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和小白一起骑上马奔往衡山去,定教那狄英勇知道什么叫后悔。此去衡山不算远,两天路,徐天在一片林子里休息,天已黑,马也累。猎得一只野兔作晚餐,吃过之后,进入意境。
英儿欢喜万分,喊道:“天哥哥,你回来啦。”
徐天牵起英儿的双手,在她额头吻了一口,拉着英儿坐到舞台边沿,两人双脚悬空,摇晃着小腿。徐天指着天上说道:“英儿你看,那月亮漂亮吗?”随着徐天的意念,前上方远处,出现一个大大的月亮,比他在异界看到的月亮还要大好多,有种触手可及的美好感觉。
英儿欢呼道:“哇,好漂亮!天哥哥,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月亮长那么大了?”
徐天说道:“这里是我的意境,那只月亮是我想象出来的呢!”
“天哥哥好厉害。”
“那当然。”徐天手中变出一条笛子,吹起音乐来。
英儿倚着徐天的臂膀,两个人看月亮看了一晚上。
次日天蒙蒙亮,徐天要离开意境时,英儿拉着徐天不让他走,问:“天哥哥,你要去哪?”
徐天说道:“我要去大闹衡山,让离难师伯来找我。”
“哦!那你早点回来。”
徐天出了意境,便与小白御马而去,快到午时到达衡山。进入南岳庙躹躬一拜,“徐天是来报血仇的,如有叨扰,大神见谅。”
正在庙中求福的几位香客不明所以,一笑而过。
见过南岳庙,徐天便登上山去。山道上亦有香客上山,没有人觉得徐天有哪不对劲。等到了三清殿,徐天找来一条扫把,把香客都赶走。香客们好不容易才爬了那么高,还没向天神祈福,哪肯离开,十来人站在殿前对徐天骂骂咧咧,还有人要出手教训一下,只是被徐天扫把一扫,就滚地几圈,然后就没人敢上了。
一个负责庙宇管理的衡山弟子从后殿走出来,大叫道:“干嘛呀,一大早的,殿前不得吵闹,规矩不懂?”
徐天问:“你是谁?”
那人道:“我是三清殿管事,你是谁。”
徐天说道:“你们掌门欠我一顿酒钱,他不来跟我说个清楚,我便霸占了这庙。”
“哎,你这臭小子,讹钱讹到衡山来了,我们掌门也会欠你那顿酒钱吗?”
“快快去传你们掌门,否则砸了你们的破庙。”
“哟,你还强横啊,赶紧滚!”那庙祝抓着徐天的肩头使劲一推。被徐天拿住手腕,一个过肩摔,摔到那一拔香客前面,滚在地上痛得呜呜叫。
徐天道:“衡山弟子这么弱吗?你不是我对手,赶紧去叫人。”
那庙祝爬起来,果真去叫人了。半刻钟后来了三个四十来岁的灰衣男人,手中皆提着剑,走到徐天面前排排站好。
站于左边一人问徐天:“哪位道友?所为何事?”
徐天坐在殿前的台阶,抱着扫把杆,看了那三人一眼,说道:“我不认识你们,我不想跟你们说话。”
“为什么在这闹事?”
徐天道:“我要见你们掌门,他不来我不走。”
“什么事要见我们掌门?”
徐天不说话。
刚才被打的那个管事轻声说道:“江师叔,我看他就是一个骗子,来讹钱的,三两脚把他踹下山去。”
三人中居右一个说道:“我们掌门欠你多少钱?”
徐天道:“不多。”
“不多是多少?”
“不少。”
“那是多少?”
“我不记得,他记得。”
“那请朋友随我们去见掌门。”
“不去,你们衡山太阴险,我跟你们走,肯定性命难保。”
“这里是衡山,我们要动你,哪里还不是一样。”
“这里那么多香客看着,有安全感。”
香客中有一人说道:“道师,赶紧把他赶走啊,跟他一个疯子废那么多话干嘛,我们还要上香呢。”
“对呀……对呀……就是……一脚踹死他……”一些香客附喝。
三清殿前滞留了越来越多的香客,纷纷对徐天表示不满。
左边那江师叔一边走向徐天一边说:“走走走走,快点,不然真打你的啊。”
“来呀。”
“呀?”江师叔上来就要揪住徐天肩膀,徐天快快站起躲开。江师叔抢上一步,就拿住了徐天右边臂膀,使劲一拽,欲将徐天绊倒。徐天左手一拍,打掉江师叔的手。再次拽上去再次被徐天打掉。
江师叔恼火了,一脚踹向徐天的腹部,将徐天踹倒在地,上前抓着徐天的衣领,啪嗒一下,甩了徐天一巴掌。
徐天捂着脸庞,嘴腮鼓鼓,很生气的样子。
江师叔指着徐天骂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赶紧给我滚蛋,衡山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吗?”
一香客拍手叫好,“打死他算了,这种人,少一个是一个。”
江师叔又骂道:“再敢闹事,我打断你狗腿。”说完后站在原地,等着徐天起来跑路。
哪知徐天刚站起,一脚就踹出,江师叔侧身躲开,反手就是一掌打在徐天胸口。徐天被打得后退几步,一掌刚过,又是一拳上来,噗一声,徐天又被打倒在地,轻抚胸口中拳处。
不知哪位香客,扔出一只香蕉,砸在徐天身上,断成两截。徐天坐在地上,拿起香蕉剥皮就吃,引起一阵哄笑。又一根香蕉扔来,打中徐天头部,徐天同样吃了。
“嘿,这傻帽,脸皮这么厚。我看你有多厚。”一名香客捡来一颗石头,对着徐天的脑袋就扔。
徐天举手之间就把那石头接住,看了一眼扔石头的人,是个中年妇人,正咬牙切齿看着他,然后继续去找石头。忽然间,一些石子、水果、糕点飞来砸在徐天身上,甚至有人连用来装祭品的小吊篮都扔了过来。徐天一手抱着头,一边吃着香客们扔过来的水果糕点。
埋伏在香客身后的山道上的小白看到徐天被欺负,恨不能上去一口咬死一个欺负徐天大哥的人。
江师叔走在人群前面摆摆手说道:“可以了可以了,别扔了,我们还得打扫,大家不用管他了,进殿上香吧。”
徐天一个跳起,又跑到殿门口台阶上坐着,手上拿起了那只扫把,大声说道:“掌门不来,此门不通。”
刚才来的三个衡山弟子中,一个年纪稍大的问徐天:“朋友,我们掌门到底欠你多少钱,让你这么执着。”
“他知道。”
“大概多少?”
“他知道。”
“我可以替掌门还,你觉得多少合适?”
“不用,我不差那几个钱,我要的是他一个说法,为什么要欠我的酒钱。”
一个香客不信邪,就要跨上台阶,徐天站起扫把一横,拦在那人面前。那人好像也挺凶的,抓住扫把与徐天玩拔河,拉拉扯扯之间,十向个香客一轰而上,将徐天摁在地上拳打脚踢。
感觉差不多把人打死的时候,人们散开来。而徐天抖了抖凌乱的发型,站起拍拍身上的尘土,又坐回那台阶上。
江师叔上前来,与一同门一左拽起着徐天拖到一边。正准备给徐天好好讲讲道理,徐天挣扎几下,挣脱两人,又跑到殿门口,说道:“我说了,掌门不来,此门不通,除非打死我。”
狄英勇回到衡山,他昨夜与黄丙丁在一个小镇逗留了一夜直到天色大亮才与黄丙丁道别,回到衡山来,于是比徐天还晚到了一会。徐天已经在衡山闹了半天了,他才回到。
刚回到议事堂,与门下师兄弟们说了这两天去斩杀魔头的光辉事迹,却漏掉了因害怕一条大狗而仓皇逃窜的一段,聊得议事堂内欢声四起。
喝了两杯茶,听弟子来传,三清殿那边有个年轻人说掌门欠了他酒钱,要掌门去解释解释,不然挡在三清殿门口不走了,也不让香客们进去上香。
狄英勇一听,绞尽脑汁想了很久,没想起欠了谁的酒钱,便叫上三个师兄弟,往三清殿看看是哪个老朋友。
当狄英勇走过了小白埋伏的关口,小白两眼直勾勾盯着,有一种要吃人的狠样,却安静得不露一点气息。
狄英勇死到临头而不自知,穿过人群,江师叔等先来的三人见着狄英勇,行礼问候:“掌门师兄,你回来啦。”
狄英勇摆摆手表示回应,然后盯着徐天看,看了半天才认出是徐天。大惊一叫:“你,你不是死了吗?”
徐天冷眼一笑,说道:“你忘了,我说过,死了也要踏平你衡山。”
狄英勇指着徐天对师弟们大声说道:“他就是那个徐天大魔头,要来祸害我衡山派,快快把他杀了。”
姓江的说道:“师兄,他,不是吧!”刚才还被香客们群殴打得要死不死的,怎么会是魔头呢?世上有这么弱的魔头?
“什么是不是,我亲眼见过他,杀了他,不然衡山将有大难!”
徐天指着狄英勇说道:“哈哈,那个,你们掌门,才是魔头,哈哈,没错,我就是徐天,狄毛蛋,等你很久了!”说着站起,顿时气势翻了几百倍,蹬蹬蹬就冲向狄英勇。
狄英勇一边退一边大叫,“快杀了他。”
“保护掌门!”姓江的也大叫一声,率先拔剑,挡在狄英勇之前。
徐天一掌过去,姓江的扬起的剑还没挥下来,就已经被震飞两丈,砸在狄英勇脚下。
狄英勇又大叫一声:“六合剑阵!”说完掉头跑了。
也刚好来了有六大高手,都是老江湖了,掌门话刚说出,其余五人以姓江的为基点,站出五个方位,一齐拔剑出鞘。姓江的也顾不得揉胸口了,马上站了起来,剑指徐天。
徐天才不管什么六合七不合,打就是了。