疫情最严重的时候,王志率摄制组到广州采访,他冒着生命危险,成为第一个进入“非典”病人重症监护病房(ICU)的记者,带领摄制组进入最核心最危险的抢救室和消毒室,随后,火速完成了多期专题报道节目。随之而来的是,王志和他主持的《面对面》栏目成为全国家喻户晓的名人和名牌栏目。他因此而荣获电视主持人最高奖“金话筒奖”、中国广播电视政府奖,以及国家广电总局“防治非典型肺炎工作优秀共产党员”、中直机关“防治非典型肺炎工作优秀共产党员”等荣誉称号,还有2005年的“中国青年五四奖章”。
虽然有过这么辉煌的经历,获得过这么多的荣誉,同时他也是文艺学硕士,目前又在攻读博士学位。但王志坦言,自己到现在还只有中级职称,以至于在一次全国性评选活动中,有些评委因为他的职称问题,提出异议。也是在谈起这一话题时,才有了本文开头时提到的他的这一番感慨。
如今已是名人的王志讲起这一话题时,表现得很平静。但我感觉到,他自己曾经也因此有过困惑,就像我们很多人一样,在人生追求的选择中,都面临过这样的思想矛盾。只是,对于这个困惑的消解各有不同的方式。作为名人的王志,他在演讲中突出的是自己作为职业记者角色的凸显和价值的实现。因此,比起“金话筒”、“‘非典’先进”、“五四奖章”这些光环,在这次零距离接触中,王志表现出来的那种冷静、敏锐、认真、实在、平易近人更让我记忆犹新。
“灿烂星空,谁是真心英雄……”透过王志的真情演绎,你是否找到了更加清晰的方向?
(2006-04-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